音响起:“寡人不是来置气的,寡人是来赏你。”
“王上想怎么赏赐臣妾?”
他一瞬间就吻了下来,腰带也被拉扯下。景辛躲开:“王上,臣妾怀着身孕……”
“寡人知道。”
他倾身贴近,她被禁锢得无法动弹,美人榻根本睡不下他高大的身躯,他脚撑在地面,薄唇中呵出的滚烫密不透风将她笼罩。
心跳太快,景辛无法推开这座压下的沉重。这还只是下午,垂纱外依稀能瞧见宫人的身影。她急切说:“王上,这是白天。”
他呼吸略重,没有理会她这句。
宫人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敞开的两扇板门被宫人从外阖上,阳光也隔绝在外,景辛感到双肩一片凉意。
戚慎收紧瞳孔,欣赏着他最满意的这个花瓶。她双臂想要遮挡,他钳住她手腕高举过她头顶。
景辛终于慌了,发现他这次是真的。
她心惊肉跳,连孕妇都不放过??
“王上,臣妾真的不便侍奉您!”
“这就是寡人的赏赐,爱妃不喜欢么?”他低沉的嗓音撞进她耳中。
……她躲,喊,撒娇,但都没有用,身体被他轻易钳制,她仿佛只是御案上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小人偶。浑身颤栗,她险些就要把唇边的天子换作戚慎,最后这声音只能被他噎回唇舌下。
装奶油的盆被打翻,翻的只是那个坐冰的盆。冰块碎了一地,奶油却被放置在了美人榻前的梨木凳上,随着时间渐渐少下去。
晚霞自窗户镂空的雕花里穿进来时,满殿幽兰的香,密不透风,男子终于坐起身,深邃的眸子里全是餍足。
戚慎拍拍景辛脸颊,她云鬓乱洒,发丝贴到唇角,他勾起唇帮她拨开。
她睁着眼有些空洞,下一秒泪水滑下了眼眶。
景辛是真的哭了。
这一刻眼眶的红不再是伪装,他变态。
她把脸埋进衣衫里,奶油洒在上面,蹭到了她脸颊上。
戚慎手臂贯穿她腰,舌尖舔掉她脸颊的奶油。她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发颤,连脚趾都弓了起来。
眼前男人衣鬓整齐,一张脸比她干净太多。她在他瞳孔里瞧见衣衫不整的自己,跟他对比,她放荡又低贱,他高贵得是个人样。
她只想哭。
他终于不悦地沉下眸子:“寡人的赏赐,你不要也得受着。”
再说,他并没有进去。
他是生气了。
景辛也在生气。她负气挣脱他,脸依旧埋在衣衫里。单薄的肩露在外面很凉,她哭声细碎。
她好想回去啊。
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破地方。
抽水马桶都没有一个,打奶油都是手动,还要被狗皇帝这么变态地玩。说好的她想把最珍贵的第一次留在最美好的时候,都被他覆灭了。
她终于明白原主从前承受的都是什么了,算算时间,从发现周普造反后他便把全身心投入在了政事上,两个月没有来过后宫。这种成年男性的**总归是要有发泄口,可他竟只把她当成工具。
这个狗皇帝她不想再洗白了,反正不是她的江山。
景辛浑身没力气,发现哭也很累人。
听见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以为戚慎已经走了,她从衣衫里悄悄瞟了一眼,他仍坐在旁边。
她现在的状态跟原主一点也不一样,他会多疑吗?
哭够了,她终究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很委屈地说:“臣妾侍奉您一年才好不容易怀上子嗣,臣妾担心腹中宝宝,很担心他。”
“寡人并没有折腾你。”他沉声,“寡人的子嗣若是这点动静都受不得,那也不配当寡人的后代。”
衣衫里憋得呼吸难受,景辛把脸小心挪出一些:“您走吧,臣妾要清理一下。”
她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戚慎看了她一眼,沉着脸走出了书房,他也很恼怒,虽然吃到了真人版雪媚娘。
长欢后脚便进了书房来,满殿幽兰的香,加上刚才在檐下听到的哭叫,她自然明白殿内发生了什么。只是也很担忧子
嗣:“娘娘,天子怎的这般不知轻重,太医都说要三个月后……”长欢蓦然顿住了。主子瘫在美人榻上,雪白的后背都是抓痕,仍在抽泣,她颤抖在那团衣衫里,待将头埋起来,她瞧见沟壑中猩红的痕迹,已知天子是如何释放的。怪不得会哭,天子抓腰间的佩绶都很用力,更别说这娇软的身子。
景辛不说话,长欢便安慰她。
“娘娘,天子如今待您这般宠爱,您应该高兴的。”
景辛凶了一声:“他这么变态,我要高兴吗?他是人吗!”
长欢吓得噗通跪下。
景辛诧异,转瞬才想起来从前原主就是这么凶的。
长欢匐在地上:“可天子的确待您不一样了啊,您,您要为了子嗣……”
“他如何不一样?”
“天子从前根本不会跟您多言一句……”
景辛这才更了解,戚慎从前跟原主的关系只有吃饭睡觉,甚至连话都是原主在说,他很少开过口。
所以他现在能陪她用膳,陪她说话,带她看夕阳,答应哄她开心,这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