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坏了要赔。
离开游戏区,路过一个枕头装饰的地方。
埃文停下来,询问阿瑟兰那是什么。
招牌上只有一个简洁的图案,但是有不少虫族进出,阿瑟兰挑眉,带他走进了一家叫做[瞌睡]的胶囊影院。
经营是自助形式,面向情侣开放。
胶囊影院提供一个集装箱大小的空间,里面都是软装,情侣可以一边依偎着看电影,一边……打瞌。
阿瑟兰选好了片子,拉着雄虫进了胶囊空间。
拉灯之后,屏幕上放的是《虫儿船一号》,埃文抱着膝盖,看得很认真。
阿瑟兰也换了一个心情,重新去看这一步电影。
两个虫族默默不说话,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阿瑟兰并不是不想做什么,他还没有那么纯情,
但是如果一定要分开,那么繁衍只是在增加彼此的负担。
说不定原本可以忘掉,继续好好生活,却因为这种牺牲意义浓厚的诀别变得沉重而难以忘怀,阿瑟兰认为,□□只是情感的体现,但不是表现的唯一。
他安静的看着屏幕,目光深邃。
电影结束,最后一个演职人员的名字飘过。
埃文缩进被子里,阿瑟兰坐在旁边,大力的揉被子:“你不是都看过一遍了。”
埃文从被子里拱出来,鼻头有点红,但还是保持着刚强冷漠人设。
他抱着胳膊,满头乱发:“抱歉,我知道现在有些情绪化,但我需要点时间缓和一下。”
阿瑟兰指了指棉被:“缓和的方式就是缩在被子里吗?”
埃文说:“耀祭司大人告诉我,这是成年虫的排解方式,而我很早就开始做了。”
阿瑟兰压了压嘴角,附和:“好吧,我也是这样,只不过我的被子比你的要更宽更大一些,起来,我们去今晚的最后一个地方。”
!埃文迟疑了一下,跟着站起身。
绕过集装箱,背后是一座露天的酒吧,四周是藤蔓和树木,此时酒吧里都是虫族。
在树木中心位置稍微稀疏一些,那里搭建了舞台,乐手们正在测试乐器。
埃文被声浪震得退后了一些,等到乐声平息了一些,他凑近阿瑟兰:“少将。”
阿瑟兰抱着胳膊,垂眸:“怎么了?”
埃文停顿片刻:“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阿瑟兰沉默了好一会,他放下手臂,嘴唇贴在埃文耳边,话语微凉:“听死亡金属,谈恋爱,接吻,很多事,你把它们写了下来,做成计划表,卡洛斯说,你想和我做这些,不是吗?”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埃文重新回到了那座白色大楼,换上长袍。
雌虫靠着悬浮车抽烟,卷烟细细长长,夹在指尖。
埃文看着阿瑟兰,他知道世界上应当有很多可以两全的方法,不必要人们在其中艰难取舍。
而身为冕下,他其实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
现在是复苏纪元,不再是混乱时期。
地宫的掌握一定的权柄,冕下也会有更多,更丰富的选择。
但这一切都是埃文的个人意愿。
他把阿瑟兰的名字写在隐蔽的角落,把少将排在要做的事后面。
埃文说:“少将,这是我过的第二个夏天了,夏天真的很好。”
阿瑟兰眉头松开了一些,他想到了麦奈花蜂蜜,夏天最出名的就是这个,还有夏日盛典,烛花塔。
他插着口袋,微笑:“是啊,夏天很好,埃文。”
埃文很肯定自己的心脏像高处坠下的皮球,重重的落下,又轻轻的抬起。
阿瑟兰向他挥了挥手,嘴角扯出一点微笑:“快回去吧,我猜有很多人正在找你。”
埃文愣了下。
过了好一会,他点头:“好。”
阿瑟兰站在原地,等到他的背影消失,他打开终端,照片里存着一张照片,雄虫站在小鳄鱼身边,目光专注的看着镜头,
阿瑟兰扯扯嘴角,笑了笑,慢慢的笑容渐淡,他捻灭了手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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