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沙漠的雌虫根本不相信,指着埃文质疑:“他怎么可能,那个玻璃柱一定动过手脚,我们不服。”
“我们不可能会输,卑鄙的帝国人,胆敢羞辱冕下。”
“卑鄙的帝国人。”
“我们不服,这是**裸的黑幕。”
一区的军立刻热闹起来。
“不服什么?照你们这么说还比什么,直接判你们赢得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该批评一定要批评,我们赢得太快,交流团们没看清楚,情有可原。”
“黑幕你——”
政委把旁边军雌的不雅之音捂了下去。
秘书官非常镇静,问安格尔:“特使先生,您有异议吗?”
“没有。”
安格尔脸色极其难看,他一说话,底下的交流团立刻闭嘴了,一个个疑惑又不敢置信。
周围闹哄哄的时候。
埃文穿过玻璃柱,走到了安格尔身边。
黑色长袍掀起一角,停顿时带来一缕微风。
安格尔动了动嘴唇,抬头望进那双茶绿色的眼睛,他想要行礼,但动作太僵硬,艰难开口:“冕……下。”
埃文说:“我不认识你,但你的精神力有静修的痕迹。”
安格尔脸色灰白,低下头颅解释:“我是灰袍苦修士,不够资格到您的身前。”
地宫深处,他从来只是路过,不敢驻足。
埃文皱眉:“你是私自跑出来的?”
安格尔战战兢兢,冷汗涔涔,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但片刻后,他小心翼翼:“那么,您又为什么离开地宫呢?”
埃文一噎,没有想到会被反问,他垂下眼眸:“我无须与你解释。”
安格尔恭顺无比:“是。”
他只盼着,埃文不要告诉耀祭司,他逃出地宫,加上之后做的事如果被祭司知晓……
“但您离开了,PA……”
“它仍然在沉睡。”
埃文打断。
他们的对话非常仓促简短,埃文还有时间和安格尔谈谈,但不是现在。
“冕下……那我……”
“我会再找你。”
埃文说完,就见秘书官走了过来,他问安格尔:“特使,您还好吗?”
视线已经注意到了这边。
安格尔不想流露出一丝仓惶,他尽力维持仪态,又不想被冕下反感。
“我会履行承诺。”
安格尔稍稍抬起下巴,匆匆看了一眼埃文,低头沉默的离开舞台。
简单粗暴的比试,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收场。
军雌们还各有各的事情,和野蜂沙漠对呛完,也不能多留,主要是他们也不会什么漂亮话,可以夸奖小雄虫。
埃文收到一个军雌递出的花,军官们走了,雄虫还剩点时间,他们们高高兴兴,围着埃文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刚才的心态。
“我以为必输无疑,天哪。”
“对对,我也以为。”
“哈哈哈总算替我出了一口气,你说他们狂他雌。”
“雷恩,别说粗话。”
埃文往帷幕的方向看了眼,没有看到阿瑟兰。
秘书官手腕一震,他摆摆手:“好了,都散了吧,改天再说,安德鲁将军发来了消息,我现在要带埃文去见他。”
事不等虫,用的是紧急讯号。
兰瑟秘书官不敢停留,立刻带着埃文急匆匆的往后台走,里面有一间办公室,老将军就在那里通过视频看着台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秘书官敲敲门,然后冲埃文眨眨眼,便离开了。
埃文的手放到门上,不知为什么,有些迟疑。
慢慢的,他推开门。
窗前站着一个灰白色兜帽长袍的虫,听到声音,他回过头。
兜帽遮掩,埃文只看到他精致的下巴。
但他万分熟悉这位雄虫。
“耀大人。”
安德鲁指挥官脸色灰败,沉默的注视着桌上摊开的海报。
全新的数字序号,海报上的雄虫黑发如墨,高鼻薄唇,一双微光潋滟的桃花眼,笑意盈盈。
那是前任冕下陆邵舒。
·
两个小时后,阿瑟兰总算搞定了突发事件,听兰瑟秘书官说埃文已经回了总指挥部,就驱车赶了过去。
路上虽然非常嫌弃,但他还是到花店挑了一束月见怜,火红色最显眼的那种。
阿瑟兰打了视讯,确定了雄虫的位置。
黑黢黢的走廊里,埃文背对着阿瑟兰,光从他的肩膀流泻,黑色的头发和侧脸也像渡了一层光。
他和阿瑟兰隔着一段距离。
啪嗒,啪嗒,脚步声落在埃文背后。
雌虫纤瘦的影子被拉长。
“你跑这里做什么,兰瑟和我说了,你赢了。”
阿瑟兰咳嗽一声,把手里的花递出去:“愣着干嘛,拿着啊。”
埃文摇摇头。
阿瑟兰绷不住严肃脸,又没有人,他解释:“生气?我刚才有任务。”
埃文垂眸,睫毛在眼下留下淡淡的阴影:“不是,并没有关系。”
阿瑟兰觉得埃文很奇怪,也可能是不喜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