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若男正享受这难得的按摩呢,虽然有些疼吧,但是比起那种酸胀隐痛的感觉,当然还是这样舒服,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压根儿没听到陆振军的话。
陆振军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轻了一些:“若男,小宝都走了,咱们还用两床被子,是不是太浪费了?”
他说着还咳了咳,力求表现出一本正经。
江若男这次倒是听清了。
下意识就把目光看向了床上,然后,后知后觉一般才明白了陆振军的暗示,瞬间,终于意识到陆振军和她的亲密接触,身体一寸寸僵硬起来。
她似乎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居然已经靠得这么近了吗?
胳膊和肩膀还被人捏着,甚至脊背都还靠在陆振军怀里,就那么一寸寸的僵硬起来。
陆振军又不是木头人,整副心神都在江若男身上呢,对于她这种紧绷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他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却并没有直接松手放开,反而是加重了一些力道,似乎是想要让她紧绷的肌肉再度放松下来。
江若男反而更不自在了。
“那个……”她抖抖肩膀,想要挣脱开来,“行了,陆振军,就这样吧,我好多了……”
“真的?”陆振军停了手,却还是搭在她的肩膀上,是一个抓着人不放的动作。
江若男一时走不脱,挣扎的话又太刻意,她干脆扭过头:“你干嘛?”
陆振军顺势将她搂进怀里:“现在还怕我?”
他故意笑,搂着人不放。
江若男一看他这熟悉的笑容,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怕你干什么?放手,睡觉了!”
她直接拍了拍陆振军的手,其实,要真说起来,她那点矫情的亲密接触恐惧,早就在医院天天给陆振军换药扶着他上厕所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解决了。
那个时候,眼睛里只有陆振军的伤,对一个伤患,还能有什么别的旖旎心思吗?
久而久之,这亲密接触居然也就习惯了。
刚刚也就是被陆振军一提,脑子里不自觉就歪了,才会绷紧了身体。
这会儿看陆振军还是那样熟悉的表情,她不自觉也就卸下了心防。
毕竟心里面也早就做过心理建设了,她爱这个男人,想要跟他一起生活,性不是必需品,但也绝对不可能柏拉图式的恋爱。
就她自己都会有生理上情动的时候,又怎能嫌弃陆振军贪欢呢?
只不过心里对亲密仍会有一些畏惧和抗拒,但是如果是陆振军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这个男人忠厚诚实,值得信任,洁身自好,不会乱搞,更没有什么混乱的男女关系,所以,就算是更近一步的真正亲密,应该也很健康吧?
别觉得江若男小题大做,对性的恐惧,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妇科病。
后世谁不知道,只要有了夫妻生活的女性,就要去定期做妇科体检。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外物进入身体,稍不注意就会带来细菌感染吗?
而妇科体检不仅难受,还疼。脸皮薄的人甚至会觉得难堪,比如阴超,而且很多妇科体检的医生态度超级恶劣。
江若男陪闺蜜去做过一次妇科体检之后,就知道了全部流程,吓得脸都白了,从那个时候起,就更是对性有强烈的恐惧。
在她心里,甚至一度认为,性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时痛快,而女人却稍不注意就会留下病痛灾难。
前世江若男就看到过很多女性,年纪轻轻就有宫颈糜烂,不能全部说是因为性生活的原因,但大部分是因此。
作为一个本身就从小宫寒大姨妈痛到想死的人,可想而知她对那些更多的妇科病的畏惧,很多时候,死亡并不那么让人畏惧,疾病和疼痛以及那种煎熬的等待才是真正恐怖的。
但陆振军是不一样的,他健康且干净。
是的,似乎这么算起来,成为江若男,在这方面也算是一种幸运。
毕竟在后来的时代,虽然表面上谈性色变,但实际上男男女女厮混的还少吗?谁知道你遇到的男人干不干净?谁能确保发生关系会不会被传染上什么疾病?
因为,越是不能谈,越是让人蠢蠢欲动,越是缺乏教育引导,越是导致实际混乱不堪。
加上王岚那个时候,经常看到一些艾滋病人报社的新闻,特别是一些男人,感染艾滋病毒后,就故意将安全套扎破,然后将艾滋病传染给女方。最后还会说是女方自己不自爱,活该得病。
真的超级恶心,但是却是真的把江若男吓到了的。
反正那个时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别说谈恋爱发生关系有风险,就是结婚了也不保险,为了骗保杀妻的新闻年年都有,更何况谁又能保证结婚的男人就一定不会出轨染上什么病带回家呢?
反正算来算去都有风险,而那个时候的王岚,也早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干脆就选择独身。
可是如今她变了,她渐渐知道被人爱以及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而且,这时代多好啊,乱搞男女关系都会被抓,虽然物质条件很差,但是人真的淳朴很多。
更何况,陆振军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啊!
既见君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