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压力吗?”
同样是26、7岁,江锐启为了逃避相亲想出一打接一打的损招,他也不是花天酒地、游戏人间,他就是喜欢自由。相对之下,贺思珩好像没什么动静。
薛霁真这么问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单纯觉得好奇。
如果贺思珩不回答的话,也无所谓,毕竟是……
“没有!”
贺思珩不假思索地回道。
他手扶着花园的园艺栏杆,借着不算太亮的灯光,不动声色地去看薛霁真的表情,好像这样就能收起自己的神情,见对方的脸上只有微微的好奇,一点点多余的意思也没有,心里又莫名失落。
“我没有什么相亲压力,家里也不催。”
这是实话实说,贺思珩没有必要撒谎。
他答完之后,又反问薛霁真:“你呢,最近倒是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之前还去看了别人的期末演出?”
说实话,新闻另一位主角是谁他不太关心。
贺思珩的重点也如同大多数真丝一样,完全在一身夏季常服、显露出宽肩薄肌的漂亮身板上,21岁鲜活元气的薛霁真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
“啊,那不都是乱写的嘛。”
薛霁真倒是没觉得多羞赧。
毕竟是没做过的事情,本来就用不着心虚。
贺思珩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就是没有了?”
他也不敢多问问,生怕对方听着不舒服。
“哪敢有呀,我现在才多大!”薛霁真倒是没听出贺思珩的小心翼翼,他眼里有活,伸手接过篮子,下意识的去接贺思珩摘下来的开得过盛的花朵,随口说道,“近期还在播剧,我除了跑宣传就是看剧本学粤语,能和谁发展感情?”
这话没别的意思,可贺思珩听完使劲压了压嘴角。
他心里头忽然又松快了!
“明天你想吃什么,我烤玫瑰花味的布雷给你吃吧。”
薛霁真一怔:“啊?”
话题能这么跳的吗?
“也行,可明天我们不是要去码头吗?”
“吃过中餐再去吧,江锐启起不来的,他懒死了。”
薛霁真点点头:“好吧。”
晚餐后,他不忘和贺思珩沟通剧本。
青年江裕礼的身上有种蓬勃的野心!如果用流于表面的简单表现方法,容易显得人像个到处逢迎的投机分子,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可太内敛了,又难免让人觉得过于钻营、工于心计,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说实话,薛霁真就没演过这么聪明的人物。
从李稚、沈豫到宗驰,如今手里的青年江裕礼是他碰到过的难度最大、也是最复杂的一个角色,因为只有他是真真正正存在过的人,而不是什么文学创作人物。
“不着急,你一边看一边学,时间有的是。”
贺思珩说这话时,就没有想过角色旁落他人的可能。
能让薛霁真过来见江锐启,等同于这小子保送终面。
既然都到了终面,那还有别人什么事儿呢?
论样貌气质,论演技灵气,薛霁真固然年轻、但实在出挑,以至于给人一种“我不选他那是我脑子有问题”的冲击感!他如果为了一部电影等上一年半年的,至多也才22岁,可其他人不一定能等得住,他们承受不来这么长的空档。
再论派系和公司背后的资源运作,没人能在综合条件下胜过文伽在港圈的影响力。
所以,从薛霁真乘上飞机飞往港岛的这一天起。
《沥江往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
第二天,直到下午,薛霁真才又和江锐启见面了。
这人果然如同贺思珩所说:早上起不来。
“我妈咪老是讲我这个毛病,可有的人天生就是长睡眠,睡不够10个小时一整天都会打不起精神,不如让我安睡到自然醒再做事呢。”
薛霁真:……有道理。
三人去了老码头,这里如今已经不停船了。
噢,也不完全不停船。
因为这儿有一艘独属于江家的游轮酒店。
“我爷爷退休那一年,这艘游轮也退休了,从此固定在老港口,做成了游轮酒店。”多贵一晚自然不必多说,反正能消费得起的人也不会在乎这点儿钱。
江锐启带他们到了负三层。
这里是游轮的工作层,也是青年江裕礼梦开始的地方。
“我听说你大学读的也是工科。”江锐启还挺好奇。
薛霁真无奈告诉他:“这和我的专业不太沾边,我就算顺着专业去就业了,也管不来这种客运或货运游轮。”
小江生煞有其事道:“也是,小小游轮怎配碰瓷航母。”
贺思珩在一旁听着有些想笑,忍住了。
开过了玩笑,江锐启这才正色道:“博远号的船长……他现在身子还算健康,比我爷爷简直好太多。如果你忙完了,我再引荐你们认识,你可以跟他学的。”说着,他又看向贺思珩,“你光笑什么,咱们讨论正事,你严肃一点好么,到底是谁不正经……”
薛霁真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去看贺思珩。
而此时,贺思珩已经飞快调整好了,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