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可清河长公主带来的杏花酒,并不是普通的果酒,反而是酒精含量十足。
几轮下来,几人都已是晕晕乎乎的。
“三正七负。”沈葭双手托腮,面上飘起粉霞,喃喃念道。
她不胜酒力,眼前已经开始冒出小星星了。
“司徒闻乐,你坑我,这酒根本不像是给姑娘家喝的。”沈葭的头晕到连摸牌都费力。
司徒闻乐醉得也不轻,她丢下手里的酒樽,将头趴到了桌子上,“我也不知道清河姑姑的酒竟会这般烈。”
沈葭觉得自己应该去湖边吹个风,清醒一下,不然,今日,若是醉倒在这里,怕是回不去了。
“你们先玩,我等会再回来。”
须臾,沈葭到了湖边,沐浴在温和的湖风之下,整个人亦是稍微清醒了一点。
然而,她才刚走过来,一个男子的身影随即而至。
沈葭扶着额头,定睛看了对方几眼。
即使处在醉酒的状态下,她还是能认得出这是薛仁钺。
沈葭的理智还在,见到薛仁钺的一刹那,她转过身子,跌跌撞撞地往相反的方向走,不愿跟他站到一处。
薛仁钺却是泠然出声,“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沈葭回头,冷冷地说道:“薛大人,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沟通的。”
薛仁钺拧紧眉心,冷峻的面容上溢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或许,对于你来说,玩弄别人感情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他想,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沟通的了。
他本来也不打算跟她有任何牵扯,也清楚与她相见有诸多不妥,但方才见她拒婚,长久以来,盘踞在他心里的恨意似是开了闸,源源不断地朝外涌出。
他想与她当面对质,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薛大人,其实,我们当时相恋的时候,我遭到父亲的强烈反对,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只是偶尔会偷偷碰个面,感情自然也谈不上多深厚。而今,你也成亲了,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们没必要再纠缠不清。”沈葭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索性不做理睬,直接加快了脚步。
可她刚喝了不少的杏花酒,醉意浓重,一不小心,差点往湖里栽去。
薛仁钺及时上前,扶住了她,也扣住了她的手腕。
听了她所说的,他的怒意更甚。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他们的感情带过了。
“我问你,当时,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寒门书生,心气特别高,征服了以后,你会有很有成就感,觉得很好玩。所以,你一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才故意去拿我取乐?”
取乐?他是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薛仁钺当年的身份虽然不高,但她也不会无聊到去戏耍他的感情。一双蛾眉微蹙,沈葭甩了甩脑袋,试图挣脱开他的手,“薛大人,薛夫人还在等你,你走吧。”
薛仁钺箍得越发紧,一种得不到她的回复,就不会松手的样子。
“你若不是拿我取乐,又怎么会在心有所属之后,又与我互通心意。欺骗我的感情,很好玩是么?”
沈葭一边挣扎,一边茫然地抬头,只觉越听越糊涂。
薛仁钺最憎恨的就是她这种懵懂天真的清纯样,偏偏骨子里却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你想否认吗?那你告诉我,你跟其他男子互赠的琴谱,算是什么?”
“琴谱?你说什么琴谱?”沈葭听到这句话时,脑袋里有声音在嗡嗡得响,而后,又像是又什么东西在轰然炸开
她一时失控,竟是真的将薛仁钺甩开了。
而薛仁钺就站在湖的边缘,没有想过她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对她没有设防。
沈葭这一甩,直接将薛仁钺推入湖中。
薛仁钺虽是去年的文武双科状元,但是,他并不会凫水。
沈葭站在岸边,脑海里回荡着他方才说的话,心竟是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看着不断在水中不断冒出头来的薛仁钺,她的心在上上下下得飘,觉得自己长久以后,或许是弄错了什么。
沈葭的脸色煞白,趔趄地倒退几步,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迫切地想要弄清楚答案。
片刻后,她定了定神,毅然跳入湖中,向薛仁钺游去。
在涌动的水流中,她摸索到了薛仁钺的身子,承受住他的重量,一点点地将他带到湖面上,再将他托回岸边。
“薛仁钺,你给说清楚。”沈葭按压着他的胸口处,帮他挤出肺部的湖水。
当年,她由于贪玩,偷偷地出府,乔装打扮,来到了揽月阁,当时揽月阁的新花魁弹错了几个音,她便过去帮那姑娘纠正过来,一时兴起,也弹奏了一曲。
她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而,她从未跟那位与她互通琴谱的公子透露过自己的身份,而在上元节之前,他们也从没有见过面。到了约定相见的日子,她如约到淮河边等待。
而那时,薛仁钺于茫茫人海中,来到了她的面前,摘下了面具。
他当时面带朗然笑意,对她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她便以为他就是那位公子。
“什么琴谱?”沈葭的心跳越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