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只能委屈你先在驿站歇息一晚,明日再起程前往京城。”文良将荣楚迎进驿站房间道。
荣楚笑道:“岳父严重了,小婿能娶到佳人,是莫大的幸运幸福,哪里会委屈?”
“这一路来可顺利?”文良很满意女婿的话,坐下来问。
荣楚揉了揉小舅子文星的头,又和卷毛儿打了个招呼,对文星道:“去找品一,我让他给你带了你想要的糖人和京城有名的糕点,快和卷毛儿一块去尝尝吧。”
“姐夫,你太好了,那我们去了,等会再来陪你说话。”文星蹦跳着跑了出去。
卷毛倒是懂礼,跑出去又折身回来,舔了舔荣楚的手心才又欢喜的跑出去了。
荣楚走到门口,叮嘱道:“慢些跑,别摔了,品一,照顾好我小舅子。”
“姐夫放心,我是山猴投生的,摔不着。”文星一边跑一边回头道。
品一也回:“世子放心。”
荣楚这才将门关上,坐下来给文良倒了杯茶,方道:“来的路上倒是顺利,就怕回的路上不顺利,不过岳父可以放心,小婿一定会保护好月儿的。”
“老夫只是相信贤婿的为人和能力的,我把月儿交给你放心。”文良点点头道。
荣楚叹道:“岳父,南王府是一定会好生善待月儿的,有我在一日便会有月儿一日好日子,只是……南王府的处境现在有些艰难,我还是有些担心月儿跟着我会吃苦,所以特向岳父告罪!”说着站起身就跪了下去。
“贤婿快起来,我们既然成为了一家人,就没有什么告罪不告罪一说。”文良忙扶起他,叹道:“你回京后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难为你了。”
“我吃点苦受点罪倒也没什么,只是怕月儿受到牵连,依岳父所见,南王府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才能见到希望?”荣楚坐回去,问道。
文良思索道:“如今南王府的路确实不好走,贤婿,依老夫之见,既然前路走不通,不如调转方向另僻他径?”
“南王府处处受制于人,如果想要另僻他径,除非有贵人相助,否则也行不通。”荣楚道。
文良只是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荣楚想了想道:“这次回京听我父王说起岳父当年的神勇,连我父王也敬有加。”
“南王谦虚了,老夫那点子事哪比得过南王平复南疆之英勇?”文良笑着摇头道。
荣楚再道:“父王说岳父是平复北疆的功臣,我朝与北疆之战远比南疆更久更麻烦,战死无数大将,损失不少兵马,而岳父不废一兵一卒就让北疆战事平定,北宇国更是主动休战请和,并与我朝签订十年不战之约,岳父之勇父王远远不及。”
“这……”文良忐忑的看了荣楚一眼,一副不愿再提当年勇的样子。
荣楚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如果我南王府也有岳父这等神将相助,何愁不能博一个安定的前程,这样月儿也就不会跟着我受苦了。”
文良又看了他一眼,眼神闪躲,思来想去了好久,才道:“但是我朝与北宇国的休战之约还有两年才到期,如何能……”
“岳父,我在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小镇,见有杂耍班子在街上放皮影戏,那戏格外逼真,看得人竟一时分不清真假,其实世间之事又何尝不是如此,真真假假只有演戏的人清楚,看戏的其实是分不清的。”荣楚看着文良高深莫测的说道。
文良看了他一会儿,垂下头思索,足足一刻钟都没有出声,最后终是想明白了他话中之意,眸中一亮,道:“贤婿原来还喜欢看皮影戏,老夫倒是略懂一二,改日有空老夫与贤婿演上一场来看看如何?”
“那小婿就先谢过岳父大人了。”荣楚会意一笑,端起茶递给文良。
文良接过喝一口,放下了茶盏,眸中一片深邃,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
“女儿拜别父亲,望父亲珍重。”一身大红喜服,顶着盖头的文月朝高堂之上磕了三个头,哭道。
文良扶起她,拍拍她的手,十分不舍,但仍不忘叮嘱,“到了夫家要改一改你那直来直往的性子,万事要与丈夫有商有量,孝敬长辈,关爱晚辈,尊重丈夫,不可擅专,持家有道,绵延子嗣,切记!”
“女儿谨记父亲教导!”文月应道。
文良见时间不早了,放开她道:“去吧,一路平安。”
“爹!”文月想到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就要掀了盖头再看父亲一眼。
文良及时阻止了她,道:“不可,不吉利,去吧,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女儿走了,父亲保重。”文月只得道。
文星牵住姐姐的手道:“姐姐,走吧,姐夫等急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父亲的。”
文月点点头,跟着弟弟出了门。
今日难得的没有下雨,还出了太阳,想来是知道今天有喜事要办。
荣楚把文月扶上马车,上马朝文良看去,得到文良点头回应,他拱手一礼,大声道:“出发!”
喜乐奏出,锣鼓宣天,百姓一片欢呼,荣楚一马当先领着迎亲队浩浩荡荡的离去。
“爹,姐夫和姐姐他们已经离开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