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楚看到夫妻俩的动作,眸光一亮,“姐姐,姐夫,你们……”
“回家说,回家!”贺铮忙拍了拍荣楚的肩膀暗示道。
荣战擦了擦眼泪,高兴道:“对,回家,快回家,别在风口子说。”
骑马太冷了,荣楚弃了马坐到了马车里,被荣湘塞了个汤婆子,又被荣战披了件大毛的披风,贺铮则递了他一壶热酒,荣楚身上的寒意顿时散去,身心温暖极了,他喝了口酒,忍不住咂嘴感叹,“还是回家好。”
“那还用说?”荣湘横了他一眼道。
一向温和的姐姐小性子见长,荣楚便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笑眯眯的往她肚子扫了一眼,更是高兴了。
“真的有喜了?”回到南王府的书房,荣楚心中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他忍不住高兴喊道。
荣湘点点头,一脸母性的慈爱,捂住了小腹。
贺铮拉住他紧张道:“小声点,胎还没坐稳,不要让人听到了。”
“你还好意思说,既然姐姐有了身孕,就不该让她冒着风雪去城门口接我了,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荣楚没好气的捶了贺铮一下,责备道。
贺铮一脸委屈直喊冤枉,“我劝了你姐姐无数次,让她在府中等,她执意要去,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姐姐的性子是越发暴躁了,动不动就生气使小性儿,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怎么?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要不要我给你纳几房温柔的小妾伺候你?”荣湘立即瞪着他问。
贺铮立即端上笑脸哄道:“我哪敢嫌弃你呢?什么温柔的小妾都不如你好。”
“你是不嫌弃还是不敢嫌弃啊?”荣湘没有要饶了他的意思。
贺铮道:“不嫌弃,也不敢嫌弃!”
“哼!”荣湘赌气的撇过了头。
荣楚见状和父亲相视大笑起来。
一家子正说着话,气氛愉悦万分,突然有下人来报,“王爷,宫中传来旨意,让世子即刻入宫回复赈灾事宜。”
愉悦的气氛立即消散,荣湘不悦道:“这冒着严寒刚回来,椅子还没坐热,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宣进宫去?就不能吃口热茶,吃顿热饭再去吗?”
“姑奶奶额,一句吧!”贺铮紧张的拉住她劝道。
荣湘脸色很是不好的撇开头,但依言没再说什么。
荣战叹道:“楚儿,你就先进宫一趟,来日方长,我们一家人有的是说话的时间。”
“是,父王。”荣楚放下茶盏,站起身对荣湘道:“姐姐放心,我去去就回,姐夫,照顾好我姐姐。”
“放心去吧,家里有我。”贺铮应下,让他安心。
荣楚自是放心贺铮的,他离开这十个月,贺铮把南王府和姐姐照顾得极好,他不再多言,回房换了件衣服就跟着宫里的人走了。
本以为儿子很快就会回来,荣战让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等儿子回来一家子就可以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谁知道,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如此往复数次,荣楚也没有回来,就算一去不复返一般,半点消息也没有。
荣战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朝贺铮道:“贤婿,楚儿会不会出事了?”
“岳父不要着急,弟弟是赈灾功臣,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明着对他做什么的。”贺铮搂着已经等累了,在他怀中睡去的荣湘,劝慰道。
荣战觉得他说得对,可是心里就是不安,“既然如此,那楚儿为何这么久都没出宫?本王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也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岳父,没有消息反而是好事,说明宫中什么也没发生,您且宽心再等等,我已经传信让我父亲去宫中打探消息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贺铮镇定道。
荣战点点头,颓败的坐下来,拳头死死捏住,早知这般受制于人,当初就该……
这个念头一起,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人察觉到他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
荣楚进了宫后,便被晾在了赫连轩的侧殿中,茶水倒是管够,点心也管饱,就是不准离开,也没有人来见他,他见夜已经深了,实在忍不住站起身推开门,立即有宫人将他拦下,荣楚问:“请问公公,这是何意?”
“世子爷稍安勿躁,皇上本来急着见你,听你禀报赈灾事宜,但太后突然病了,皇上是孝子,去寿宁宫侍疾了,世子爷还请在此等候,皇上得空就会诏见。”那宫人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荣楚转身坐回去,眸中是无尽的森寒,太后壮得跟头牛似的,有什么病?从刚刚那太监话中他悟出三个意思,一,赫连轩嫌他来晚了,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二,赫连轩恼怒他能平安回来,想再折磨一下他,三,赫连轩忌惮南王府又添一功劳,要敲打一下,免得南王府倨功自傲,也是要杀鸡警猴。
很好,他倒是要看赫连轩晾他到几时,最好是越久越好,他是赈灾功臣,在苦寒之地待了十个月,刚一回京,家中椅子还没坐热就被诏进宫冷落着,天寒地冻的,他熬不住生了病……
想到这,他勾嘴一笑,直接躺在地上睡了。
正如荣楚所料,太后并没有生病,赫连轩正在隔壁正殿在搂着绝美妃嫔睡大觉,他就是找个借口惩治荣楚罢了,让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