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我以为你们是不一样,不过现在看起来,与那帮懦弱的保守派没什么不一样。”
见状,荒并没有阻拦。
因为诚如其所设想的那样,无论是谁作为工匠村的话事人都无所谓。
毕竟,他并非是想要整个匠之国、整个工匠村,而是想要得到一些渴望摆脱现状的匠师,一些能够真正为自己所用的精湛工匠。
“虽然我们实力不济,但阁下也不必再三羞辱我们。”
包龟紧握兵刃的手臂在颤抖,是愤怒的颤抖。
这帮入侵者都已经将他们逼迫到如此田地了,还想要怎样?
暂且的迟疑间隙,是因为天生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世间的留恋。
就连受过专业训练的忍者,都有可能无法直面死亡,又何况是他们?
“复活先祖,并藉此脱离五大国的控制。”
“你们真的以为,凭那百年前都做不到率领匠之国脱离泥沼的腐朽家伙,现在就能够做到吗?”
荒目光轻蔑,言语讽刺。
而于之身前的听者,无不身骨颤颤,面色涨红,就连紧握于手中的战刃也都在此刻转换了方位对准了视野中的少年。
辱自身!
辱匠之国!
现在,又侮辱他们的先祖!
但凡是体内还拥有着一腔热血的人,都不会原谅这样的行径!
“你不要太过分!”
包龟低吼,坠于字句前的称谓都在此间被替换。
“在掀起复苏先祖,宣战五大国的谋划时,你们真的将匠之国、将村子放在心上了吗?”
“你们是想要让整个村子、整个国度,脱离五大国的桎梏,还是说仅仅是自身无法在容忍这样的憋屈生活?”
荒没有去体味‘四天象人’的愤怒,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大局,
是个非常难以直诉的东西。
隐忍,有时候是最无奈也是最稳妥的方法。
但是真正想要做到破局,无论是选择隐忍还是反抗,都需要一个势力的同心。
而眼下的四人,在整个匠之国眼中可能就是一个可供利用的小丑而已。
成,给予口头的荣耀,众人鸡犬升天。
败,划清界限,与我无关。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复苏的先祖并没有能够帮助匠之国摆脱五大国的控制。那么届时,你们的下场是怎样?”
“你们的同伴又会怎样?”
“你所维护的村子、国度,会坚定地站在你们身边,会倾尽全力保下你们吗?”
“还是说,会为了祈求五大国的原谅,直接划清界限,将你们贴上叛忍的标签。”
言至于此,
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力。
因为在计划之初,他们只想到的成功,根本没有考虑过失败。
现在,他们连视野中的这支异乡人都无法击溃,真的能够撼动五大忍村吗?
若计划失败,他们又将面临怎样的结局?
那些懦弱的保守派会为己方说话吗?
少年的质问,深陷入四人的魂灵。
“我的家族与你们有着相近的处境,所以,我才会给你们最后一点时间考虑。”
“是选择献上你们的性命与忠诚,还是伴随这腐朽的国度一同沉沦。”
落下字句的荒,转身向外走去,不过行至半途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一样,缓缓在四人的注视下停驻了脚步。
“当然,归于我麾下,你们依旧可以自行管理,除却为暗部制造的忍具其它尽皆可以刻上你们的名讳。”
“到底是继续囚身于这里,还是重拾属于工匠的尊严与骄傲。”
“好好考虑吧。”
“我需要的人,并不多。”
说话,他继续抬步朝外走去。
【相近的处境。】
【刻上自己的名讳!】
【重拾属于工匠的尊严与骄傲!】
那一字字,那一句句都轰入了四人的内里身处。
“等等,请一等等。”
“敢问阁下的名讳?”
看着即将离开房间的少年,包龟陡然挪步,迫切地询问出声。
甚至在不知觉间,又用上了敬辞。
闻言,行至门口的荒在止步的同时微微侧身,猩红的芒光流露之际,清冷的字句也随之脱口。
“我的名字?”
“宇智波一族,宇智波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