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良心。她可是为了帮他妹妹,才落得现在境地。
徐青青说完,发现朱棣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凉,心道自己大概真要凉了。这位高傲的王爷肯定很少遇到有人敢反驳他,特别是女人反驳他,一定生气了。
果然,徐青青便见朱棣要走。
徐青青犹豫了一下,但腿比思想更快,匆匆跑到他身前。
“我错了,我嘴欠。”徐青青伸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等了会儿,没听见活阎王说话,也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徐青青悄悄地抬头偷瞄他,正对上一双淡漠弥漫的眼眸。
徐青青又把头低下去。
乌黑的发顶,发丝清爽,根根分明,泛着自然的亮泽,并不似很多贵族女子那般刷着头油。额头白皙饱满,睫毛如扇,因她频繁地眨着眼,此刻正颤得不停。
既然他没有立刻就走,也没发火,是不是软化了?徐青青暗中揣摩着这位活阎王的心思,
“别走好不好?”徐青青试着小声嘟囔一句,声音又软又糯,像个乖巧的小白兔。
半晌后,朱棣方开口:“留下来作甚?”
“呃——”
“我刚嫁进门,周围都很陌生有点怕,以后要管理王府内院,也不知王爷忌讳什么,就想找王爷说说话,顺便聊一聊这些。”
“在这种时候?”
徐青见朱棣看自己的表情变得很微妙,晓得现在是深夜,好像时间不太对,忙补充解释:“其实不需要多长时间,王爷就陪我说两句话再走行不行?”
朱棣静默凝视着徐青青,没回应。
燕王肯定觉得她在胡扯,在找事儿。看来和他聊会儿天的想法难以实现了,不如趁现在多看两眼是两眼。已经决定自暴自弃的徐青青,这时忽听耳朵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
“王妃的一碗粥可真金贵。”
这话从何说起?徐青青不解地看向朱棣,却见朱棣已经召来丫鬟,伺候他更衣。
徐青青忙转过身去,假意不看,等了会儿。她悄悄转头瞄过去,结果发现人家在屏风后更衣,根本看不见,害她白想那么多了。
等朱棣从净室出来后,人已经沐浴完了,墨发披散着,还有些湿润。皆说美人出浴赛芙蓉,这美男出浴好像也一样,皮肤白若润玉,蕴着一点点
红,虽面容依旧冷峻,但披散的墨发和莹润的肌肤减退其三分凌厉,将人衬得越发目如朗星,容止可观。
徐青青见丫鬟要伺候朱棣梳头,马上冲过来表示她来。朱棣瞥一眼徐青青,倒没出声阻止。
这可是近距离欣赏美色的好机会,徐青青每梳一下,就透过铜镜看朱棣的脸一眼。就这样慢慢疏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徐青青还没梳够,手里的木梳就被朱棣夺了去。
但徐青青被他握住的手腕始终没被松开,徐青青呆了呆,看着越发靠近自己身体的燕王,突然感觉到情况发展好像有点不对。
徐青青正要出言做一番补救,一个字音刚要发出,取而代之的是“啊”的一声惊呼,她整个人被朱棣抱起来了。
徐青青欲哭无泪,这发展错了。她只是想让活阎王单纯陪聊,她这次没中药,单纯欣赏美色就可以混过去!
然而,晚了。
有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
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一大早起来腰酸腿疼,仿佛被一辆马车狠狠碾过身体的徐青青如是想到。
燕王这走向不对啊,他不是答应好好的要做名义夫妻么?新婚之夜大家都中药了,情非得已,这讲不了。昨晚上他们可都是清醒的……
徐青青忽然打个激灵,想起来昨晚他说过一句‘王妃的一碗粥可真金贵’,莫不是燕王以为她故意送粥给他是为了求欢?这话想想就可气,字面意思好像夸她一碗粥金贵,实则是在夸他自己值钱。
男女那啥,通俗理念上来看,不都是女的吃亏吗,他金贵个屁啊!
可转念在想,他乃堂堂大明燕王,居然就因为女人送他一碗粥,便拿身体感谢。他身为亲王高贵的节操呢?都被狗吃了不成。
居然还嫌弃她不矜持,该学礼仪,徐青青觉得最该学礼仪的应该是他。好歹在跟女孩子发生关系前,应该礼貌的问一句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意思,而不是突然抱起人就来!
徐青青一边揉腰一边炸毛,有的没的思虑了很多,总之她决计以后再也不能因为贪色,就不要命地去找燕王。她还是去看那个容长脸的清隽小侍卫更安全些。
两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今天是大婚后的第三日,回门日。
徐青青提早写好了避子汤的方子,等到了魏国公府,就打发碧螺趁此时机去抓药。
亲王夫妻莅临,徐达、谢氏和蔡老夫人等一大家子都要正经相迎,府中无品级诰命的仆从,则一概要按
照礼制下跪叩见。
不仅是家中的姊妹们对徐青青恭敬起来,就连蔡老夫人也要毕恭毕敬地跟徐青青说话,讲话时眼皮都不敢随便抬起来。
待徐达邀请燕王去前堂相叙之后,女眷们才稍微放松了些,却还是在徐青青再三嘱咐‘不必见外客套’后,大家才敢随意些。
谢氏和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