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国家愿意与咱们建交,每年来访华的国外领导人不少。
就像一个小家庭渐渐起来了,能吃饱饭了,有客人千里迢迢赶来玩耍,跟你打好关系,甚至愿意跟你做生意的时候,主人家是不是该拿出最大诚意款待人家?
而现在,主人家勒紧裤腰带准备好待客的东西,却要被人偷了,作为主人家的小孩,你怎么办?
崔绿真紧了紧拳头,这俩坏家伙!
然而,坏家伙不仅胆子大,还有同伙。毛贼夫妇进了一间低矮的民房,跟另外三个人汇合,商量好晚上谁去把风,谁去卸货,谁又去开车……看样子,光头男是贼头,其他人都是他的小弟,而女人则是负责联络码头上的仓管内应的。
甚至,他们分工还特别明确和精细,谁谁谁负责传递消息,谁谁谁负责把风,谁谁又负责卸货,谁谁和谁谁负责抬上车,谁谁负责开车……连藏匿地点他们也想好了。
一看就是惯犯。
幺妹琢磨片刻,如果现在报警的话打草惊蛇,在犯罪未遂的时候抓到,惩罚好像也不重,对于他们这么恶劣的动机来说,太轻了。最好是能抓个现行,那就能判重一点儿,幺妹迅速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已经知道他们预谋好的作案地点,她们也不蹲点了,省得有人过路看见,打草惊蛇。
反正是晚上九点半,八点半再去到也来得及。幺妹带着依依不舍的春苗出了巷子,很快找到一个小面馆,每人吃
了两碗面,天还没黑,又去百货商店逛了一圈,直走得脚底板生疼,这才找个公用电话给外公挂电话。
说好的,外公放她们俩来上海,条件是每天天黑之前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该办的都办完了,姐俩这才兴冲冲来到码头,找了个隐蔽位置蹲点。上海的风比蛇口柔和多了,天黑以后路上行人不多了,码头旁边就是个公园,那草地上指着几条长椅,长椅下头有报纸和旧衣服堆出来的临时“床位”,不少没钱住招待所的外地人就在长凳下凑活过一夜。
这天还是挺冷的,尤其夜间北风呼啸,听说偶尔还会飘雪花,幺妹怪心疼这些无处可去的旅人。
当然,上海的公安也挺辛苦的,他们不止要抓其他违法分子,还要每天晚上定点到公园里驱赶这些外地人,首先看有没有介绍信,没有的一律遣返,有介绍信也不能随便睡外头,尤其是大码头上,影响多不好啊。
可是,这些旅人也学会了打游击,警察检查东边,他们跑西边,经常来到西边,他们又跑南边,大半夜的到处是人声,幺妹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搓了搓被风吹红的小手,又搓了搓耳朵,“姐再坚持一会会儿,咱们就能回招待所了。”
春芽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怕,抓坏人我能在码头上站一晚嘞!”
幺妹龇牙,“姐你可真厉害,你以后想干啥呀?”
“我啥也不想干,就想带着花不完的钱到处玩儿,不上班也不上学,不做饭也不洗衣服,走到哪儿算哪儿。”
幺妹一愣,春芽姐姐这算“理想”吗?
“咱们家有学会计的,有学大厨的,有念经济管理的,还有表演唱歌的,我就啥也不用干了,天天在外头玩儿,多爽啊……”
幺妹竟无言以对。
春芽说的都是事实,可……啥也不想干会不会太“堕落”了?虽然,她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春芽不一样,她就是喜欢这样,而且不是逃避现实的鸵鸟心态,是真的她从小就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就差在脸上写“谁也别烦我”啦!
嘿,别看春芽干啥啥不行,可她还怪有想法,意志也特坚定,她就是想当一条快乐的咸鱼,她就是不想奋斗。
正想
着,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幺妹立马精神一阵,拉了拉春芽,把身子隐藏进建筑物的阴影中,屏气凝神。
这群毛贼果真如预料中一般配合默契,来到码头上先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待确定没人跟踪和埋伏后,吹一声口哨,仓库里有人回应,他们就按照分工,各司其职。
全程一丝不苟,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幺妹觉着不对劲,这怎么有种“训练有素”的感觉?一般毛贼谁会如此冷静自持?哪怕是经验丰富多次作案,也没有这种整齐划一的感觉啊……
这样的行事作风,不像毛贼,倒像军人。
可幺妹立马摇头,给国家招黑的坏家伙,说他们像军人逗侮辱了解放军叔叔。
”谁?”忽然,把风的人阴沉沉喊了一声,吓得幺妹大气不敢喘。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摇头动作太大了,还是不小心碰到哪儿发出声响。
把风的静静听了会儿,见没声音也就没再出声,幺妹屏着的气再也忍不住,“呼哧”放了。可刚松气,那人忽然蹑手蹑脚走过来了,吓得幺妹小心脏“蹦跶蹦跶”,紧张死了。
她跟姐姐十指紧握,才发现自己草率,太小看对方了,这样的素质肯定不是普通人。她这叫铤而走险,而且还是带着姐姐一起冒险。
她有灵力,即使被发现了也能有办法逃跑,可姐姐不一样,搞不好可是害了她的。
“滋滋——”正想着,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