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男人动作都会显得粗糙,不是围得不好看,就是容易把人弄疼。严乔的动作很稳也很温柔,宁舒料想他是照顾严礼照顾习惯了,毕竟是从小带到大。
这都省得她调.教了,他将来也应该是个好爹,毕竟带娃经验丰富。
宁舒呼了口气,看着白烟从自己嘴里出来又散去,转头问严乔:“等多久了?”
严乔接过宁舒手上的书:“三个小时。”
宁舒觉得好笑:“你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她刚才在楼上走廊看见他了,十分钟,顶多十分钟。
“一般的男人难道不应该说,我也是刚到吗。”
严乔:“知道你不会信才这么说的。”
周围全是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羽绒服的老师就显得十分扎眼,胆子大的学生又开始起哄。
被宁舒红着脸骂:“方瀚宇,过来,《离骚》全文背诵。”
学生们拔腿就跑。
严乔在一旁直乐:“你以后对我们的孩子也这样吗,动不动让人背诗。”
宁舒:“不会,我会科学育儿的。”
她又恼又羞:“不对,什么叫我们的孩子?!”
严乔笑了笑没说话。
很快到了家,宁舒休息了几分钟就被严乔喊去了,让她给他整理行李箱。
已经答应过别人的事不好反悔,宁舒走进严乔的房间,这儿是他十几岁的时候住过的,到处可以看到少年气息,窗帘边甚至滚着一只十一年前的旧篮球。
沙发上摊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宁舒手脚很快,不一会就收拾好了:“可以了,大少爷。”
严乔站在行李箱边,轻轻挑了下眉:“你是打算让我一周不换内裤吗?”
宁舒:“这么**的东西我不适合给你整理吧。”
严乔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衣柜中间从上往下数第三个小柜子里。”
宁舒:“好。”说完朝衣柜走去。
严乔笑得开心,眉眼弯弯:“我家宁宁就是乖。”
他走过去,站在宁舒身后,身体跟她挨得很近,看见她拿着他的一叠内裤,低声在她耳边说“是给你的大宝贝穿的衣物,小心点拿。”
宁舒罕见地听懂了,因为他把这个大字咬得很重,在强调自己很大。
她本来也没打算乖乖给他收拾内裤,听了这话,狠狠地把这几条裤子扔在了他的脸上:“浪,继续浪!”
说完转身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严乔去敲宁舒的门,对方根本不理他,电话也不接。
严乔站在宁舒的房间门口,懊恼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求饶道:“宁宁,我错了,我嘴贱,我打嘴行吗?”
说完“啪啪啪”打了几下胳膊:“听见了吗,要是没听见,我再打几声给你听。”
严乔:“是不是打得不够响,没听见,我再打给你听。”
“啪啪啪。”
宁舒靠在门板上,听见严乔打嘴的声音,一连好几下,十分响亮,光听着就疼,她有点心软。
他明天就走了。
宁舒叹了口气打开门,一抬头就看见严乔在拍自己的胳膊。
宁舒:“去死吧!”
然后严乔再也敲不开宁舒的门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乔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宁舒起床,脚边站着一个行李箱。终于听见楼上的开门声,他抬头看了过去。
她没换衣服,身上穿着一套粉色珊瑚绒睡衣,头发有点凌乱,睡眼惺忪,脸蛋粉粉嫩嫩的,踩着毛茸茸的小兔拖鞋下了楼,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严乔走过去,跟在宁舒屁股后面,声音低柔:“宁宁,一会我就走了。”
见宁舒不理他,说明撒娇没用,赶忙开始认错**:“昨天晚上对不起,我是流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宁舒转头看了严乔一眼,声音和语气都很淡:“赶紧走吧,晚了上不了车了。”
严乔不知道她这算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比任何香水味都好闻,垂眸看着她莹润饱满的嘴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能亲一口吗?”
宁舒:“呵呵。”
众所周知,呵呵两个字是滚蛋的委婉表述。
一个小时后之后,严乔和体育组组长在高铁站等高铁,组长的老婆和读小学的女儿来送行,一家人其乐融融。
组长亲了下他老婆的脸颊,女儿也要亲亲,老婆不愿意了,要再亲亲。
亲亲亲,亲亲亲。
严乔形单影只地坐在等候椅上,满脑子都是亲亲亲,想到自己不光没亲到人,还把人惹生气了,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未来一周都不会好了。
严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证件,要是身份证忘了带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回家拿了。
可惜,他的身份证好好地躺在钱包里。
广播响起通告声,已经可以进站了。
“还有一题,耽误大家几分钟,讲完就下课。”宁舒站在讲台上讲卷子,这一讲就是十分钟。
“正好,下节课是体育,你们体育老师出差去了,讲完这一题放你们休息一会,回来继续讲。”
她的话音还没落,高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