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
严乔脱掉大衣,洗好手走了过来:“我看别人这样买的,也给你买了。”
“慢点吃,别噎着。”
说完去厨房温了一杯热牛奶递到宁舒眼前。
宁舒吃好一个茶叶蛋,拿起另外一个,在桌子上磕了几下,突然停了手,放在一旁不剥了。
严乔抬起手揉了揉宁舒的头发,宠溺地笑了笑:“我不饿,你吃吧。”
宁舒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给礼礼留的。”
严乔:“你吃吧,冰箱里不是有剩的蛋糕和寿司吗,他吃剩的就行。”
好在严礼同学正在卧室里刷数学卷子,没听见他哥这句话,不然他就会发现,自己失宠了。
宁舒把茶叶蛋剥好,放在盘子里,又分了两串关东煮,再切一个橙子,摆好盘,送去了严礼的房间。
严乔靠在椅背上,看着宁舒从楼上下来:“还是嫂子会疼人。”
宁舒脸红了一下:“别乱说话。”
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你刚才去哪了?”
严乔握着水杯暖手,看着杯子上不断上升的蒸汽:“去看一个朋友了。”他没告诉她他去了她家那边。
上次查到她给方名雅写过情书的事其实也不该讲,妒火一燃起来,就没控制住。
他现在有点难受,整个人沉冷很多。
“宁宁,你以后一直住在这里吧,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她要是愿意,他可以在房产证上加上她的名字,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愿意,说不定还会把她吓跑。
宁舒想了一下:“敢问房东,以后会涨房租吗?”
严乔买下了这栋房子,没有再装神弄鬼的必要,过了两三年,凶宅闹鬼的传闻就会淡下来,正常情况下,房价和房租都会涨。
严乔笑着揉了下宁舒的头:“不涨,每个月一千,转我银行卡里。”
这是宁舒最喜欢的结果,他要是不要她的钱,她这么不清不楚地住着,不像回事。
他要是涨钱,逼她卖身抵房租,她是不会愿意的,她思想保守,第一次是要留给将来的丈夫的。
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他。
宁舒把被严乔揉乱的头发整理好:“以后再揉头就要收费了,十块钱一次。”
严乔笑了笑:“那先来一万块的,用今年的房租抵。”
宁舒:“……”
“收回刚才的话。”毕竟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就秃头。
严乔看了一眼时间:“赶紧去睡吧,明天还有课。”
他喝了口水,似是随意一问:“对了,你为什么要花钱在外面租房子住。”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宁舒从椅子上起身,“我家门口的路段修路,我妈妈心疼我上下班路上要绕远路,想让我离学校近点,省点时间多睡一会。”
她笑得很甜,弯着唇角,露出一对小梨涡,像一个真正的幸福的小公主。
严乔沉默地听着,这句话加上标点符号44个字,一字不差。
他之前配过一个刑侦剧的音,里面有警察审问犯人的情节。
说是,反复问同一个问题,要是嫌疑人每次的答案一样,这个人八成就在撒谎,是写在心里,提前背下来骗别人的。
如果一个人说的是实话,她的大脑应该在回忆从前,回忆总是带着一定的错乱和模糊,而一个在背台词的人就不一样了,台词永远一模一样。
宁舒上了楼梯,站在卧室门口往楼下看了一眼。
严乔依旧坐在餐桌前,手上握着那杯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很久没动一下。
今天是礼礼的生日,也是他妈妈的生日,宁舒以为他又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不放心地喊了他一声:“严乔。”
她冲他笑了笑:“早先休息。”
严乔抬头看着二楼穿着粉色珊瑚绒睡衣的女孩:“嗯。”
第二天一大早,宁舒从房间里出来,一打开门,看见严乔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有点渗人。
宁舒吓了一跳,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别告诉我你在这站了一夜,很像一个变态好不好。”
严乔把手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扔到宁舒身上:“进去试试。”
宁舒接过来看了看:“为什么要给我买羽绒服,这才十一月初,现在就穿了,等再冷的时候怎么办?”
这件羽绒服摸起来又轻又暖,料子柔软又舒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被羽绒服盖着的手和手臂就热了起来。
严乔:“这是新房东送给房客的见面礼。”
“我给你买大了一号,再冷就往里面塞毛衣,能塞好几件。”
说完又递给宁舒一件米色的羊绒毛衣:“一块试试。”
虽然已经知道严乔不是个穷逼了,平白无故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是不可能的。
宁舒抱着衣服,想了想:“等着,回头我也会买东西送给你的。”
严乔没有拒绝:“好。”
宁舒拿着衣服回了房间,片刻之后出来,一抬头看见严乔已经换好了一身跟她同款的羽绒服。
严乔:“一件不打折,两件打折。”
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