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玩偶相顾无言,这些都曾是是她的臣民,如今却成了她的笑柄。
太尴尬了,她想挖个坑把自己就地埋了。
要是时间能回到两个小时之前,她选择拿起厨房的砍骨刀对着他的脖子扔过去。他死了,她是冰雪女王的这个秘密就没人知道了。
还有她的胸,被他看光了,他肯定看得很清楚,他都流鼻血了。
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了,赶是赶出去了,可他们是同事,在学校里面肯定低头不见抬头见,她根本躲不掉他。
要是报警告他强女干,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见到他了。这当然是不现实的,算了,还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宁舒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宁舒起床去学校看着学生上早自习,一打开大门,看见严乔手上拎着早餐蹲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宁舒猛得关上门,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戒尺,防狼一样指了指严乔:“敢往前一步试试。”
冰雪女王事件带来的后遗症,她现在一看到他就脸红,好像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加上他扮鬼吓她,她又羞又气地举着戒尺:“不许动!”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威胁,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给你带了早点,先垫垫肚子。”
眼看他逼近,宁舒举起手上的戒尺就往他胳膊上打。
“啪”的一声,能听见尺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宁舒自己先怔了一下,像上次她跳起来揉他的头发一样,她以为他会躲开。
他像是不知道疼,把早餐往她眼前递了递:“赶紧的,一会要凉了。”
宁舒迅速接过早点,往后退了一步,举着戒尺对准严乔:“这个尺子五十厘米,你只能走在这个范围之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严乔笑了一下:“怎么,又要用冰雪魔法冻住我?”
宁舒的脸色变了变:“闭嘴。”
严乔:“行了,赶紧吃吧,我不靠近你。”
宁舒郁闷极了,走到前面低头啃包子,不时转头看了看走到后面的严乔,他始终在她的五十厘米开外。
她看见他的黑眼圈:“你昨晚是不是去睡桥洞了,所以没睡好?”
严乔勾了下唇:“怎么,心疼我了?”
宁舒继续低头啃包子:“当我没问过。”
到了校门口,身后的男人突然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去隆的胸?”
他想了很久,也上网查过资料,一个女人的胸突然变大,要么是塞了棉花,要么就是隆胸,没有其他答案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答案,有见多识广的网友说,被男人揉多了也会变大。
很显然,他没揉过,所以这个可能性被排除了。
宁舒挥起戒尺,作势要打,旁边操场上的体育生已经在集合准备晨训了,有学生在喊:“严老师!”
“回头再聊。”严乔倒退着朝宁舒摆了下手,转过身跑了过去。
宁舒:“不聊。”她选择自闭。
清晨六点多的校园人不多,高一高二还没到,高三的在上早自习,教学楼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太阳从东方露了个头,朝气蓬勃。
一个迟到的学生从旁边跑了过去,用书包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被老师认出来。
宁舒对那个学生大吼一声:“谢成成!”
谢成成于是跑得更快了,“嗖”的一下没了人影。
宁舒体育不行,追迟到的学生却很厉害,这能激发她的身体潜能,有时候她能比个别男生跑得还快。
宁舒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抓住了谢成成:“还跑吗?”
谢成成自觉地拿着书站在门口读,出来的时候还拽了下严礼,让他陪他出来读,一个人站在外面怪丢人的。
严礼没理他,继续低头做数学卷子。
宁舒听着晨读声,在教室里转了好几圈:“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怎么大早上的就有气无力。”
读书声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
宁舒停在严礼桌旁,用手敲了一下他的桌子:“现在是语文早读课。”
“这么爱做数学卷子出去做。”
严礼也被赶了出去,一手拿着语文书,一手拿着数学卷子出去了。
宁舒继续在班里转圈,透过窗户看见站在走廊外面的严礼,他的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比班里的男生都要高,就比严乔矮了五厘米。
矮了五厘米,宁舒停下脚步,专心看着用语文书挡着刷数学卷子的严礼。
她想起之前在院子里吓唬她的两个白脸鬼,一个大一个小,小的比大的就矮了五厘米。
再想到昨天夜里严乔扮成的女鬼,宁舒走出教室,把严礼叫到一旁:“9.3号晚上你在哪?”
严礼慌了一下:“啊?”
“我是住校生,当然在宿舍。”
宁舒紧紧盯着严礼的眼睛,语气是班主任式看透一切的自信:“那天我去查寝了,你不在,到底去哪了?”
严礼同学正在进行着十分剧烈的心里挣扎,他哥从小把他拉扯大不容易,还这么疼他,宁可自己喝汤,也要让他吃上肉,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