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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条件(2 / 4)

可否。

白静吟坐在邓老先生旁侧,她已经有许久不曾出过远门,肌肤苍白,用腮红才打了些淡淡血色上去,眉眼沉静,哪怕枯瘦却仍旧有股摄人心魄的美。

美到王雪荧心里慌乱跳了几下,才稍稍平息。

沈淮与坐在杜明茶左手边,姿态闲散。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邓老先生聘请的律师,老熟人了。

王雪荧眼皮跳了下。

“我今天召集人过来,是想商量商量关于遗嘱的事情,”邓老先生轻描淡写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他咳了一声,没有看脸上血色尽失的王雪荧和邓边德两人,招手,示意律师过来,“我准备重新立遗嘱。”

邓边德下意识说:“我是您唯一的儿子,言深也是您唯一的孙子。”

邓老先生没有看他,他稍稍抬眼,满是皱纹的眼睛在此刻格外平静。

“我叫了白女士和淮与过来,也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邓老先生说,“有些话,得说明白了。”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我亏欠扶林,也对不起他的母亲,”他说,“也欠明茶的。当初要不是我执意要和扶林断绝关系,说不定他也不至于遭受这种意外……老来失子,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也是报应,我受着,没有其他怨言。”

“但是,”邓老先生说,“你们俩,凭什么对明茶说这种话?啊?”

“你们看明茶哪里不好?你们又凭什么觉着她不好?”邓老先生盯着妻子,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说她一个孤女,什么都没有,才和淮与不相衬……那我就给她。”

他告诉旁侧的律师:“周律师,就按照我们先前订的那样,等我过世后,名下的股份、不动产,全部留给明茶。”

邓边德尖叫一声:“爸爸!”

“爸你老子的头,”邓老先生脸色沉沉,“闭上你的嘴。”

王雪荧也被镇住了,她胸口气压着,出不来,喘不动,急切提醒:“明茶一个女孩子,就没有花钱的地方,又是个外姓人——”

“姓氏看这么重做什么?”邓老先生坐在椅子上,一双充满皱纹的手互相交叠,他脸上显露出一丝惆怅的神色,“就算不姓邓,难道明茶就不是我的孙女了?”

邓边德气不过,这明显挑战了他的底线。他说:“言深才是为咱们家传宗接代的人,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我给言深准备了东西,”邓老先生不咸不淡地说,“至于你那点基因,传不传也没必要。”

邓边德:“……”

王雪荧已经说不出话。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邓老先生,念叨:“你真疯了,疯了。”

说完这些,邓老先生才终于抬头,看静默站在旁侧的沈淮与:“淮与,我现在把明茶交到你手里,你要好好待她啊。”

杜明茶懵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邓老先生竟然会真的立这种遗嘱。

说实话,至今为止,杜明茶和自己的爷爷都算不上太亲近。毕竟是长到近十八岁后才见面,先前不曾生活在一起,更别说什么培养出感情……

她对邓老先生,唯有血缘上的尊敬。

邓老先生对此也心知肚明。

有周律师作证,再加沈淮与和白静吟两人在侧,这事基本上就彻底定了下来。王雪荧和邓边德两人脸色不妙,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癫狂再到崩溃,中间也只隔了短短几分钟。

王雪荧一言不发,站起来离席,邓边德紧随其后,走路时腿都在发抖,重重关上房门,激起极大的动静。

邓老先生视若无睹,只看向杜明茶:“明茶,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杜明茶叫了一声“爷爷”。

“我对不起你父母,”邓老先生叹,“先前你来的那段时间,也有些迁怒……明茶,我错了。”

这个行就将木的老人,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让孙女看到自己的满头白发、以及微微伛偻的身躯:“可笑啊,我现在能补偿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你看不上的东西。”

“淮与虽然年纪大了些,老了些,心眼儿也多了些,但整体来看,也算是个好人,”邓老先生没有避讳沈淮与,慢慢地说,“你选择他作为伴侣,爷爷其实也挺开心。”

——如果按照他的设想,让杜明茶认他做干爹的话,邓老先生会更开心。

只是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想做另一种干爹。

杜明茶不言语。

“有些话啊,多说也是无益,”邓老先生苦笑一声,言语中多有叹息,“明茶,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过你想过的人生吧。”

一餐饭吃的杜明茶心中多有不宁,她总觉着邓老先生是不是体检报告出了问题,好不容易吃完饭,忍不住小声央求沈淮与,帮她把报告拿出来一份看看。

“没事,”沈淮与告诉她,“我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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