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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1 / 2)

且不说静容此时有多烦心,其他宫的妃嫔们听说了这事儿之后,也是各有各的表现。

嘉贵妃一听说那个小宫女死了,便立刻觉得有鬼,急忙让人给她阿玛传话,打听一下这里面的事儿。

纯贵妃听了只是皱了皱眉,便把这事儿放在一边了,毕竟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那还有闲工夫管别人。

倒是令妃,第二天就上门来找静容说话了,话里话外都是安慰静容的意思。

静容觉得有些有趣,今儿给他请安的这么多人,只怕也只有令妃能看出来她心中不大痛快,也只有令妃敢真的凑上来和她搭这个话,旁的人各个都恨不得避开这个话题远远的,想来这也是令妃能够圣宠不衰的原因了吧,心思细腻,胆子也大。

静容听着令妃柔柔的话,轻笑了一声:“唉,昨个的事儿,这宫里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笑话我,如今那丫头没了,只怕又有人要说我容不得人。”

静容这话也是试探,令妃听了容色不改,只淡淡道:“犯上的奴才,没了就没了,娘娘何必吃心,旁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却明白娘娘这几日的辛苦,出了这种事,只能怪这些奴才左了心思,如何与娘娘相干。”

见她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感到不自在,静容就知道这个令妃果然是个狠人,不过她面上依旧只是笑笑:“有你这般贴心的话,我心里好受多了。”

两人之后又说了些琐碎的家常,令妃十分有眼色的,在静容露出疲惫之色后告辞离开,静容自然也不会多留她。

等人走了,静容这才卸下了脸上的笑,白苏凑了过来,小声道:“令妃娘娘怎么这般殷勤?”

静容看了白苏一眼:“你啊,迟早坏在这张嘴上。”

白苏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唇,低声请罪:“是奴才失言了。”

静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她能理解令妃的心思,多半是因为之前晋封的事儿,自己并没有听太后的话为难她,再加上她自己现在也需要一个同盟,因此她才会尝试着接近自己。

不过不管令妃是什么心思,静容都决定自己以不变应万变,稳坐钓鱼台,才是她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毕竟以乾隆那个个性,只要自己不做错事,废后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宫女这件事,成为后宫人的一时谈资,但是很快这件事又被另一件事压下去了。

江南河道总督周学健和湖广总督塞楞额,在润七月的时候,因为在大行皇后孝期内剃发,被乾隆逮捕入狱,然后处死。

如此霹雳手段,让朝堂内外之人都战战兢兢,尤其是曾被批为,在大行皇后丧礼上“无哀慕之诚”的大阿哥和三阿哥,更是吓得不轻,大阿哥身上的病更重了,太医差一点就要让宫里给大阿哥准备后事。

静容被唬的都去看了一趟,只见大阿哥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整个人以前鲜活气也没有,一副油尽灯枯之像,静容看了心里直骂乾隆造孽,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啊。

大福晋伊拉里氏哭的肝肠寸断,两个小阿哥才刚满周岁,哼哼唧唧的看着也不大健壮,静容坐了一会儿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但是又能如何呢,这是他亲爹造的孽,她一个后妈能管得了什么?只能安抚了几句,这才离开。

后来又过了一日,太医禀报大阿哥挺过来了,静容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心里依旧不好受,多大的罪过啊,就这么被折腾,这年代也没个心理医生给疏导一下,就这么苦熬着,迟早有一天会熬不住的。

这晚乾隆翻了翊坤宫的牌子,来的时候,看不分明面上的神情,好似十分平淡,但是静容总觉得他憋着火气。

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大阿哥的情况禀报了一下。

“……虽说是挺过来了,但是永璜那孩子,只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都病成那样了,看见我过去了,还要在榻上给我行礼,可怜见的,一个劲儿的说自个罪孽深重万死难赎,想来也是知道错了……”

静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乾隆的面色,只是他一直都十分平静,压根看不出来变化,静容只能讪讪的住了口。

沉默许久,乾隆终于开了口:“如今知道错了,当时却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学了这许多年的孝悌人伦,也不知道学到哪里去了!”

这话说的很重了,静容一时间不敢开口。

最后想着那两个可怜的小阿哥,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低声道:“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小阿哥,前后脚生出来的,如今才刚满周岁,大阿哥病重,底下人到底也有些照顾不到,看着可怜见的,哭声都不大。”

乾隆看了一眼静容,见她面上的悲悯,真的是发自内心,心中也忍不住一软,那拉氏旁的不说,心总是善的。

“吩咐一声,好好照顾两位小阿哥,头所那些不知进退的奴才,该换也换换,永璜的身体,让太医院关照着,他虽然没有孝悌,我这个当人皇父的,总不能看着他病死。”乾隆终于松了口。

静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起来乾隆并没有把自己儿子弄死的意思,刚刚那些话,应该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

“皇上最仁慈不过了,想来大阿哥也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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