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的鸣笛声,缓缓驶进小胡同里的军绿色车大头,让他突然愣住结结巴巴说出后半句。
大宝顺着二宝愣住的目光,迫不及待的看向外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预感应验了吗?但是他梦到二叔可是受伤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心,迈开腿急忙跑了出去。
二宝也快速的跟在后面,想跑出去一看究竟,两小孩的视线眼巴巴的盯着两辆吉普车的到来。
看到车上下来的熟悉的人影时,终于破防,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二叔!”
大宝二宝疯狂跑过去,两娃一人一个抢占位置抱住沈淮的小腿,鼻涕一把泪一把,激动的说出话来,当然是兴奋和激动,如果陈媛在着,肯定发现娃们哭是高兴而不是难过。
妞妞跑在最后不甘示弱,也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的跑了来,因为太着急,导致口水都出来了:“书!书!”
还没跑到跟前就被一双力气很大的手给悬空抱起来,抗在肩膀上,妞妞位置突然升高,有一瞬间的不习惯,不过她很快被一道温暖的眼神给照拂住,就不感觉有什么危险,反而是安全感满满,沈淮抱着小丫头,这一入手的感觉沉甸甸的,诶好像重了几斤那。
刚才没仔细看,这下看去发现除了妞妞气色非常好,大宝和二宝两个孩子的体质好像都强壮了不少,身上衣服好像新买的,而且非常干净,脸上也涨了好些肉肉,看到如此的情形,沈淮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继母应该按照他在信件上面嘱托,把孩子门照顾的很好。
王军医有些担心的看着领导抱小孩的动作,害怕他把刚刚愈合伤口,经过活动后又重新裂开,其实领导现在根本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他欲言又止的提醒道:“沈团,您的...?”
“不要紧,没事的。”沈淮示意自己不要紧,虽然他们的动作很细微,但是大宝而是明显看到两人使得眼色,难不成二叔身上真的受伤了,他脸色突然紧张,仔仔细细的看看二叔动作好像有些迟钝,又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大宝马上把二宝拉开,赶紧对妞妞道:“快下来,别让二叔累着,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不知道二叔受伤到什么程度,但是当务之急不要再加重他的伤势,但他又不能直接说,只能劝妞妞。
妞妞乖乖的从沈淮上爬了下来,随着沈淮跟着孩子们进了院子里,他也发现自己的房子,以及外面的院子,从外表看上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院子外面晒了一些干菜,干鱼,还多出来一个块头不小的石磨,和木桌几张木板凳,这个石磨是以前没有的,沈淮从来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包括外面的桌子都是崭新的。
这是因为之前来学翡翠饺子的学员人数比较多,虽然已经把他们分成了单双号教学,但人来了以后还是有些拥挤,所以陈媛就购置了一批小板凳来招待他们。
透明的玻璃窗上,被擦的一尘不染,在上面完全找不到半点的灰尘,特别是屋里的地板墙上的瓷砖,离远了看简直能反光,打扫卫生的主人,仿佛是有强迫症,因为普通人做家务,也就大概简单干净整洁,但是很少人能把这东西做到极致,而眼前家里任何一样东西摆放,似乎都形成了规矩。
白海云他们是当兵的,做内勤工作早已是轻车熟路,当然知道想要保持这么完美的“内务”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和功夫,不只是客厅整整齐齐,就连厨房的柜台,放置的杯子、碗筷,全都是冲着一个方向,就好像这些死物会听命令似得,跟方队一样规规矩矩的排列。
他们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服,一经领导家感觉就是不一样,他们自己家要是这么利索干净,那身在其中简直就是无比的享受,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这一切看在沈淮眼里,他更是感觉到了特别多的“新鲜感”因为他以前回家的时候,家里通常都是乱糟糟的,三个孩子也是搞的身上脏兮兮,衣服上爬了一堆虱子,还有一股酸不拉几的陈年汗味,每次这样,他就要给家里大扫除,领大宝二宝去澡堂子,给孩子们剃头。
之前,能看出来,继母照顾孩子不是很尽心,但是沈淮没有别的选择,他雇佣上一个保姆,被继母说偷家里的东西给赶走了,至于真实情况他在外面并不了解,雇不到合适的保姆,就只能先让张桂兰照顾。
但是没想到这回回来,让自己大跌眼镜,难道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沈淮疑惑。
白海云和王军医还有其他的几个兵,好奇的在屋里打量了一圈,越看越赞叹由衷的佩服道:“领导你的母亲真是家中一把好手啊,有她照顾三个孩子,你在外面一点也不用操心,这屋里屋外打扫的真是太干净了,我们家的家属真是自愧不如。”
这话一出,沈淮还没说话,两个孩子不乐意了。
什么?都夸奖他奶干啥?屋子打扫的一干二净和奶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奶平白无故领了功劳害不害臊啊。
大宝脸色一黑解释道:“这是我二婶打扫的,跟我奶没有关系。”
二宝也说:“我奶才懒那,家务一两个月都不收拾一回,哪有我二婶那么勤劳能干,全班的家长加起来也没有我二婶这一半的能耐啊。”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