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李沅徽双眼微睁。
“或许夫人还不知道,阿宴已经把自己的所有财产转让给了我,包括容氏的股份。”
自从谢瑶和李沅徽上了楼,楼下客厅里的交谈就少了。除了容宴之外,卫承旭、夏岚,甚至包括容均都提着一颗心,眼神时不时的往楼上瞟。
一顿晚饭的功夫,足以让所有人看清楚李沅徽对谢瑶的态度。卫承旭和夏岚担心谢瑶被欺负、被刁难,而容均担心的则与他们不同。
几十年夫妻,他比其他人更了解李沅徽。他怕李沅徽说出什么不恰当地话,让谢瑶难堪,从而激怒容宴。
今天一大早容宴就来警告过一番。他知道,容宴说得出做得到。如果真的踩了他的底线,他是真的会断了李沅徽的经济来源的。
容均倒是不怎么在乎李沅徽,但他怕李沅徽会连累他。
从容宴亲自为谢瑶开车门,再到吃晚饭时容宴从头到尾都很贴心的照顾着谢瑶,为她夹菜,就足以看出谢瑶在容宴心目中的分量了。
只希望李沅徽能谨记容宴的警告,有点分寸吧。
正想着,楼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本就注意着楼上动静的众人顿时站了起来。
李沅徽一脸怒容的从楼梯上下来,没有什么声音的拖鞋愣是被她踩出了“啪啪”的声音,足见她此刻的愤怒。
反观跟在她身后步履从容,一脸云淡风轻的谢瑶,卫承旭和夏岚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去。夏岚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谢瑶。
“你干什么?”容均一把拽住李沅徽的胳膊,低声警告。
李沅徽却充耳不闻,她一把甩开容均的手,径直冲向容宴,质问道:“你真的把所有的财产都转让给了卫云瑶?包括容氏的股份?”
这话一出,除了谢瑶、容宴以及早已知情的夏岚外,容均和卫承旭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容宴。
“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李沅徽还在不依不饶的质问。
“是。”容宴走到谢瑶身边,看了眼她手里的木盒,自然而然的结果木盒牵起谢瑶的手。
简简单单的一个“是”字,却仿若一股飓风,一瞬间就席卷了整个客厅。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疯了吗?”李沅徽双目圆瞪,脸色都有些扭曲了,她愤怒的指着谢瑶,声音尖锐,“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迷得你失了心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容宴冷眼看着李沅徽,“问题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察觉到容宴话音中的警告,李沅徽脸色煞白,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可她不甘心,“容宴,那是容家的家业!我不反对你和这个女人结婚,但她不能生的!你把容家的家业全部转送给这个女人,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李沅徽锐利的眼神直刺向卫承旭,很显然,她口中的“别人”,就是谢瑶的儿子,卫承旭。
对此,卫承旭心里却没有什么情绪。
虽然他从来没有肖想过容家的财产,但容宴既然把所有财产都转让给了谢瑶,那么无论他想没想过就不重要了。因为在所有人看来,谢瑶手里的财产是一定会留给他这个儿子的。
事实上,卫承旭还没有完全从容宴把所有财产都转让给谢瑶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而且,对李沅徽来说,这已经是最严重、最致命的打击了。接下来的事情,根本就轮不到他们插手。
想到这里,卫承旭忍不住看向容宴,也终于明白谢瑶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这么有信心,认定他会处理好一切了。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他能够做到这一步吗?
卫承旭看向夏岚,夏岚却没有注意到卫承旭的眼神,她双眼晶亮的观察着谢瑶,因谢瑶的从容淡定而目露崇拜之色。
卫承旭失笑,握住了夏岚的手。
夏岚看了他一眼,也回了他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然后继续看戏。
“容家的家产?”容宴看了看李沅徽,又看向容均。
容均显然也没回过神来,眼神有些发直。
“二十多年前,容氏危机,是我临危受命,转危为安,才把容氏发展到今天的规模。说句自夸的话,如果没有我,容氏早就不存在了。”
容均和李沅徽没想到他会算旧账,一个个脸色都有些难堪,但却无法反驳。因为容宴说的是事实。
“我知道容氏能有今天倾注的都是你的心血。”李沅徽声音一软,道:“可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让容氏落到外姓人手里啊!现在科技发达,就算卫云瑶不能生,还是有很多其他方法的。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个留着你的血脉的孩子吗?”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容宴却完全没有被李沅徽这番话说动,“对我来说,孩子姓容还是姓卫并没有多大区别,一样都是我的血脉。”
只有容宴和谢瑶知道,卫云瑶和卫承旭都是他们的血脉,可别人不知道啊。听到容宴的话,容均和李沅徽觉得容宴被谢瑶迷昏了头,而卫承旭和夏岚却感动的不行。
一个男人要有多么深爱一个女人,才能把女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血脉呢?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容氏还是容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