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沐言菲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八成是有人从仓库里向外弄东西了!
到底是一个小毛贼在偷偷摸摸的坚守自盗,还是有些人暗中安排,这件事看似很小但是绝不能开这个口子。
一旦这些爱心物资肥了一些人,那么之后的物资竟然会被更多的人盯上。
现在的人们大多都处于观望状态,即便看到了肥差油水,也不敢轻易的去越过那道门槛。
这些人心目中有敬畏之心,他们绝对不会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但是一旦发现,其他老鼠越来越肥,这些人岂能安分守己?
自己在这里爱心物资只是第一批,而即便就这一批物资,也是规模极为庞大。
之后自己虽然不在大规模捐献,可是自己的工程远远超过这些爱心物资。
一旦工程上有个小漏洞,或者被哪一只大耗子盯上,这绝对不只是一点儿核桃花生的损失。
这样的损失,很可能达到几百万,甚至许多点汇集起来有可能上千万。
在这个年代,别说是几百万,县城里的一套房子也卖不了几千块。
毕竟在京城里的四合院,相对偏僻一点的地方,也还没有达到一万块一套的地步。
如果这件事自己不管,放任那些人自肥自大。
之后想管的话恐怕就为时已晚。
一旦这些老鼠们形成一个小的利益团体,相互之间彼此交流,相互之间彼此包庇。
林平作为一个外来的商人,他又能如何呢?
“这件事必须敲山震虎,就算没有老虎也要震一震这里的老鼠。市里面的同志不是希望我们改变高速公路的路线吗?
希望路线从市里修到京城,然后再从市里修一条快速路连接县城。
我们就带着这些市里的同志们,去抓一抓那些老鼠。
这两天你就不要出面了,你这么漂亮太显眼了。
让安然同学换身衣服,带着我这几个舅舅去摸一摸情况。
大概的情况摸清楚之后,你带着市里的同志们,还有陪咱们一起出京的那些同志们,按照他们摸清楚的情况一一核查。
到时候不要给他们留面子,但是说话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要扩大影响就事说事!
免得被某些人狗急跳墙之后,给你乱扣一些帽子。
你就一口咬定,我们担心在这里投资有风险。有京城里一起陪咱们来这里做事的那些同志坐镇,这件事一旦闹大之后,一定会震慑一批人。至少未来两三年内,这些想要偷油的老鼠们,恐怕要掂量掂量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想要偷的那些油重要。
我相信这些人很聪明,明白活着远比死了要强的多。
就算把这些油水偷回来,自己还没来得及花,就丢掉了小命。相信他们应该分得清楚是非厉害。”林平要借市里的同志们,以及跟自己从京城里一起出来的那些人,去好好震慑一下当下的环境。
林平是能够理解,大家都穷怕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也更加没见过有人不把钱当钱,全县上万的学生,每个人都能得到大把的物资。
这像地主家傻儿子一样撒钱的行为,大家实在是深感到震撼。
而感到震撼的同时,心底里某些东西似乎被唤醒。
如此大水漫灌一样的捐助,如果中间少个一二百件东西,应该是不会被人察觉。
那一二百件都会被人发现,想必五六百件同样也没个什么。
县城里去卖一二百件或许平平安安,就算被人问起,大不了说从乡下收回来的东西。
你情我愿买卖自由,自己花钱去乡下收的,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可是如果五六百件,甚至更多的话,恐怕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少个一二百件,仓库清点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快的查清楚。
但是如果少个五六百件或者更多,显然需要更多人的配合,否则的话很快就会穿帮。
而且一个小小县城,也卖不掉这么多的东西。
想必这些人一定会往其他地区转移,一旦这些人把东西转移完毕,想要再调查那就要难上加难。
“你放心好了,安然同学聪明的很,由他指挥你那几个舅舅应该问题不大。
而我幕后也可以帮他们安排谋划,一帮小老鼠而已,就不劳你亲自动手了。
那我们两姐妹如何漂漂亮亮的打这一仗。”沐言菲信心十足的说道。
就算不用任何的谋划,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
只要带上从京城里出来的那些同志,再加上市里下来恳求变换路线的那些人,只要带着这两拨人到农贸市场走上一圈。
然后再去仓库中一样一样的查验数据,捐出去多少都是有数的,这个数据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错误。
存量的多少,就要看跟从港城用来的总数能不能配上。
总数不变的情况下,减去已经捐出去的东西,剩下的就是仓库里的存货。
如果少个十件八件也就算了,即便百十来件,沐言菲也就不再追究。
可是从那商户透露给自己的情况来分析,似乎这人从仓库中偷出来的东西,少说也有二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