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你想晚上冻死你男人?”董志兆宠爱的刮了下江珮的鼻子,“还有这边剩了不少菜没做,不就浪费了?”
说的也是,这边不烧火是真冷得要命。至于那些没做的菜,一会儿炒炒,倒是不费事。
外间的灯亮了,董志兆出去拿了一些柴进来,不是平常烧的那种草,而是粗木柴。他坐在灶膛前,生了火。
江珮把剩下的菜洗了洗,番瓜头,几片白菜叶子,还有灶台上剩下的一小块猪肉。这样可以做一个白菜炖肉,再来一个番瓜汤,中午还剩了几块带鱼,这顿晚饭也算丰盛。
锅里正在炖白菜,董志兆带来的馒头一起放进锅里热着。
江珮把菜板放在大方桌上,用刀把剩下的番瓜头切成薄片,拿了一个生鸡蛋放在一边。
白菜出锅后,倒入清水刷干净锅,然后江珮准备做番瓜汤。
锅里加油熬热,扔上一把香葱末,用锅铲炒出香味儿,再把番瓜片倒进锅里,加盐翻炒。差不多时候,加入清水,慢火炖煮。开锅,打上一个鸡蛋,用锅铲搅散,汤就做成了。
炕上暖和,两人把盘碗放在盖帘上,端去了小间。小小的屋里,暖气融融。
“缸里没水了,就剩个底子了。”江珮道,白天也实在没有功夫去挑水。“你觉得把水洼的水引过来怎么样?就不用每次走那么远去挑了。”
“媳妇儿真聪明。”董志兆夹了一片肉送去江珮的汤碗里,“水洼比咱的石场高出一块,正好可以往下淌。”
“真的可以?”江珮问。
“可以。”董志兆点头,“这样也不怕冬天上冻了。在地上挖条半米深的沟,再埋上管子,就可以了。”
“可是最近很忙,什么事都凑到一起了。”江珮又道,仔细想想,董志兆这段日子简直忙的不行,什么事都等着他拿主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顾过来的。
“先一件一件的干,不怕要做的事多,就怕没有事做。”董志兆道,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八点了。
江珮信了董志兆的话,他应该是中午真的没吃饱,因为晚饭全吃光了,而她还是以前的小饭量。
“我去挑水。”董志兆找了衣裳穿好,准备开门出去。
江珮一把拉住他,“天黑了,明天再去吧,看不清路。”
董志兆笑笑,“没有水,怎么泡脚?”他揉着她的头顶,“没事儿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乖乖等着。”
清冷的夜空,一抹月牙儿孤零零的悬挂,夜风飕飕的擦过屋顶,奔去远方。
外间的铁锅刷了干净,江珮用抹布擦干灶台。又去了墙角,把空了的水缸放到,拿着饭帚刷着已经积了水垢的缸底。
小屋收拾干净,江珮找了手电筒出来,想着一会儿和董志兆一起回村,这张大方桌还要送回董家去。
她去了门边等着,有时候讶异于董志兆的胆大。就比如这漆黑冰冷的夜晚,她就不敢出去。现在想想水洼那里,黑暗中会有多瘆人!
冷风继续,有时候刮着窗户发出轻微响声。董志兆挑着一担水回来了,江珮帮着开了门。
放下担杖,董志兆搓搓手,“外面真冷。”
“现在回村不?给爹把方桌送回去。”江珮问,再不回去就真的太晚了,董家夫妇也就关门了。
董志兆往锅里添着水,“明天再送吧,这么晚了。”
“那我怎么回去?”江珮问,手里拿起手电筒,回身想去小间拿外套。
董志兆拉住江珮,从她手里拿过手电筒,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上,“你也不用回去,咱俩都在这边。”
灯光下,火热的眼神毫不遮掩,江珮低头看着董志兆衣裳的扣子,“家里怎么能不留人?娘又要说了。”
“可是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呀!”董志兆笑,双手环上细腰,怀中的纤细柔软玲珑。
这话江珮显然是不信的,刚才他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水洼那里挑水,现在又说自己害怕?她伸手捶着董志兆的肩头,“快松开。”
董志兆放开了江珮,手仍旧有些恋恋不舍的扯了下她的发丝。“我刚才走了一路,有些冷,先用热水泡泡脚。”
外面是真的冷,江珮走去灶前烧火,“五爹说这边会给烧一个炉子。”
“他跟我说了,过两天就拿来。”董志兆脱掉自己的外套,“咱家的煤,后天会拉来。”
江珮嗯了声,这边生个炉子也好,实在是冷,刚才还软乎乎的馒头,现在已经凉透了。
烧了水,董志兆端着盆去了小间,放下了门帘。外间,江珮把剩下的馒头放进锅里,以免放在外面风干了。
已经九点多了,可是看董志兆的样子,还不打算送自己回去。江珮走去小间想再催一催。
小间的旧桌子旁,董志兆挽着裤腿,露出骨肉均匀的小腿,他正在敲着算盘,手里是白日里的那几张白纸。
江珮不想打扰,只能坐在炕沿那里等着,心里又焦急,这回去该是几点了?
终于,那边的董志兆放下算盘,伸了个懒腰,脸上一片轻松。
江珮开口,“该回……”
“媳妇儿,你知道今天这锤子买卖,咱挣了多少?”董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