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的伤看着吓人,但都是些皮外伤。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车子在黑夜疾驰,却不是回家的方向。
虞倾看着掠过的街景,慢悠悠地开口于,“你就不怕回去碰上白小姐?”
宋砚青单手转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开腔,“虞倾,我没那么恶趣味。”
言外之意,嫌虞倾现在的样子太难看。
“关了灯还不是一样。”
“虞倾,你就这么按捺不住?”
虞倾看了一眼宋砚青,“我说是,你会停车吗?”
宋砚青没接话。
虞倾笑着打开车窗,撑着胳膊看着窗外,发丝在晚风中缠绕,昏黄的灯光掩映着她受伤的脸,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她幽幽地开口,“我记得高一,有一次我被贺言姝打了……也是这样一个夏夜,你骑着摩托车,把我从学校旁的暗巷载到来了御华里。”
当时,她被贺言姝找的小太妹打的满身都是伤,衣服也被撕的乱七八糟,宋砚青找过来的时候,她蜷缩在墙角,眼睛肿的跟包子一样。
“又输了?”少年居高临下的问。
她低若蚊呐的应了一声,伸出满是血污的手,“哥哥,好疼。”
稀碎的灯光下,她看到宋砚青皱了一下眉。
“哥哥……”她厚着脸皮又喊了一遍。
“真娇气。”
少年的手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几分干燥的温凉。
那一瞬间。
一阵晚风拂过。
风动了,虞倾年少的心也动了。
但从暗巷到巷口的距离太短了,短到虞倾来不及将呼啸而至的情愫压下。
年少的情感就那么破土而出。
一去经年,覆水难收。
收回思绪,虞倾故作轻松地开口,“这么多年……还是输了。”
“你说,我是不是废物?”
宋砚青动了动唇,刚要应声,一声手机适时打断。
是白晞的电话。
虞倾闭上眼睛假寐,白晞的声音却透着听筒传来。
“公司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车子经过一家粥铺,宋砚青熄了火。
虞倾闭着眼睛没动。
宋砚青下车了。
十几分钟后,她听见宋砚青上车了。
车子启动,一路无话。
回到檀香山,两人默默地吃了粥。
宋砚青上楼,虞倾拖着下巴坐在中岛旁,盯着他挺拔的背影道,“真的不做吗?”
“虞倾,我没那么禽兽!”
“但是,我想。”
傍晚和贺言姝的争执,晚上白晞的那通电话,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里。
她急需通过另外的方式发泄。
而在檀香山,除了性,她想不到其他的方式。
趿着拖鞋跟着宋砚青的身后,虞倾进了卧室。
没有开灯的卧室,只有窗外一丝黯淡的光。
虞倾贴着宋砚青,双手攀附在他的肩膀,潮润地喊了一声,“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
宋砚青呼吸蓦地一重。
“就会发骚。”
语落,他扯着虞倾进了旁边的浴室。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虞倾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砚青捞起一旁振动不停的手机,起身去了露台。
他点了一根烟,才接通了手机。
“妈!”
“怎么才接电话?”
“有事。”
“白晞不在江城,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不会带了什么狐狸精回家吧?”
想到虞倾刚刚在床上那媚样,还真有狐狸精的几分精髓。
但对宋夫人,宋砚青没什么感情的回答,“要不给您开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