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蔚睡的人根本不是我二哥,她自己搞错了……”萧鹿闵说。
在楼上目睹了全程的虞倾气结,“萧末丞自己没嘴吗?”
回澜㵔的路上,虞倾还是心气不顺。
但在听到箬笠服用安眠药自杀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响之后,她才问,“人现在怎么样了?”
“苏醒的可能性极低。”
“有人要杀他?”
“嗯。”
车厢的气氛因为这一话题再次变的沉重。
但蔺正那边进展缓慢,不管是箬笠的意外,还是梅姨的死。
倒是贺严沉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国外的专家在综合诊断后,认为贺荣麟有很大苏醒的可能,但需要手术治疗。
面对这一方案,贺严沉没有拒绝的理由。
手术日期定在一周后。
江城已经全面降温,天气预报说最近可能会下雪。
手术这天,虞倾起了个大早。
她从衣帽间出来,发现宋砚青也已经起了。
“时间还早呢。”
宋砚青从后背拥住她,温存地在她颈窝蹭了蹭,“我送你。”
虞倾被他弄的颈窝发痒。
这一周,虞倾在帮贺严沉打理知画斋的事务,而宋砚青,不仅要忙着众合事情,还要应付曹煜和宋仲川。
两人虽然每天都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
宋砚青身上还穿着睡衣,身体的线条感受分明,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虞倾身体一阵颤栗。
“待会你送囡囡去幼儿园,我自己去医院。”
“我送你。”
说着,宋砚青在她的侧倾亲了一下。
虞倾呼吸猛然一滞,语调喑哑,“我要走了。”
“不要……”
宋砚青抱着虞倾,细细密密地亲吻着。
呼吸乱了,身体渐软。
等虞倾意识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吻了一起。
汹涌却又克制。
……
良久,宋砚青松开了胸膛不断起伏,眸光潋滟的虞倾。
“我去洗漱,很快……等我。”
男人前脚踏进浴室,虞倾后脚就出了大门。
在车上,身体的热潮还未平复。
开往医院的路上,许亦柠打电话过来问情况。
“几点的手术?”
“十点。”
虞倾这段时间忙着知画斋的事情,只知道许亦柠和萧末丞暂时和好了,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并不清楚。
车子停在路口,虞倾看着过往的匆匆行人,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她和宋砚青分开那会儿的事。
下雨天,她的画纸散落一地,还差点被车给撞了。
思及此,她飞快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问许亦柠,“你和萧检……现在如何了?”
许亦柠深吸一口气,“先这样,之前我们都抬着急了……”
她的态度有一种历经千帆的沧桑,但也透着几分沉静,“反正来日方长。”
虞倾轻笑一声,“嗯,来日方长。”
“我下午要去一趟苏州,你有什么要带的?”
“没。”虞倾问,“不是快圣诞节吗?还赶着出去?”
“今年姐姐不过洋节了,等我回来陪你跨年。”
“你还是陪萧检吧。”
姐妹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车子抵达医院。
看到等在电梯口的贺严沉,虞倾对许亦柠说,“我先挂了,回聊。”
“嗯,手术结束了发个消息。”
“好。”
这边电话挂断,贺严沉问虞倾,“亦柠的?”
虞倾停顿片刻,说,“是的。”
贺严沉犹豫半响,问,“她……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找了个检察官的男朋友。”
“……我知道,萧家的二公子。”
“嗯。”
作为前男友,贺严沉早就是过去式,所以对许亦柠的探究也是点到为止,这也让虞倾松了一口气。
两人上楼,医生在做术前准备,虞倾跟着贺严沉去看了一下贺荣麟。
贺荣麟的身体状态是一天不如一天,看脸的话,好像比真实年纪老个十几岁。
“他会醒的吧?”虞倾问。
“如果他还有良知,会醒的。”贺严沉说。
闻言,虞倾有些诧异地看向贺严沉,以她对贺严沉的了解,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在贺氏还存在的时候,贺严沉对贺荣麟说不上言听计从,但也是十分顺从的。
现在这样,虞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前总觉得有钱有权,很多事情可以任性。”贺严沉嗤笑一声,嘲弄道,“但金钱和权利是最容易失去的东西,没有了这些的附加之后,亲情……根本不堪一击。”
虞倾抿了抿唇说,“会消失的……便是不属于你的。”
家人接连出事,是谁都会受不了,但这些年,贺严沉挺了下来,就连债务也降在百万以内了。
她侧头看向贺严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好儿子,好伴侣……但你是一位合格的兄长。”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