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的决定,宋砚青不同意,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虞倾抱着囡囡回了悦青蓝,宋砚青连门都没给进。
囡囡看着生气的妈妈,听听门外爸爸的声音,一时不知道该帮谁。
但看到妈妈脸上难过的神情,囡囡选择了妈妈。
“妈咪,不生气了。”
小姑娘今天在澜㵔画了大半天的画,软乎乎的小手上还有画笔未散的味道,抚在虞倾的脸上,就像是在她的脸上画画。
“妈妈没有生气。”
“可是ba……苏苏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以前虞倾生气,宋砚青选择晾着,晾几天虞倾就会自己凑上来。
现在虞倾生气,宋砚青不敢晾着,更舍不得。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或许有商量的空间。
但这件事,他不想退让。
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一遍又一遍,虞倾统统选择视而不见。
……
第二天。
虞倾顶着黑眼圈早起,她要去看贺荣麟。
但不想带囡囡一起去。
习惯地去拨宋砚青的电话,但在号码拨出去的瞬间,脑内闪出了昨晚吵架冷战的画面。
忙将电话挂断。
站在卧室,虞倾定了定,出门穿过客厅,打开了大门。
果然,宋砚青就在门外。
身上的衣服满是褶皱,深邃的眼窝深陷,眼下挂着淡青,凌厉的下颌上布满了胡茬。
与昨日矜贵居高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有的人天生就是焦点,披片抹布也能有高定的效果。
这幅颓然的模样却散发着不羁的性感,冷漠中透着几分痞帅。
大清早不光男人容易多想,女人也是。
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闪过。
虞倾故作冷淡,“今天我有事,囡囡你带走。”
要是之前,宋砚青二话不说,直接将娃带走。
但昨晚听了虞倾的话,虞倾眉头轻蹙,“什么事?”
虞倾去看贺荣麟,没必要瞒着,直接告诉宋砚青。
“准吗?”
她故意刺他。
宋砚青却不搭茬,“好。”
说着,他脚步就已经踏进了防盗门的门槛。
将得寸进尺演绎的淋漓尽致。
虞倾不是非的跟宋砚青闹,只是希望他在关于三年前的事情上,不要那么杯弓蛇影。
所以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
虞倾去主卧的卫生间洗漱,宋砚青也跟了进来。
不说话。
虞倾干啥他干啥。
被逼无奈,虞倾无奈,“你到底要怎样?”
宋砚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紧紧地抱住了她。
虞倾被他抱的喘不过来气,“就不能轻点儿?”
“不能,抱紧了你才跑不掉。”
宋砚青抱够了,才松开虞倾,“早点回来。”
“……好。”
……
悦青蓝距离贺荣麟的医院有点远,加上堵车,虞倾到医院时都快中午了。
路怒症叫人烦躁。
虞倾在踏进医院后,这种烦躁感更甚。
贺严沉在前面带路,在ICU的玻璃窗外,虞倾看到了贺荣麟。
身上连接着各种测试仪,从数据上看,都不太好。
肉眼看过去,也的确是很不好。
说是皮包骨都不为过。
上一回看到这般模样的病人还是老爷子。
老爷子是病痛折磨的,贺荣麟则是自己作的。
一个求生意志薄弱的人没什么可看的,但想到贺荣麟那些怪异而又荒唐的举措,隔着玻璃,虞倾对不可能听到的贺荣麟说,“你别死了,死对你而言太轻松了。”
贺荣麟一定要活着,并且清醒地承认自己作孽造成的所有后果。
在痛苦和悔恨中了此残生。
虞倾收敛视线,“人我也看了,走了。”
从ICU离开时,虞倾不仅看到了警察,还看到了几个明显是保镖的年轻人。
她视线微微逗留了下。
贺严沉小声解释,“阿砚的人。”
宋砚青的人,虞倾并不觉得意外,“你跟他合作了?”
“以我目前的情况,自己没办法一个人完成。”
“之前我跟你说过,有人在跟踪我……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说明了爸爸行贿、偷税的案子还有隐情。”
真正重要的事实,贺荣麟还没有交代。
“虞倾,我想永绝后患。”
谁不想呢?
虞倾做梦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他们这些人玩的团团转。
但那些人,藏的太好了。
她的决定虞倾没有告诉贺严沉,一呢不想让贺严沉疑神疑鬼,二呢怕他阻拦。
一个宋砚青就有够费劲的,虞倾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虞倾才从医院离开。
在停车场,虞倾在解锁了车子后,又转身敲了下隔壁黑色途观的车窗。
很快,车窗降下,露出了阿勒和阿杰的脸。
“虞小姐。”
“告诉你们老板,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