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迟槿觉得眼前的戚施有些奇怪。
他视线转向戚施身后，尾巴被很好的收起来。视线向上，头顶的一对狐耳也隐去了。
虽然早就知道戚施天赋非常, 但在这么短时间内就重新修成人形, 还是叫他惊叹了一番。
这时，戚施站起身来，“师兄, 你接连忙了许久，该歇歇了。”
行动快于思考，就在戚施的手即将碰到他的时候, 迟槿下意识躲了过去。
戚施似乎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他眼底闪过一道暗芒，面上毫无波动, 就好像没注意到迟槿的动作一样，顺势贴了过去。
不知有意无意，即他将碰到迟槿时候, 便有‘嘭’的一声响。
迟槿循声看去，发现方才还被藏得好好的九条尾巴突然出现, 在空中左摇右摆。视线不由被那尾巴吸引，迟槿伸手，揪住一条尾巴, 往脸上蹭了蹭。
“卑鄙！”
戚施笑, 也不管脑中质问的声线, 在心中回一句：“过奖。”
而后环住迟槿的腰, 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叫一声：“师兄。”
迟槿微僵。他松开手中的尾巴，垂眸，看向戚施头顶两只狐耳。没去捏，而是拍了拍他的头，道：“你是谁？”
戚施并不松手，反问：“师兄说我是谁？”
“……”
没等到回答，戚施又问道：“如何看出来的？”
迟槿垂眸：“尾巴在晃。”眼角余光往他那对狐耳上瞥了一眼，“耳朵却垂着。”
如果换做往常，戚施大概会既翘尾巴，有竖耳朵。不像现在，耳朵蔫蔫的耸拉着，似乎不太开心。
“看来我伪装的还不算到位。”
“……可以松开了吗？”
“哦？为何是我松开？”戚施懒洋洋回一句，“师兄为何不推开我？”
“……”迟槿抿唇，“你是十七。”
“我自然是师兄的十七。”
“那……”
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没等他问完，戚施便扣住他腰。脚步一跃，便跳进来冒着雾气的灵泉内。
窒息感突然来袭，迟槿正要御气去挡，便被戚施扣住后脑，压上他唇，与他渡气。
迟槿只愣了一秒，便环住对方的腰，接受了这个吻。昏迷前一刻，听到有人在他耳边道：“不要去……”
他挣扎着，想要将他后面的话听清，却什么也听不到。
再次醒来时候，人在半空。身下是全速行驶的飞天符，头枕着戚施大腿，眼前则是戚施轮廓分明的下巴。
注意到迟槿视线，戚施低头，毫无预兆的吻了上来。
迟槿眨了眨眼，睡前戚施奇怪的模样映入脑海。
沉思间，唇上一痛，是被戚施咬得。他表情凶狠，尾巴乱晃：“不许想他！”
迟槿看面前人漆黑幽深的瞳孔，道：“他是谁？”
“他不是我。”
迟槿心中否定：“那分明是你。”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从前渊龙涧秘境时候一样，不曾记得，却直觉认为，眼前的戚施很重要。昨天时候，那种感觉再一次出现。也因此，迟槿未曾推开他。
难道……那是未来的戚施？亦或是，重生的他？可剧情都乱到这种程度了，应该不会按照原著走了吧？
这时，下唇再一次传来微微刺痛之感。迟槿回神，发现戚施正恶狠狠盯着他，重复道：“不许想他！不许！”
当务之急，明显是安抚眼前炸毛的戚施。迟槿便摸摸他头，哄小狗一样：“不是便不是。”
待人安分下来，迟槿才坐起来，捏了捏戚施耳朵：“他是怎么回事？”
记忆里，戚施也曾有一次变成金色瞳孔，那是在祁南山的桃花庵。也便是说，那一回他便曾出现么？记得那一次，戚施眼睛是金色时候，似乎是要打算同他一起去魔域的，但是在恢复正常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迟槿皱眉，想不通其中关键。
戚施明显不想提他，脸色很不好：“我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回事。”瞥见迟槿似乎有些失望，还是压下心中厌恶，“我只知道他很强。”
迟槿转头看他，分明是叫戚施继续说下去。
戚施见状，尾巴在空中甩了又甩。但他虽然烦躁，却还是耐着性子道：“若我不曾料错，他大约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强。”
迟槿佯装未曾发现戚施脸上不对，问道：“怎么个强法？”
戚施挠了挠头，看看迟槿，有看看别处，最终气不过，把迟槿压在飞天符上好一顿啃，这才道：“未曾当上鬼域共主前，曾被第七城城主逼上绝路，差一点便命丧黄泉。但是他出现之后……”戚施回想过往，不服也无法，“只用一抬手功夫，便让第七城城主，连同其麾下九名大将一起，灰飞烟灭。”
若不是亲眼所见，戚施绝不相信世上还有那样厉害的人。能坐上鬼域城主之位的，都是合体以上的大能。但他已经厉害到那种程度了，浑身上下却无威压释放。
“他出手之后，我体内灵气不减反增。”
虽然知道戚施九死一生，但如此直面他叙述过往，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若是那时他不曾出现，戚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