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安换到了离她更远的一边。沈安认出了赵顺他妈，担心她要伤害他们，紧张得一句话不说。路过之时，赵顺他妈停下脚步，控诉道：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林佳直视着她的眼睛： “狠心的不是我。”
她： 怎么不是你……
林佳打断她： “我听说赵顺小时候很乖，他如果还是小时候那个性子，会落到今天这个结局吗?
“你指责我不会教孩子?”赵顺妈妈努力压抑着怒气，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你知道什么，我也想管，可是他们不让我管，我在家里说话不管用……
她不断地重复，不知道是说给林佳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看，你也知道是他们管教出了问题。”林佳停顿片刻后幽幽叹道： “真正让你儿子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家人。
赵顺妈妈哑住，她的家人?
那她呢，她是不是也有份?如果她不顾他们的阻拦，狠下心来管教赵顺，是不是就会不一样?林佳带着沈安离开，听到后面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沈安回头看了一眼： 姨姨，她为什么要哭?林佳道： “她在后悔没有把她儿子教好。”
沈安仰着头： “姨姨，我很好很听话，你以后绝对不会后悔。”
林佳噗嗤一声笑，轻轻捏了下沈安的脸颊： “你人不大，脸皮倒挺厚的嘛。”回到家，家里竟有客人。
来人是董书记安排来的人，来给她送谢礼。首都的人都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查到她的住址了。
谢礼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林佳扫了一眼，除了水果罐头奶糖
麦乳精这些常见的东西，还有一些少见的，比如野山参和山上的野菌子。
作为谢礼来说，董书记很有诚意。
林佳收下了： “替我谢谢你们书记。”
野菌子的品质很好，林佳让柳芸去买了一只鸡，晚上吃小鸡炖蘑菇。次日早上，沈言与沈安出门时，林佳还赖床没起。
父子俩一起来屋子里跟她道别。
沈言叮嘱： “早饭在锅里温着的，开水也有，可以冲麦乳精喝。”
林佳：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沈安也叮嘱： “姨姨，你记得中午要来接我呦，不要睡过头。”
“知道了，”林佳伸出手给沈安理了理衣领： “在小红班乖乖的，有人欺负你也不要怕，回来告诉姨姨，姨姨给你撑腰。”
沈安重重点头，然后笑嘻嘻地在林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林佳回亲了一下，不经意间看见沈言盯着她看，笑道： 怎么，你也要亲?沈言没说话，带着沈安出门了。
把沈安抱上自行车的时候，沈言道： “沈安，你不小了，还这么黏你姨姨会被你同学笑话的。”
早晨冷，又是骑自行车，风大得很，沈安被裹得严严实实，说话闷声闷气地： “为什么要笑我?
沈言的声音在冷风中响起： “因为其他孩子都不这么黏他们的妈妈。”
沈安：“那是因为他们的妈妈没有我的姨姨好。”
沈言还在想该如何“教育”沈安，沈安又道： “爸爸，你是不是不想我亲姨姨，只想你一个人亲姨姨?
正是上班的时间点，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沈言很庆幸他把沈安裹得严实，这样其他人就听不见沈安的话了。担心一会儿沈安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沈言不在说话，专心骑车。
到小红班后，沈言将沈安抱下自行车，沈安又问了一遍： “爸爸，你是不是不想我亲姨姨，只想你一个人亲姨姨?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沈言听见了。
沈安撇撇嘴，抱怨道： “你让我一个人睡一间屋时就是这个语气，我知道的，你就是不想我跟你抢姨姨。
说着说着他委屈起来。
“可是姨姨也是我姨姨啊，她又不是爸爸你一个人的。”
沈安如此怨念，导致沈言上班时都在想他是不是对沈安太严格了，连赵秀喊他都没听见。赵秀已经回研究院上班了，虽然还没完全恢复成正常人，但上班不成问题。“你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赵秀以为沈言在思考什么学术上的问题，但沈言道： “在想怎么教孩子。”
结婚多年但还没当爹的赵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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