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里面。
傅柏业知道她从拿出验孕棒那天开始就怀疑他了,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折磨他而已。
他按了按眉骨哂笑,真是睚眦必报啊。
房间里的吊灯释放出璀璨的光亮,落在傅柏业的脸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脸部线条,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缥缈了不少。
苏温瑜从浴室里出来,长发撩到一边,垂挂在白得晃眼的肩膀处,上身围着一条纯白的浴巾,只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不算太暴露,就是莫名得透着一股缠绵的旖旎。
她朝他笑了笑,软声开口:“等我?”
傅柏业眸色瞬沉,知道今夜可能又是一个折磨夜,嗓音低哑地开口:“我承认我瞒着你去做了结扎手术不对。”
“傅柏业,你说什么?!”苏温瑜的语气充满薄怒。
这么多年的拍戏经验造就了她演技的精湛,让傅柏业一时半会儿也区分不出她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我没跟你商量就擅作主张,你有理由生气。”
苏温瑜很快心平气和了下来,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发尾缠绕着葱白的手指,样子慵懒,幽幽开口:“我以为傅先生很能忍呢。”
这段日子她就是故意折腾他,撩起了他的兴趣,又不负责灭火,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坦白。
“在你面前,我的忍耐性一向不好。”
“别谄媚奉承。”
“我说的是大实话。”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大概是一年前?”
“傅柏业,既然选择了坦白,你最好坦白到底。”苏温瑜目光并不犀利,只是警告意味十足。
“你出月子后。”
苏温瑜冷笑了一声:“你的动作倒是迅速,将一切可能性先扼杀在摇篮里是吧?”
“孩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你的附属品,在不影响你的任何情况下,我也希望越多越好,可是经历一次你分娩的痛苦就够了,让我再看见一次,我不敢保证是否会对孩子毫无芥蒂。”
傅柏业讲得理直气壮,俊美不凡的脸庞悠闲地睨着她,一点被拆穿后的羞耻心都没有。
娇艳的笑意挂在苏温瑜的脸上,像是染上了绯红的颜色,红唇微勾,一股无法言喻的勾人气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淡然地说道:“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得抱住你才是?”
“不必。”
傅柏业下了床,走到她面前,他一身清贵,半蹲下来时,姿态矮了半截,不过也是他愿意在她面前放下身段。
喉结滚动了下,低沉的语调随之响起:“我知道你这阵子是故意的,这些天也惩罚够了吧?”
苏温瑜眉眼微挑:“你哪点看出我在惩罚你?”
傅柏业的眸色又深了一层,沉哑地说道:“我都乖乖任你折腾了还不够?不然你觉得我会那么本分?”
“呵。傅柏业,你还有脸了?”
“我在你面前一向没脸没皮,我以为你很清楚。”
要说多生气,苏温瑜倒没有,她又不是受虐狂,上赶着生孩子给自己找罪受,何况傅柏业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她好,让她想发火也没有底气。
只是被骗了这么多年,心里总有一股不忿的情绪在。
傅柏业低眸望着她,幽深的眸底如同染墨般,语气低声下气了不少:“如何才能消气?”
苏温瑜刚想张嘴,就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随即目光一怔,沉默了几许后,哼了一声:“你不就是仗着我不能怎么样你,所以才会隐瞒至今嘛,现在才问我如何会消气,你知道我会生气,在做决定前就该我跟我商量一下。”
“我跟你商议过,但是决定不一致。”
“呵呵。你的商议跟没商议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的意见不在你考虑范围内对吧?”
“不是。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尊重你的意见,只要不涉及到你的健康。”
苏温瑜顿了顿,又讲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这些年傅柏业的确任何事情都尊重她的意见,说她恃宠而骄也不为过,只要她开口了,他绝对会做到。
“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瞒我到底,怎么不骗了?”
“除了刚做完手术的时候,我有心瞒了下,后来我都没避讳过,我以为你会更早发现的。”
“所以还要怪我自己迟钝了哦?”苏温瑜扬了扬嘴角。
“不敢,傅太太一向聪明绝顶,只怪你爱我爱得太深,这股浓烈炙热的爱蒙蔽了你的双眼,混淆了你的意识。”
苏温瑜硬生生被气笑了:“我看你现在完全是肆无忌惮啊。”
“因为你给的爱。”
“妈是不是也知道?”
“嗯。”
怪不得,以华文茵喜爱孩子的程度,没理由不对她旁敲侧击的。
“你自己想好怎么跟傅星晖交代吧。”
话音刚落,苏温瑜便站起身,傅柏业目光一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低沉地问道:“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我生气除了给自己添堵,有任何好处吗?”
“那我们快睡吧。”傅柏业脸上的沉重瞬间消散,轻松的语调多少泄露了他的情绪。
只是伸出的手只抓得住一把虚无的空气,苏温瑜微微一侧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