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吧儿子。”
因为要做美容的关系,苏温瑜脸上的妆已经卸了,雪白的肌肤干净透亮,浓密的长睫微微卷着,高挺的鼻梁下,呼吸声平稳,娇艳欲滴的嘴唇偶尔蠕动一下,睡得倒是香,一点都不设防。
傅柏业深谙的眸色落在她漂亮的脸上,伸出手去摩挲着她的脸部轮廓,多少个日夜因为想念这样的触感而寝食难安。
她倒是狠心,丝毫没有挂念。
写了这么久的信,没回过一封,连条短信也不给他发,别说电话问候了。
不过终于回来了。
傅柏业撑着脑袋凝视着她,午后的时光似乎特别容易犯困,不知不觉他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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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温瑜睁开双眼,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俊脸,神色微怔。
眉宇间的疲惫在他卸下了心防时显得异常明显,眼下青烟缭绕,在这样的环境下,他都能睡得如此深沉,足见他的休息有多么不足。
苏温瑜刚想起身,敏锐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他浓密黑发间那根不同颜色的发丝,在光亮的照射下,颜色更为突出。
她缓缓坐起来,葱白的指尖分开周围的黑发,握住了那根白发。
上回才说发现一根白发,两个月的时间又冒出了一根,是有多操劳啊。
这根白头发让苏温瑜生出了一股别样的情绪来,闷闷的,不是很舒服。
“又有白头发了?”
正在苏温瑜出神之际,傅柏业低沉的嗓音传来。
她重新坐直身体,“嗯”了一声。
“上回就说有了白头发让你看看我思念你的证据,没想到我还没发现,你先看见了,倒省了事。”
“你别赖在我头上,明明是你自己苍老的迹象。”
傅柏业往前凑近了些,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满了危险气息:“我老?”
“白头发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不是老是什么?真以为拔了就显得你是年轻小伙了?”
傅柏业眸色沉沉地看向他,说出来的话又充满了戏谑:“你怎么知道我拔白头发了?看过我写的信了?”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看过信的事实,苏温瑜除了短暂的羞恼外,很快敛好情绪,微抬下巴,倨傲地说道:“写给我的信,我凭什么不能看?”
“那我这样的表现值不值得加分?”
“从负分加到零分,还满意不?”
傅柏业轻笑道:“这么严苛。”
苏温瑜从狭小的床上下来,弯腰正准备穿鞋,傅柏业率先伏低了身躯,握住她纤细的脚腕。
只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再熟悉不过的链子,苏温瑜眼眸微缩,有片刻的脑袋空白。
傅柏业将它环住她的脚踝,做得异常虔诚,磁性的嗓音开腔说道:“不许再随便丢在一角了,你都不知道我上回在海滩上找得有多辛苦。”
虽然知道之前脚链丢在沙滩上,是傅柏业连夜找回来的,可是他没开口认领这个功劳,这次看似无意地说出来,可是以他深沉的心思,苏温瑜有理由怀疑他又想她给他加分了。
那天半夜整理行李时,看见这条脚链,一气之下就摘了丢在了衣帽间,终究是含着不舍,不然现在哪里轮得到他再次给她戴上啊?早被她丢进垃圾桶了。
傅柏业的掌心带着烫人的温度,扣着她的脚腕时没有十分用力,却让她挣脱不掉,她幽幽开口:“别说得我蛮不讲理,谁的错你清楚。”
傅柏业单膝跪在地上,给她戴上后,又帮她穿鞋,明明动作生疏得很,表情却极为认真,倒将她弄得像是理亏了。
穿好鞋子,在地上踩了几下,还挺舒适,苏温瑜嘴角往上翘了翘,说道:“恭喜傅先生又会了一门技术。”
“再说?”
苏温瑜冷哼了声,转过身又忍不住笑了。
傅柏业拿着东西跟上她的步伐,走到她身旁后,沉声说道:“回御景湾?”
“不回,我答应了陪妈吃饭,去她的别墅。”
“什么时候肯回家?”
“看心情。”
“你要是觉得脚上的链子太细了,我给你换条粗的,将你锁在家里寸步难行。”
苏温瑜丝毫不惧怕他的威胁,冷声说道:“想扣到负分了是不是?”
作威作福起来的模样倒挺娇俏的,傅柏业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已起了波澜。
两人来到停车库,正准备上后座的苏温瑜,被强制性按到了副驾驶座上,她因为愠怒而面色微红,做再多也改变不了他霸道强势的性情。
傅柏业上了驾驶座,倾过身去帮她扣安全带,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不由浓了几分,萦绕在自己的鼻间,苏温瑜低哑地问道:“你怎么还在用这瓶古龙水?”
“你亲自调的,亲自送的,除了见你时喷一点,其他时间我还舍不得用呢。”
苏温瑜:“……”
说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但不可否认这话还挺中听。
傅柏业将苏温瑜的安全带扣好后,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软软的暖暖的,瞬间让苏温瑜脸色红了起来。
反而是傅柏业面不改色地坐好身躯,目视前方,让人想怀疑他是故意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