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萝卜拔萝卜,嘿咻嘿咻拔萝卜……”
【哈哈哈哈别乱唱啊宝,是嘿哟不是嘿咻,两个词区别很大啊喂!】
【我觉得我中毒了姐妹们,以前我看到秦思筝上热搜就生理性反胃,现在一天不看我就难受,做梦都想,半夜起来上厕所我都要瞄一眼,我是不是病了。】
【前面的姐妹我也是,哈哈哈真的上头。】
【等会?这不是我们gucci的时候眼泪prada掉的秦思筝吗?以前除非奢侈品不穿的,巴宝莉围巾拿来擦脸就不要了,现在这么接地气了,这橡胶手套?】
【艹,欢迎来到秦思筝劳改现场?】
【我们以前给他送礼物都是垃圾桶见,现在为了点钱就给人干这么多活?这一身泥,真下得去手,这综艺怕不是个传/销组织吧?】
秦思筝带着小番茄拔了不少萝卜,蹭了一脸泥,陆羡青靠在一边看他元气满满的样子,像是一朵昂扬向太阳的小向日葵。
他有些茫然,眼底神色忽然阴郁了一些,遮盖了一片艳阳。
秦思筝的背影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玻璃房子外是他和艳阳,里头是阴冷腐浊的自己。
他觉得安静,又觉得吵。
秦思筝就像一颗小火种,又像是透过玻璃的阳光,照进来却又不去温暖他,陆羡青莫名有些心烦,眼底浮现了一丝厌恶。
他都给他写了信,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干净?他为什么不哭,不崩溃?
柳绵绵还是第一次拔萝卜,绒绒也是,年纪又小结果萝卜没□□,自己摔了个屁股蹲儿,不服输的爬起来继续拔。
柳绵绵看着女儿,脸上浮现了一丝独属于母亲的温柔笑意。
“我那时候生我女儿,疼了两天才生下来,我就想,再也不要生了,这小孩这么会折腾人,长大我一定揍她一顿。”
柳绵绵说着,笑了下又继续:“但是我也没怎么带过她,她四岁了,我一共陪她的时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秦思筝忽然想到了自己,他都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被丢在孤儿院门口,连名字也是跟着孤儿院的阿姨姓氏起的。
他不确定生日,也不知道自己爸妈什么样,他经历过太多苦,一点点甜都觉得很满足,也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
柳绵绵很沮丧:“我连饭也不会做,头一次带她来参加节目结果手忙脚乱,我真的很失职,甚至还不如你。”
秦思筝沉默片刻,说:“我也跟着您学了很多,您只是恰好不擅长做饭,但不能磨灭您是个好妈妈,我相信绒绒也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绒绒拔起一根萝卜,献宝似的冲柳绵绵笑,“妈妈你看,我拔起来啦!”
柳绵绵一愣,和秦思筝对视一笑,然后朝女儿走过去,“绒绒真厉害!妈妈来帮你好不好呀?”
陆羡青看着秦思筝和柳绵绵相谈甚欢,指尖不住碾压摩擦,终于开口,“厌厌。”
秦思筝回头,拎着胡萝卜朝他过去,笑眯眯说:“四哥,那边的大哥说我们把这片萝卜拔完就给我们三百元,明天的启动资金就有啦。”
陆羡青盯着他看,那双眼珠琉璃似的充满灵气,一眨一眨间流光溢彩,像极了“厌厌”,他的猫。
秦思筝被看的毛毛的,生硬的咽了下唾沫。
一只手忽然伸出来,秦思筝反射性要躲,又硬生生忍住,疑惑问他:“我脸上沾泥了吗?没关系的,别把您弄脏了,我自己擦就好。”
“厌厌。”
秦思筝被他叫的耳热,小声“嗯”了一声。
陆羡青低着头,指腹轻轻蹭去他脸颊上的泥土,“我不嫌脏。”秦思筝从耳朵一路红到脖子,声线被压得很低,加上陆羡青那一身受不住的荷尔蒙和低哑嗓音,心脏又开始乱跳。
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爸爸,快点来拔萝卜呀。”小番茄扬声喊,弄得一脸一身全是泥,像个小泥猴子。
秦思筝磕磕绊绊说:“我、我去拔萝卜了。”然后飞快跑回了胡萝卜田。
陆羡青捻着手指,手指软,脸也软。
只是太爱逃跑,也太爱和别人一起亲近,把他扔在脑后,这样不行。
他踩上胡萝卜田,蹙眉看了看脏兮兮的泥土,忍住厌恶:“怎么拔胡萝卜?”
秦思筝小跑过来,握着他的手攥住胡萝卜:“您握着这里,不要抓上面容易把叶子扯断,攥住露在外面的萝卜轻轻一拔就好了。”
陆羡青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毫无防备地教学,贴着他的掌心柔软,声音也软。
“厌厌。”
“嗯?”秦思筝一回头,撞进他的眼睛里,愣了一秒心尖突然一抖,倏地松开了手:“那、那个,您会了吧?自己□□放在这个筐里就好了。”
说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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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筝有些不自在地躲远,全程闷头拔萝卜,结果拔完了算算启动金还远远不够,他又记起这里好像有一个小牧场,如果去挤牛奶的话,也能赚点钱。
“四哥,挤牛奶您会吗?”
陆羡青说:“可以学。”
两人又到了牧场,负责人热情地招呼他们到了一只大奶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