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伤口好的差不多时就不用了,楚少倾伤口因为深,伤及筋骨一时半会好不好,封郢不舍得省,该用的一点也不准楚少倾留,最近这日子,楚少倾因为事,已经好几次忍不住想动手揍他了。
可因为情况不允许,推后了。
“回悬浮车趴着。”
鸠占鹊巢,这人不是楚少倾,游累的白熊虚趴在木筏边上已经忍不住磨爪子。
单手拎着把重量压他身上的封郢,俩人向悬浮车,拿出药的斯洛克连忙跑过来扶,等两人回到悬浮车,帮忙着队长把副队衣服趴下来时,斯洛克倒吸口气,那被毒液腐蚀的后背巴大皮肤已经呈碳化、灼伤状态,可怖的样子让人惧怕。
“斯洛克,把我衣服拿过来,要t恤。”
“你先上药,手臂流血了。”
楚少倾面色暗沉,意外地这次没反驳封郢,而是捡起悬浮车上刚才丢掉的绑带三两下包住伤口,接过斯洛克递过来的锦质衣服轻轻按在封郢伤口上,物品接触到灼伤的伤口,痛感十倍增加,轻哼一声,封郢咬牙忍住。
腐蚀的后背除那巴掌大的伤口,还有不少小小的伤口,如雨滴砸在土地般,溅成舍子花形状。先用锦质衣服把伤口擦拭一片,然后用清水清洗,再消毒洒上药粉,包扎。
美熙很担心 :“队长,有毒吗?”
“不清楚。”
楚少倾摇头,按现在情况看,应该只有腐蚀,至于有没毒素进入体内,真无法确认。
队长的话让大家心一冷,没人再说话,安静无声。等处理好封郢后,楚少倾才让斯洛克给他上药,而后,他让美熙开炉。
进入迷雾后,他们一直在消耗着之前的鳄鱼肉干,留着火备用,现在队长让开火,几人有点惊讶,不过很快释然,副队长受伤这么严重,补补应该的。
早在刚进入迷雾时,队长就下令让用衣服把钻木包起来,所以在迷雾飘了四天,可拿出来还是很干燥,磨个半小时,也把火烧起来了,就是木柴已经半湿,不太好烧,而且全是烟。
“为什么烧火?”
因为受伤在后背,封郢趴在悬浮车上,看着那火星若隐若现,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它吹灭。
“你伤口严重,不能吃生食。”
“鳄鱼肉干呢?”
“太多天了,吃了容易感染。”
人好时吃吃没什么,灼伤的伤口容易发脓,现在这情况,一旦发脓,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你伤口恢复得慢,是因为这原因吗?”
“你还真能联系。”
楚少倾没否认,却又气着封郢,生气拉动皮肤,痛得他呲牙裂嘴。
晚餐钓上的鱼除去白熊吃的,只剩下两条,让封郢吃完后,几人就着点热汤吃鳄鱼肉干,吃得美熙眼泪直流,怕影响到其他人,慢慢背过身去,低头边掉眼泪边吃。
雾越来越暗,判断是天黑了,菲碧慢慢醒过来,看到大家她意外地冷静,沉默吃完东西,沉默坐着。
晚间守夜,楚少倾跟美熙守上夜,下夜是其他三人,封郢休息。
地方小,大家都是贴在一起靠着睡,也有安全感。封郢趴在楚少倾旁边,闭着眼休息,他呼吸很轻,上半夜楚少倾几次把手放到他鼻尖下,感觉到气息越来越热,楚少倾暗暗叫糟,发烧了。
“队长。”
“嗯!”
“少倾。”
“嗯!”
“叫你名字这么多次,第一次应我呢!”
“是吗?不记得了。”
“你讨厌我吗?”
“不至于。”
“呵呵!”
“烂好人,”比他这个当联邦军人的人还烂好人:“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意外,你能出去,我希望葬我的是你。”
“乱说什么?”
“真的,就这要求。”
“不,我会就地洒了,不想的话,就活着。”
“队长对我果然最狠心,早先的时候,你又因为菲碧凶我了。”
“你不该对她说那样的话,她是女孩子。”
“我眼里,只有强者跟弱者,没有特别的,当然,除队长外。”
封郢说完这句话,安静下来,楚少倾伸手在他额头测温,烫手的温度让人心惊,封郢的气息也弱了。
“美熙,去拿南瓜叶粉冲水给我。”
楚少倾正想去拿锦布打湿,才动身,手腕被抓住:“队长,去哪?”
“拿水给你降温。”
“我没事的,队长,陪我一下。”
“别任性。”
“就想任性,怕队长等下回来,我睁不开眼了。”
“别乱说话,”楚少倾虽这样说,也没再离开,而是坐回来,把封郢脑袋放到他腿上,避免接触到冰冷的悬浮车,手捂在他脑袋上问:“为什么一而再再而生替我挡。”
“因、为,队长是特别的。”
“队长,可以叫我名字吗?一、一次就行。”
“封郢。”
“嗯!”
声音越来越低,他躺着,一动不动,仿佛静止般。
“队长?”
拿着水回来美熙看到副队长这样子,又不争气抹起眼泪。
“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