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动手了。
楚羞收起自己的弓箭,一脸坦然的道:“他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我看不过去,反正他一定会输,不如就让我来帮他解脱好了。”
她对着台上那个老玩家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不用谢我。”
那个老玩家显然没想到楚羞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插手别人的比赛,他呆滞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跳着脚对鼠头人道:“她……她违规了!她不应该动手的!你们是不是要杀了她?是不是得惩罚她!”
鼠头人那张老鼠脸上能够看出来的表情不多,只有嘴角勾起的时候,才让人知道它在笑。
它此刻就是在笑的,一边笑一边道:“我们没有这种规则呢,哎?你们人类都这么奇怪的吗?她帮了你的忙,我以为你会谢谢她。”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呀,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我可没有说过别人不能够插手你们的比赛。”
楚羞很淡定,她就猜到了是这样的,那些怪物们想要看到的场景不就是玩家们相互厮杀吗?
不就是人类的内讧吗?
楚羞作为第一个主动杀死自己同类的那个人,在这些怪物眼里,比其他玩家好玩多了,它们甚至在向着她,那态度都称得上是明显了。
因为怪物们就是希望游戏更好玩,希望多死一些人类。
他们能自相残杀是更好的。
楚羞甚至笑眯眯的道:“裁判呀,如果他觉得我抢了他的对手让他很不开心的话,我可以道歉哦,还可以代替他的对手跟他来一局,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公平公正的结果。”
那个老玩家整个人都僵硬了,头摇得飞快,显然他并不想要什么公平公正,更不想和楚羞拼命。
他算的很明白,只要赢了第一场之后,就安全了,哪怕后面再遇到楚羞也没有关系,打不过还可以认输嘛,只要认输的够快,他就死不了。
楚羞应该是这群人里相对最强的那几个人之一,她肯定是能够走到最后的,说不定最后还会去挑战兽王呢,那么不管到时候她是赢了还是死了,都不会威胁到他们这些人了。
他想的可好了,甚至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短时间之内都是比较安全的。
楚羞也没有戳破他的幻想,没必要,让他再兴奋一会儿好了。
她安静的坐在看台上,等待第二轮的开始。
很快第一轮就全部结束了,输掉的玩家几乎没有一个,能够从那只黑熊的手底下活着出来,所以楚羞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的。
因为她的猎物,也被黑熊杀掉一个。
现在还活着的,属于楚羞的仇人,只剩下两个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盯着他们两个,不让他们进入最终决战,只要他们两个没能去挑战兽王,就要重新回到第一轮里。
其实楚羞也很想果断干脆的干掉剩下这两个人,然而剩下这两个玩家怎么说也是老玩家,不可能和那个富二代一样,一个照面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她杀了。
想要杀死这两个人,起码是需要一番战斗的,她可以抽冷子杀了富二代,但不能代替别人上斗兽台。
所以像这种在规则边缘试探试探的行为,只能有这么一次。
楚羞想一想真的特别遗憾。
但她有足够的时间跟这群人玩。
第一轮结束以后,他们有短暂的休息时间,一群通过了第一轮的人又凑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幸存的老玩家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的上前拦住了楚羞。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硬着头皮的问道:“我不记得我有得罪你,如果是因为那位……他已经死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平共处?我不会把你杀了他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行吗?”
“误会?”楚羞没忍住的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没有误会。”
“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你们,那个小少爷,包括你们四个,都得死。”
他的脸色一瞬间难看了起来,但还是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楚羞,楚羞都这么说了,就证明了一件事,她不是因为那个富二代的事牵连他们四个,而是一开始就准备杀了他们所有人。
那么就代表着……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得罪了楚羞,而且是往死里得罪的那种。
他努力的开始回想,嘴里也没停下:“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真的不是误会吗?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且有什么过节是解不开的呢……”
楚羞懒得跟他打马虎眼,她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脑海当中又闪过了江榭温柔的脸,想起那夜昏黄的灯光,想起他衣领上的鲜血。
“你们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一个新人的性命?”楚羞带着一点好奇的询问道:“所以在事后被算账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来复仇的?”
他本来就已经在那里努力的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听到楚羞这么一说,大概也明了了,他的脸色在这一刻显得像个死人一样,因为太清楚涉及了人命的仇恨,是解不开的死结。
他们的确是经常在普通副本里面坑害新人,因为老玩家太懂得如何借由副本的规则杀死一个新人了。
他们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