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除了给自己寻摸宅子之外,还帮秦贞和宋贤看了几处。
他都在纸上标记好了,甚至还打听了原主为人、家底等等各方面的资料。
秦贞哼哼叽叽了一句“谢谢”。
曲先生道:“你这是喝过药了吗?”
秦贞点头。
宋贤翻译:“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有些着急上火,今日已经喝过药了。”
曲先生道:“我这里有些菊花茶给你带回去一些泡水喝。”
他想了想又道:“这个时候蒲公英到处都是,你没事拿这个泡水也成的。”
说着当即就从后院的花丛里摘了株,让人洗净干净给秦贞泡水喝。
秦贞一瞧,他这也是,把人家好好的花园子给挖了直接种了菜。
秦贞喝的药里还有泻药的成份,拉了七八次的肚子,睡一觉起来,终于可以开口了。
再配上曲先生给他的偏方,过了两天终于又活蹦乱跳了。
五月二十晴。
秦贞领着两个小毛头,携宋贤、宋瑞以及祁家两孩子一道去了曲先生那儿。
曲先生租的宅子,界于苗木区和中药区之间,人流量特别大,房租比一般的地方都贵些。
曲大人领着阿布让几个孩子一道去玩。
秦贞则和宋贤被拉去搬桌椅,布置教室去了。
祁大、祁二、宋瑞这三个年纪大的,帮忙招待来参观的家长和小朋友。
曲先生给私塾的定位非常清晰“幼儿启蒙”,自然高阶段的也收,不过只有一个班收十个人。
宋瑞、祁大、祁二已经占了三个名额。
像他们这个班,会在每月逢五的时候,待曲大人下衙后来请课一个时辰。
平时如果学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可以在曲大人下衙之后询问。
秦贞和宋贤也会偶尔客串。
由三位进士窜课,此消息一贴出去,周围家里有孩子的,几乎都带着过来瞧了。
因着秦贞是今年的新科探花。
骑马游街这事还过去没多久,还有几个人认出了秦贞。
家长甲:“这不是今年的探花郎吗?”
秦贞腼腆地笑了笑。
家长甲:“你与曲先生是?”
秦贞笑道:“是我的先生,这两位都是我的师兄,曲师兄是曲先生的儿子,现在在工部任职,宋师兄与我一样,如今都在翰林院,今年进士的二十八名。”
他这话音未落,立马就有人急着往隔壁那边跑要给自家孩子留个名额。
宋贤笑道:“你小子这主意不错。”
把进士窜课这事往外头一贴,看着挺傻逼的,与大家自古认为的“财不外露”、“深藏若虚”大相径庭。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直白又略显夸大的“消息”,倒是吸引了不少学生。
秦贞道:“这叫抛砖引玉。”
宋贤哈哈两声,“看来你那兵书最近没白读。”
秦贞道:“说真的,第二遍读孙子,比第一遍领略到了更多的东西。”
怪不得人家说一部孙子兵法,足矣让你研究一生。
他起初那走马观花似的读书,现在想想实在是可笑至极。
也亏得江元白这孩子虽说四书五经读得不成样,兵法一道上却极具造诣,人看起来虽说冷冰冰的,不过每次秦贞利用下课时间问他时,他都能知无不言言无尽。
就前天还特意给秦贞带了一本译意,是他爹手书的。
这可把秦贞感动的差点哭了,要不是因为两人都是男的,秦贞差点以身相许。
曲大人道:“这么说你在丙一班的日子还不错了?”
秦贞嘿嘿笑道:“那可不。”
他到哪儿都挺受欢迎。
关键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班又以江元白马首是瞻的,江元白是他的课宠,余下的同学自然不敢造次了。
正说着,阿布和沈家两兄弟一道跑了进来。
阿布道:“秦叔叔,咱们那边的彩泥没了。”
秦贞除了让把进士的名头贴到墙上之外,还让曲先生专门腾出一个教室,他特意让人把蔬菜、水果等等榨成汁与面活在一起,凑合着算是彩泥了。
吸引小朋友过来玩,跟印象中幼儿园、特长班等搞得小活动一样。
果不其然,让阿布这两日与小朋友玩耍时随口说了几句,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便给传开了。
附近的邻居都带着自家的小孩儿过来玩。
就算不来读书,也凑个热闹。
自然也有人是真心想让曲先生教自家孩子的。
曲先生住的这一片,虽说都有是官家,可也许有许多人家并非京官,这么一来父母去任上了,家里就留着孩子与祖父母。
且这一片大部分都属于秦贞他们这种寒门子。
乃至于,祖父母可能都没读过书,像曲先生这样本身就有功名在身的老人少之又少。
先前也有私塾,要么先生不太行,要么就是离家特别远。
这便使得他这私塾一开始挂牌、招生,便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了。
秦贞跟着几个孩子到了隔壁,一进门就见里头毛头攒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