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求我的同意啊?难道不是吗?我又不认识那家伙——”
女性隐隐约约在毫无重点的话中找到了一丝关键。
头疼地靠在车窗上,只觉得此刻想来只烟,犹豫了一会,家入硝子还是开口:“他问吗?”
五条悟忽然安静了。
“问。”片刻后回答。
“……”这怕不是没救了。
“一开始问,”一旦开始说就没完没了地说了下去,五条悟好像根本也不在意自己的同期想不想听,“你不知道,他谨慎到都有点不可理喻,第二天早上也,明明前一天还一起睡过,只是碰碰脸颊这种事他也要问‘可以碰你吗’,我是看起来很小气吗——”
“五条……”
“今天也问了。”吞咽、停顿,浅蓝色的眼睛看向她,“……那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和我已经没关系了的意思吗?”
“五条,你最好——”
“我有点后悔,”苍天之瞳眨了眨,“硝子,我后悔了。”
五秒之内就能从念头到决定,五秒之后的五条悟已经伸手打开车门。
“我要去找他。”五条悟说。
“五条,听说我。”然而女性开口。
“……干嘛。”
“我本来……不想这么说,但那个人大概——”女性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好选择。”
五条悟皱眉,“我有点生气了……你最好有什么依据,硝子。”
“——没有无端的忍让。只有这样。”家入硝子无所谓地说,“反正你也谁都可以吧,就算只是我想多了也没什么损失。”
“所以说你们根本不懂。”五条悟也叹了口气,“他不是在……容忍我。而且,我也不是谁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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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看见自家门口有一个可疑人物是什么样的体验。
晚上九点看见自家门口,有一个身高190厘米以上,白发墨镜一身黑,蓝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冒光,虽然不知道怎么说但看着就很能打的可疑人物,是什么样的体验?
身为二十代的大好青年,也和这个时代的所有年轻人一样某种意义上体能无能的私家侦探阿藤春树先生表示:
总之就是很想投诉一下把房子租给他的房东。
姑且相信一下日本的治安,一边祈祷着对方只是一个看起来很不妙的一般通过路人,阿藤春树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家的房门。
陌生人毫不掩饰视线地打量着他,目光里有莫名的敌意。
然后半点不意外,在他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白发青年连钥匙一起抓住了他的手。
“……你谁啊?”可疑人物一脸不爽地开口。
“……我才想问这位在我家门口蹲点的先生,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方便自报家门吗?”阿藤春树挣了挣,没挣开。
“你家?”可疑人物挑眉。
“我家,”这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人不爽,“有什么意见吗?”
话说回来那双眼睛——
——真是不可思议的漂亮的蓝色。
不对,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勉为其难地放开他,好像这就是作出了天大的让步,可疑人物不耐烦地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下——门牌。然后又狐疑地看着他。
等等。
怎么说也是一名侦探,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阿藤春树接着开门,一边说着;“我是今天才搬过来的,如果你要找之前的住户,他已经搬走了。”
说着阿藤春树打开门,不介意地向陌生人展示除了搬家纸箱外空无一物的房间。
“总之,和我没什么关系。具体什么时间搬走的我不知道,我也没见到他——”
“今天。”可疑人物忽然开口,看上去有些落寞,“……今天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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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去问五条悟结果如何。
一方面是因为懒得再听情商堪比小学生的恋爱逻辑,另一方面是——
如果是好结果,这会儿五条悟肯定已经来找她炫耀了。
虽然那副样子很欠揍,不过五条悟确实更适合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
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家入硝子想,咒术师的一生总要面对很多人的离去,至少对五条悟来说,这一个是活着离开的,这样还不够好吗?
她当然也明智地没再提之前的想法——没必要。
除了第一天的无精打采,之后的五条悟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样子。
也对,咒术界的最强也会为情所困——听上去像是什么不好笑的笑话。
虽然结果不太好,但也很快就会忘了吧。
这么想着,她对上已经在收发室坐了好一会的五条悟。桌上还有空了的快递包装袋,从大小来看大概就是他手上的东西——一串两把的钥匙,还附带写了字的标签。
然后她就看到白发的咒术师挑着那串钥匙,放在唇边,轻笑着在上面落下一个漫不经心的亲吻——宝石一样的海蓝色眼睛里闪着光。
狩猎者的光芒。
“是新的?”家入硝子不太抱希望地问。
“不是——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