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反应,再喊声傅傅,公主裙抬起了脑袋,双手举至半空,咿咿呀呀地仰面笑。
儿子是个傻的,林阙想,他喜欢咬蕾丝边,他居然也不反抗,这没有道理,他应该哭,应该闹。
找了个偏僻角落,给两个孩子对调了衣服,颜池的表情才正常了起来,林阙这回不敢说什么我要找女儿的话了,老老实实地抱着儿子亲了亲。
其实儿子也挺香,抱起来都软乎乎,那肉跟棉花一般好搓揉,林阙喜欢,同他们哥哥小胖的硅胶材质有些不同,硅胶到底是人工材质,硬.邦邦,手感不佳。
践行宴散场,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十点,停好车,两人抱着孩子,越过家门口的喷泉池,准备进门。
郊区外的夜晚格外安静,正值夏初,夜风夹了些热气,林阙碰巧喝了不少酒,觉得燥热,又忽然感觉手痒难耐。
他在外面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面对颜池时又有些小孩子脾性,爱玩,转念一想,把儿子扛在肩上,戳了戳颜池的腰。
颜池转头:“干嘛。”
林阙顺便摸了一把林云傅光秃秃还没有几根毛的小脑袋,给他解释:“这是一把最新的□□,现在他要开枪了。”
“啪。”他瞄准片刻,给自己配音,“十环,完美。”
林云傅咯咯大笑,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这种男孩子的游戏,像是天生就喜欢,还想再来上一遍。
颜池:“啊?”
他一脸疑惑,是当真疑惑了,这沙雕是谁?
“该你发枪了。”林阙给他指了个点,“就那儿,你用瑶瑶打,咱们比赛。”
颜池:“啊?”
林阙有点儿失望:“小池我发现你没有一点幽默细胞,这就是件很普通的事。”
不是,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颜池舔唇,小心问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今天喝得不多。”林阙把孩子抱正,“你就这么玩呗,我看他们都这么带孩子,带出来的也健康,不能跟娇花一样,整天吃吃喝喝就睡觉,以后胖死他们了。”
那、颜池看着他这幅表情,到底还是不想让林阙失望,把瑶瑶扛起来,突突突了几下:“九环,我输了。”
“成。”林阙面上展笑,“今晚就你服侍我上.床了,这是惩罚。”
敢情打着这个幌子,颜池问他:“那要是我赢了怎么办?”
林阙现在态度蛮横了,或许当真有些醉意,只是自个儿不清楚罢了:“如果你赢了,就我服侍你上.床。”
床上那种事情,谁服侍谁,不都是一样的道理,还分什么你和我。
颜池把他往里面拉:“你有点儿醉了,先洗洗睡吧。”
正进屋时,林泽海从楼上噔噔下来,鞋子踩着地面,声音震耳欲聋,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林阙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林泽海过来,一拐杖打在他的腿上。
虽说力道不重,但也算是打人了,林阙纳闷:“爸你干嘛?”
林泽海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的手都在抖:“小孩子生出来是给你玩的?还打枪,突突突,我突你个鬼!林阙你到底几岁了!十环,我看你连一环都射不中!”
他刚才在楼上看夜景,月朗星稀,夏风徐徐,正是一天正中心情最好的时候,又是这个不孝子,在下面打什么枪,坏了那副好心情。
前几天他说要进公司,愿意在最基层做上半年,林泽海那时候颇为欣慰,还以为他是当真已经长大了,有了点成家立业的意识,现在看这玩意,怕是心智还停留在幼儿时期,越大越回去了。
颜池在旁边劝他:“爸爸爸我们没事,我们玩玩而已,就一次。”
“小池你进来一趟。”林泽海让阿姨出来,把两个孩子抱进婴儿房,喂饱了哄睡着,再把颜池叫进书房,让他坐。
颜池想给林阙解释:“他是喝了点酒,表面看起来没醉,其实有点儿醉了。”
林泽海叹气:“他就是长不大,头疼死了,你说怎么办,以后都要他管着,到时候董事会里那么多人,外面那么多人,够他受的.他现在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你看他之前跟扬倪做的项目,拉拉投资,把产品卖出去,就够了,这个不一样。”
颜池皱眉:“那怎么办?”
他曾经跟林阙共事过一段时间,从那时看,始终相信林阙能挑大梁,能力有之,并且很强,但他在某些时候又确实有些不靠谱,这种不靠谱没有时间地点的限制,用林泽海分析的原因来说,大概还是因为大米吃得太多了,闲,没有危机感。
颜池实在担忧:“爸你有什么办法?”
林泽海抚额,片刻后有了主意:“这样,过几天你们去公司报道,你先别跟小阙说这件事,我怕他闹,到时候你们一个办公室,座位分开,结婚的关系也不跟同事公布,不准进行办公室恋情,我会给他出几个任务,锻炼锻炼他,到时候合格了,你再松口。”
“不过。”林泽海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小池你会心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事你绝对不能心软,他就是欠揍,你把握好度,让他吃点苦头,长记性了才会好。”
颜池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