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房屋,灭杀所有雨水罢了。”
天道已经有些词穷:“痴儿,十世欺凌,半点不悟。人族所受欺凌难道是假?”
姜如遇道:“月有阴面,也有阳面,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事,当然会得到不同的结论。我投生为人族,受到一些上古神魔兽的欺凌我就要因此厌恶整个魔兽一族?那么,如果我投生为猪狗,被人族所食,我是否再该灭杀整个人族?”
她越说,道心越发清明。
姜如遇在这个时候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也放下了心中一切枷锁。
她从来都不需要站在人族的对立面,她只需要杀了走火入魔的天道。
姜如遇起杀心,她周遭的环境就发生了变化,天道见招安无果,已下决心杀死斩道剑的剑主。
哪怕它需要付出代价。
天空中惊雷乍响,紫色的闪电劈在姜如遇身上,她现在被困在天道的空间内,与其等着姬清昼来找她,姜如遇更习惯自己动手。
剑与雷交织在一起。
万剑朝宗的剑被惊雷尽数劈裂。
山河剑阵里的山峦被毁,河流阻塞。
极冰之焰倒是灭绝切生机,是天道无形,姜如遇最大的杀招对于天道毫无作用。
她只能寄希望于还没完全解封的斩道剑。
斩道剑现在全无锋芒,顶多只能为姜如遇抵挡一些惊雷。天道如今有两位敌人,名是姬清昼,另一名是姜如遇,它现在必须杀死姜如遇。
在天道的全力攻击下,姜如遇身上被划了几十道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必须想法离开天道这个空间,才有机会完全解封斩道剑。姜如遇剑刺向空间的薄弱处,惊雷也随之劈往她的脖子处。
她身形踉跄,脖子上出现道血痕,额上的印记也随之浮现。
如果姜如遇此时不是神魔兽的身躯,已经被天雷杀死。
饶是如此,她也往下倒去。就在这时,她袖内的玉瓶掉落下来,那是……姜疑拿给她的玉瓶。
姜如遇记得这个玉瓶拿给了姜绝,姜绝从中还拿出了封信……现在细想想,姜绝看信时全神贯注,只拿了信,没拿玉瓶。
这玉瓶也就留在姜如遇这儿。
现在玉瓶碎裂,在阳光下碎片像星星划过,那些精巧的碧绿瓶身内,好像有白色的小字,这些字排列整齐,正是凤凰语。
姜如遇脖子中喷出血,她倒下去,将这些字全部看进眼里。
那是冰凤留下的字。
冰凤说,天道无形无迹,非人、之能诛。冰凤原来也从自己的遭遇中回过来,他说当初是天道期瞒了他,他说他自己轻信于天道,害了自己的命是他咎由自取,麒麟以及其余魔兽全然无辜。
冰凤从天道降下的大劫中看出天道依然丧心病狂,猜测如果哪日天道覆灭,定是因为惹怒了大道。
而要杀天道,必然是天道失去了道义,他记录下天道之前对他所做之事,希望能是一笔助力。
天道诓骗了冰凤,它对冰凤说姬清昼的目的是断人族气运,没了人族,魔兽就会被打压。冰凤信以为真,他心想,如果天要魔兽死,那神魔兽就逆天而为,天捅个窟窿也罢,而是借覆灭人族来求得自身生存。
冰凤找姬清昼对质过,当时的姬清昼对他要断绝人族气运之事供认不讳。现在冰凤细想,那次他碰到的人也许根本不是姬清昼,而是姬风申。
天道利用冰凤的仁慈之心,以极冰之焰对付姬清昼,再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降下大劫,坐收渔翁之利。
冰凤不服,天道怎么能这样?他认为自己的死是天意,认为自己是死在魍魉手段上。
只他死去,还连带着麒麟王等魔兽……如果他们不和姬清昼拼个死我活,凭借他们的量,哪怕是大劫降临,他们也定会死。
看完冰凤留下的东西,也许是因为这涉及了整个魔兽的覆灭,哪怕天道及时毁灭了整个玉瓶,斩道剑也彻底解封。
漆黑的剑身闪烁着秘冰冷的光泽,姜如遇握紧剑身,也和它有了紧密的联系。
透过斩道剑,她好像看到天空中布满了金色的脉络,这些脉络好像就是构成天道的规则条款。
是,它们的中心部位缠绕在一起,如同乱麻,代表着此时的天道早就有失偏颇。
姜如遇用斩道剑去割掉其中条脉络,果其然,兰若剑无法做到的事,斩道剑做起来十分简单。
空中的惊雷如雨点一样落下来,落在姜如遇的身上。
她的结界早就破碎,这些雷只能生生抗下。
她还得保持清醒,用斩道剑施展出山河剑阵,那些脉络全部困在山河剑阵之内。惊雷仍然想破坏山河剑阵内的脉络,姜如遇做二休,使用久违的染血之法。
山河剑阵内变成片血色。
脉络实在是太多,那是天道,是任何个人,哪怕是山河剑阵里万剑齐发,时之间也无法全部清除完这些脉络。
是,姜如遇的血已经快用得差不多了。
她耳边甚至听到了姬清昼让她先停手的声音,姬清昼想要打破这个空间进来。他闻到了血腥味,也知道姜如遇快撑下去了。
能斩天道的只有斩道剑,是,和姜如遇的命比起来,姬清昼愿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