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看，程行身量又高，看他们的人不少。程行有段时间接收过更多带恶意的视线，这样不咸不淡的打量压根没让他多在意。
两人回了座位，那边已经吃起来。
李晓东道，“程哥，给你锅里放了肉，不清楚嫂子爱吃什么，所以就没放。”
白珊笑着点头，并不在意。
其实李晓东是怕白珊嫌弃他们，所以就没碰她的东西，虽然白珊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都挺平和，可总给人跟他们不一样的感觉。
几个少年拘束不少，有人提议去拿啤酒，被程行瞪了一眼，“有女孩子在。”
那人呐呐地重新坐下来。
李晓东跟程行关系好一些，问白珊，“嫂子是做什么的？”
白珊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软好听，可她一说话，几个少年都住了嘴，专心听她讲，所以异常清晰。
“电台主播。”
李晓东看了程行一眼，了悟道，“怪不得程哥最近总抱着个收音机不撒手。”
白珊不由看了程行一眼，程行没看她，在桌子下踢了李晓东一脚，有些恼怒，“吃你的，话这么多。”
李晓东不解其意，以为程行不高兴他跟白珊说话，住了嘴，白珊却注意到，程行耳尖已经红了，目光也略带上躲闪，刻意躲着不看她。
她只当做没看到，低头慢慢吃东西。
她面前的食材蔬菜居多，不是她爱吃蔬菜，而是喜欢搭配着吃，不爱单吃肉类。
火锅肉煮久了容易出沫，程行没往她锅里放肉，而是把自己锅里的夹给她，自然道，“分我些蔬菜。”
白珊往他碗里夹了些，没有拒绝程行的照顾。
“有没有不吃的？”程行指指桌面上各类肉片。
“我没有忌口。”
他点点头，不忘往白珊碗里夹肉。
白珊也便时不时给他夹一两片蔬菜，程行都吃了。
她跟程行本就不是情侣，没有秀恩爱的意思，但看在另外几个少年眼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程行跟他们一起也都不碰蔬菜，可白珊给他的都吃了个干净。
两人没有异常亲密的举动，只偶尔交谈一两句，说的也只是一些“这个吃不吃”“味道怎么样”之类平淡的话，却给人一种默契的温馨感。
几个少年开始还会跟程行说话，免得冷落了白珊，后面干脆不管他们，反而自在不少。
自助餐厅按人头算，一行人加上白珊共七个人，分摊下来价格不高，白珊也就没有跟他们抢着付账。
吃过饭，几人提议分开，程行自然高兴跟白珊单独相处，几个少年也像是挣开了束缚的鸟儿，显见愉快地走远了。
白珊看了会，“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们就是不好意思。”程行不在意道。
他对白珊道，“我们去看电影。”
并没有给白珊拒绝的机会。
刚吃完自助餐，程行以吃太撑需要运动为由，买了晚一些的票，跟白珊在商场绕了几圈。
走过电玩城，他停下脚步，拉着白珊的手臂道，“要不要玩那个？”
白珊摇头，微笑道，“我可不是那些小女生。”
程行有些失望，但也没有硬拉着白珊去玩。
“你一般出来玩都喜欢做什么？”
“吃个饭逛个街。”
“别的都不喜欢吗？”
“嗯，KTV太吵了。”白珊说道。
“那个呢？”他指了指围着不少人的娃娃机。
这东西每个商场都会摆上几台，小孩、成人有时都爱玩上两把，不一定要抓些什么，单纯享受抓娃娃的过程。
白珊继续摇头，“我是不是很无趣？”
“没有，”程行道，“这样也很好。”
白珊笑了笑。
跟他们吃饭的几个少年都没有走远，就在电玩城里玩，看到他们还朝他们招手。程行挥挥手，示意他们自己玩，带白珊离开了。
程行忽然想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喝酒？”
白珊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带上任何情绪，淡淡的。
“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喝了。”
他说话时微微弯下腰，两人离得很近，刻意放低柔软的嗓音像是在耳边响起一般。
白珊神色不变，“不是我喜不喜欢，未成年人本来就不该喝酒。”
“你说话怎么总像个长辈，不过是比我大几岁。”
“不止是几岁。”
“反正我觉得你跟我差不多。”
白珊见他又开始赌气，换了个话题，“电影是不是快开始了？”
程行拿出手机看了眼，“嗯，我们去取票。”
在电影院门口，程行遇上陆玲玲。
陆玲玲跟班级要好的女生一起约了出来玩，看到熟悉的人影，下意识喊了声“程行”。
程行抬头看去，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
他收回视线，没有搭理陆玲玲的意思。
白珊跟着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你同学？”
程行淡淡“嗯”道。
“不打声招呼？”
“不熟。”程行不喜欢陆玲玲，尤其是她爱打着学习委员的名义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