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世界,都是温柔美好的那一面,她知道有黑暗的那一面,她甚至幻想去把黑暗面里的人往阳光处拉一拉。”
“她跟你的想法格格不入。”
期间,蒋老爷子安静喝茶,把儿媳妇的话都听进去了。
黎新禾“你想让筝筝理解你的做法,她希望你理解她,支持她的工作。但最后妥协的是她。”
她替女儿难过的是,“而你呢?只是有一点点歉疚,可能下次遇到了像千向那样的事,你还会考量很多,你依旧想不通,她怎么会那么执拗。”
“就像家长辅导孩子作业,为什么老是大吼大叫,为什么被气个半死?”
“因为他们站在那个高度再回头看小学的题目,太简单了,他们就理应觉得,这么简单的题,你怎么能不懂呢!你看过哪个家长辅导孩子高中奥数题,在那指着孩子骂孩子笨的,因为他们自己都不会。”
黎新禾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大人不喜欢自家孩子吗?打过孩子也自责,反思自己下次辅导作业不吼了,但管不住,没用。你跟筝筝以后就会是这种情况,你那个高度,她到不了,而你,再也回不到低处。”
“这种矛盾无解。等孩子长大了就好了,可这中间几年的痛苦要承受。”
“你肯定也跟筝筝说过,你有不得已,你也没法随心所欲。她委屈着,成全了你。因为你们不平等,你强大。”
黎新禾强调“成凛,你不用后悔你之前做过的,不管是对筝筝的态度,对她的工作,对向舒那些事上,其实再来一遍,你还是那样选择,因为你的思维和处理方式决定了那样一个结果。你是无意识的,一种本能。”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害筝筝,可她每次却都无一例外的,被你排在了最后面,她永远成不了你冲动的那个点。所以她不可能拥有你不计一切的爱。”
黎新禾揉着脑袋,昏昏沉沉。
“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你跟筝筝不合适。她要是个没追求的女孩,你们会过的很好,可她偏偏爱她的新闻。”
“时间久了,想法不和,会越来越痛苦。她又舍不得放弃你,最后她会没了自我。”
“靳o那样的,没长大,很冲动,为了筝筝打了两次人。”
蒋慕钧不知道这事,惊讶地看向老婆。
黎新禾接着说靳o,“他能理解筝筝,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理解,他们都没长大,一起成长,等靳o有了你的成熟,不再一味纵容筝筝,筝筝也快三十了,她也过了那个单纯甚至有点幼稚的年龄。”
“二十二岁多美好,我不会让我女儿在可以幻想的年纪却要被硬生生要求有三十二岁的成熟。”
她目光再次落在傅成凛身上,“你跟筝筝,真的哪方面都不合适,她被你无形中影响的,就算心里再难过,连撒个娇不许你跟向舒往来都不敢轻易说出口,怕你会说她不懂事不成熟。”
黎新禾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我护短,我有资本让我女儿过得好,需不着看任何人脸色,不用委曲求全。”
“爱情里,要那么懂事干什么,事事都讲道理,那还叫什么爱情?女孩子那么美好,不是你们男人用来说教的。”
蒋慕钧小声道“我从来没说教过你。”
黎新禾递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心虚什么’。
她接着说女儿“筝筝把你看得太重,不是说她不该对你好,因为她的喜欢,在你这里得不到差不多的回应,你能给她的,据我目前了解到的看,都是在不影响利益的前提下,花了一点时间和金钱而已,没其他的。”
“你们在一起后,她永远都是处于弱势那方。”
该说的都说差不多,黎新禾再次表明态度“我之前说不同意,不是开玩笑。跟你断了后,筝筝顶多痛苦个一年半载,余生六七十年都是幸福的。要是我态度不坚决,她最多就幸福几个月,多了一年,剩下的全是她偷偷抹眼泪的日子。她需要成长,可你早就过了成长期,也没那个耐心陪她长大。”
黎新禾从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蒋慕钧。
蒋慕钧接也不是,不接又不敢。
黎新禾直接戳他手里,替他把手指头弯起来握住笔。
“我今天撂句话在这,如果你们觉得告诉了筝筝实情,能替你们争取,那就错了,要不怕鸡犬不宁,随意。反正筝筝只有一个选择,我,或是傅成凛。”
黎新禾下巴对着‘离婚协议书’一点,“不签也没用,我能随意出国,你非公务不能出去,到时分居两年,我走司法程序。我就一个女儿,我再不理智,会害了她。”
蒋家人都知道,黎新禾一旦较真起来,十头牛拉不回。
蒋城聿开口,“大嫂,您看”
再次被黎新禾用手势打断,“你们在商场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说话肯定有水平,所以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黎新禾又跟蒋家两位长辈道“爸妈,你们也不用劝,为了筝筝,不管谁说什么都没用。”
蒋慕钧被逼得没法子,却迟迟没下笔。
其他人都看向傅成凛。
傅成凛从来都没想过,没了回头路。黎新禾让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