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弱,额娘的身子虽说养了回来,但也得注意心情舒畅。
太子爷如今待他和善,应该不介意上辈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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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大雪之后,日子无声无息就到了除夕,宫里过节和宫外没什么区别,到了除夕也是大家伙儿一起守岁。
既然是家宴,自然是在慈宁宫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坐在主位,除了康熙和位份高的妃子,还有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的家眷。
两位太后心疼孩子,特意吩咐下去,让几个年纪小的阿哥好生待在自个儿房间别出来,孩子不能来回折腾,礼数不重要,安安生生的养大才是正事儿。
有两位太后亲自发话,也没哪个宫妃在大冷天里执意抱着孩子出来。
胤祈眼泪汪汪的看着额娘带着哥哥离开,瘪了瘪嘴开始闹脾气,这种全家都出门、就留下他一个的情况不少见,他就是那传说中的留守儿童呜呜呜。
苏嬷嬷和夏嬷嬷仔细哄着不开心的小主子,小家伙就是那娇贵的瓷娃娃,只能捧在手心里养着,冬日难熬,还好小主子这些天没再生病,等过了年换上轻薄衣服,就该准备着学走路了。
胤祈委屈巴巴的听着嬷嬷说话,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他得继续学习如何伪装成人类幼崽,人类这种生物实在是太难懂了,有时候干出什么无厘头的事情都不会被怀疑,有时候却轻易就能被发现不对劲。
当人类小崽崽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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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太子爷带着兄弟们给长辈行礼,行完礼之后几个小孩儿就被打发到旁边玩儿去了,除了宫里的阿哥格格,还有裕亲王和恭亲王家的孩子,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哪儿都是声音。
五阿哥胤祺在慈宁宫长大,难得见到这么多人,被裹成球也挡不住他开心,奈何他说话是蒙语夹杂着几句满语,汉语是一点儿也不会,听的其他几个阿哥头晕脑胀也听不懂,反而不乐意带他玩。
皇子们要学的东西多,汉语满语蒙语都得熟练掌握,四书五经、圣训、国史、诗词歌赋和策问等课程也不能拉下,但是那都是进上书房之后的事情,除了太子和大阿哥能流利的用三种语言交流,剩下的小家伙能说一种就不错了,更何况三种。
五阿哥开开心心的想和兄弟们一起玩,结果发现兄弟们听不懂他的话,他也听不懂兄弟们在说什么,愣了一会儿后委屈巴巴的看向旁边,“四哥……”
胤禛抿了抿唇,伸出手让小可怜老五牵着,转头带他去找太子。
太子爷要和兄弟们打好关系,老五这会儿不受待见,正好让他钻空子,免得和老大一样,纠缠那么久也没见成效。
六阿哥胤祚歪着头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他好像听谁说过,四哥是他的亲哥哥,为什么四哥不和他玩?
后世的创作中,有些说六阿哥早亡和太子有关,因为“祚”是君王的意思,寓意康熙皇帝偏爱德妃,也偏爱这个儿子,甚至想让这个孩子荣登大宝,所以选了这么个字来给他当名字。
太子看到那种解释的时候人都傻了,他可以肯定他们家汗阿玛给儿子取名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吉祥的字眼一共就那么几个,可不就挑着寓意好的来吗。
“祚”不光有君王的意思,人家还代表着福气,这么简单点事儿都能引申出来那么多弯弯绕绕,那些胡思乱想的人也真是够闲的。
让太子爷来说,那话当笑话听听也就算了,谁当真谁是傻子。
有奶嬷嬷在,不会让小阿哥们碰危险的东西,小孩子的心思很快被其他东西勾走,只有三岁的六阿哥四处看看,在不熟悉的地方不敢乱跑,于是摇摇晃晃的走到七阿哥胤祐跟前,啪叽一下坐在他旁边。
七阿哥的生母是庶妃戴佳氏,慈宁宫的家宴戴佳氏没有资格参加,娘儿俩因为七阿哥天的生足疾不受待见,在永和宫也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另一边,太子正在和大阿哥说话,看见胤禛牵着老五过来,眉头一挑就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坏主意。
大阿哥近来和太子相处的多,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小子在布库房里练了几场布库后关系很快缓和下来,本来就没什么大矛盾,大阿哥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太子主动服软,他觉得自己打了胜仗开心着呢。
太子爷到底还是太子爷,对付青春期的少年人很有一手,别说老大这种不善阴谋的老实人,就是有着后世记忆的雍正帝在他面前也不够看。
要不他是哥哥老四是弟弟呢。
“老五怎么了?”大阿哥坐不住,从大公主那儿讨了个鸡毛毽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玩,看到两个小萝卜头手牵手过来还有些惊讶。
他和三阿哥已经隔了六岁,和底下的弟弟更加玩不到一起,以前太子爷端着,他只能和身边的哈哈珠子玩,真要比起来,他和大公主更能玩到一起。
五阿哥抬头看着个头高比他高很多的大哥,张嘴刚想说话,结果仰的有点过头直接朝后面倒了下去,胤禛没比他大多少,冬天穿的厚动作不方便,愣是也被带着摔成一团。
大公主笑的直不起腰,将两个懵圈了的胖团子捞起来,一人一个分给老大和太子,“老五在慈宁宫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