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你不属于你所提的‘随便谁’。”林登打断，“你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所——超人，你脸怎么也红了。”
“听起来我像进入了某人‘可发展关系’的名单。”克拉克努力淡定地说，企图拯救快要升空的超人，“虽然某人不确定是哪个我。”
林登望眼他，又望眼超人，眼神诡异。
灰眸的青年勾起了嘴角，笑容无比邪恶：“你们通感了。”
超人&克拉克：“……”
他们的思想并未互通，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敲响了警钟。超人张嘴，还未说什么，眼前便是一闪。紧接着，他感到下颚被不轻不重地一挤，同时鼻梁处的黑框眼镜被撞歪，脖颈有衣领的拉扯感，后腰处多了一个人的胳膊，唇瓣处则是一软。
林登将克拉克往长椅处连摁带压地推去，和动作的慑人与强硬相反，他只试探性地亲了浑身紧绷的记者先生一口。嘴唇碰嘴唇，没有舌尖，没有勾挑，只向对方的口腔呼了口气。
“我可以继续么？”
被推到椅子上的记者先生隔着镜片瞪着他。下一秒，林登的脖子上多出两条手臂，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拉下他来赠以回吻。可惜，小记者的经验着实可怜，导致这个吻既不旖旎又不狂野，倒是同人工呼吸比较近似。林登带教学性质地探过舌尖，在游离过对方的上颚时，他听到了两声闷哼。
林登的舌缠住克拉克的舌头，手拉出克拉克的衬衫后摆往下巡去。没一会儿人类开始哼哼唧唧、呼吸紊乱。超人通红着脸上前，试图把林登从另一个自己身上撕下来。
“不用。”克拉克半张着唇喘息，还抬起一条腿意图圈住林登的腿。“我……我可以继续。”
——这是继续的问题吗？这他妈快到野战的问题了吧！？
超人不禁在脑内爆了句粗口。他好端端地站着，可是克拉克搭往林登腿弯的腿没稳、正顺着对方的休闲裤下滑。布料互相摩擦，触感极为明显……而那位始作俑者半直起身，坏笑。
“感觉到了我的真诚吗？”
“我连一句话都没得到。”超人环着胳膊说，“你的真诚含量真是相当可疑。”
他的声音既稳且沉，动作透着抗拒，可惜雕塑般端正的脸红得快滴血。林登抬眉，起身迫近了一步，沉吟道：“我有行动还不够？”
“不够。”
“别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卡尔。”克拉克评价，“你明明也能感觉到。”
超人难以自制地瞪了另一个自己一眼，继而一僵。他蓦地退开了半步，飞快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伪装。
林登也皱了眉。他们一同转头。
深红海角是一块突出于海中的狭长之地，紧邻罗宾斯镇。受昨晚的恶劣天气影响，半座哥谭城道路泥泞、排水不畅，交通受到极大阻碍。于是，尽管在周日，除了附近的居民，这里亦没什么溜达的行人。即使有，也是脚步匆匆，誓要投入室内的温暖空气。
冰冷的海风与积水坑洼的长路共同组成了防窥探的藩篱。在这样的境况下，一个贴着绿化带边缘行进且走走停停的人类便相当惹眼。
仿佛觉察到他们的疑虑。那个黑口罩、黑帽子、黑墨镜、黑大衣，腋下夹着一大摞报纸的人脚步一缓，不情不愿地挪开三两步，似要拐弯——又不知怎么，于刹那间蓄满气势，转而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冲了过来。
这位浑身黑漆漆的路人一把摘下墨镜，又一把摘了口罩。
布鲁西瞪着漂亮的蓝眼睛，先挑剔地瞅眼茫然的记者先生，又不满地盯向林登。
“你竟然因为他背叛我。”
作者有话要说： 林登：果然我不会坑自己，快乐。——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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