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表情太过羞愤,倒像是在欲盖弥彰:“你们误会了。”
玉秋和檀冬捂嘴笑笑,安慰她:“娘娘不必害臊,这是天经地义的,还盼望娘娘早日诞下小皇子呢。”
殷明鸾急躁地掀开了衾盖:“我说真的,我和陛下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下轮到玉秋和檀冬不安了:“什么都没做?”
殷明鸾认真地摇了摇头。
玉秋和檀冬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慌乱,玉秋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殷明鸾:“可是,陛下最喜欢公主了,怎么会、怎么会不碰公主呢?”
檀冬犹豫地说:“除非……陛下对公主,并不是男女之爱?”
这话一出,主仆三人都是一惊,然后越想越是有理。
看着玉秋和檀冬投来疑问的眼神,殷明鸾忍不住交代了:“皇兄之前的确和我说过,想要让我来帮他一个帮,做他的皇后。”
玉秋一听,急道:“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她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嘴,自然,天子的任何决定,岂是她能够置喙的?
只是事关公主,让她一时间有些乱了分寸。
“可是……”殷明鸾有些弱弱地说,“有时候,我又感觉,哥哥对我,不仅是对妹妹那般好。”
寻常兄长会那样亲妹妹吗?
殷明鸾想不明白。
可是玉秋和檀冬却笃定了她们的想法,对殷明鸾说道:“我的傻公主啊,陛下的心思,公主难道能参破吗?”
殷明鸾被这样一问,自己倒没有了自信。
看着忽然着急起来的玉秋和檀冬,殷明鸾小心地为自己辩解:“从前,我听容更衣说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皇兄即位以来没有子嗣的消息……他的平凉府旧居里还挂着一张清静经……”
殷明鸾看着玉秋和檀冬,认真地问道:“有没有可能,皇兄就是那样清净无情的人?”
玉秋和檀冬互相望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难道是,不是公主的问题,而是……陛下?
几年前,殷明鸾曾经和玉秋打听过钦录簿的事情,几年后的今天,玉秋自告奋勇:“公主,奴婢去求彤史,一定要看一眼那本钦录簿。”
彤史女官听闻坤宁宫宫女要来取看钦录簿,感到头都要大了。
想起几年前张福山特意嘱咐过,钦录簿不能让任何人查看,她一边让人和糊弄着玉秋,一边悄悄去找上了张福山。
“公公,怎么办?”彤史女官问道。
张福山却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只见他皱了皱眉,手指翻动了一下书页,面色严肃地问道:“昨夜,陛下和娘娘没有同房?”
彤史女官摇头:“不曾。”
张福山“嘶”了一声,像是遇到了难解的天机。
张福山想到了几年前,他揣测着殷衢和殷明鸾的心思,淡然吩咐道:“既然是皇后娘娘要看,就让她看吧。”
彤史女官得了准话,松了一口气:“是。”
于是钦录簿时隔几年之后,终于出现在殷明鸾的案几上。
殷明鸾悄悄吸了一口气,用庄严地态度翻开了它。
殷明鸾翻过两页,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将这钦录簿哗哗翻了个彻底。
“怎么会?”
殷明鸾喃喃自语。
玉秋和檀冬一脸紧张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殷明鸾感到难以置信,她说:“皇兄竟然,他竟然,从来没有幸过妃嫔。”
晚间,殷衢又来到了坤宁宫。
他看着殷明鸾开始布置晚膳,动作不甚娴熟,但是发自内心的雀跃,他看了一眼风灯和门外漆黑的夜,说道:“朕错了,下次早些来。”
殷明鸾为他舀汤:“哥哥这话我记住了。”
殷衢握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这晚膳吃得脉脉温情,等到晚膳用完,殷衢看着殷明鸾艳若桃李的脸,心中似乎隐隐有火在烧。
他想到了昨夜。
他想,殷明鸾虽然接受不了更多,但是他可以慢慢来,他总是很有耐心。
第一次的亲吻,他就很有耐心地卸除了她的心防,这一次难道不可以吗?
他看着殷明鸾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将她牵进了怀里。
他刚低下头,想要亲近亲近,可是殷明鸾却抬起了头,像是游离在状态外,将他的意乱情迷衬托得有些下.流。
于是殷衢悄悄地轻咳一声,缓和了脸上的薄红。
殷明鸾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殷衢真真正正地相敬如宾。
自从知道殷衢从未幸人,她打从心眼里认定,殷衢就是这样一个不会动情的人。
想到以往的亲近,殷明鸾羞愤极了,那一定是皇兄对她的补偿,怕她无法享有寻常妇人的欢喜,所以勉强为之。
她怎么能勉强皇兄呢?
于是在殷衢亲近她的时候,她要恪守本心,不能被美色迷惑。
怎么能让皇兄出卖色相来满足她?
这一个夜晚,虽然有温情,但是殷衢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殷明鸾言笑晏晏,妥帖得挑不出一点错处,她整个夜晚都很规矩。
没有亲他,没有抱他,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