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为何你今日就能这般冲动行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一冲动,很可能我们多年的心血就因此毁于一旦,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我教授你的那些东西,你全都给我学到哪里去了!”
黑衣男人一脸的严厉与肃杀。
“师父……”
君亦则还欲反驳,却在看到了自家师父的表情时,慢慢就低下了头,“师父,徒儿知错。”
见他干脆利落地认了错,黑衣男人这才微微收敛了下自己的表情,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地接过正在给他包扎的人的活,就开始细心地给他包扎起伤口来,声音也跟着舒缓了下来,“师父不是在责怪你,而是今日的情况真的十分的不对劲……”
“师父你是说……”
“我怀疑,今日我们的计划狗皇帝那边早已接到了通风报信,不然不可能准备的这样齐全!”
“难道我们手底下……”
“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先按兵不动,免得引起祸端。至于那位宁安侯嫡女,还有那位新晋解元那边,我会找机会帮你解决他们,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则儿,记住,我们图谋的从来都是宏图大业,切记不要在这些无关重要的小人物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他们那种货色,等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想搓圆搓圆,想捏扁捏扁。”
闻言,君亦则的眼中迅速闪过了一丝精光,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等伤口彻底地处理好了,君亦则便又继续故作痴傻地走了出去,才刚走出去,宁轻便看到了他的背影,然后偷偷上前,毫不犹豫地便一巴掌拍到了他肩上。
“终于找到你啦!”
一瞬间,疼痛入骨,君亦则脸上的傻笑差点都没维持住,冷汗更是瞬间就从他的鬓角滑了下来。
还未转身,宁轻就立马拉住了他的受伤肩膀的那只胳膊,就要往前跑去。
一下子就扯到了他的伤口。
可他还不能叫疼,不然对方肯定会怀疑他到底为什么会受伤。
无奈白着脸跟上她的君亦则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了宁轻兴高采烈的声音,“快快快,我做了好吃的,你平日不是最喜欢吃吗?我刚刚做好,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没想到你躲在这里……“
只能跟着她去了正院的君亦则还没进院子,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又一股辛辣的味道,正往他的鼻子里钻,呛的他顿时就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了起来。
“当当当,火锅!哎呀,真的好久没吃了,你能吃辣吗?我只做了全辣的锅底,啧啧,吃火锅不吃辣的叫什么吃火锅啊!哎,你干嘛?不吃吗?君亦则……”
“不要,不要吃锅锅,不要,我不要……”
想到自己的师父交代过了让他不要吃辛辣东西的君亦则当即就挥着手跑开了。
“咦,竟然不喜欢吃辣,看来我们吃不到一个锅里去!不吃,不吃拉倒,我一个人吃……”
宁轻看着他跑走的背影,便坐在了火锅前,就开始吃了起来,火锅的热气直接就氤氲了她的神情。
她之前没有看错,君亦则真的是从那座假山里走出来的,而且刚走出来时的表情绝对不是个傻子,她怕被他发现,所以才开口说请他吃火锅,还有,刚才,要是她的鼻子没有出问题的话,他的身上真的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传来,再加上他脸色那么白,这是……受伤了?
受伤了却没喊疼,也没跟她说?
意思也就是,他在装傻?
她曾听说端王早在十岁时就已经傻了,那么为什么他要装这么多年?私下里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想到这,宁轻便将一块烫熟了的羊肉片放进了嘴中,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眼睛就瞬间一亮。
“唔,好吃……”
她含糊不清地这么说道,然后就彻底投入了火锅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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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让我们回到现在——
东宫。
身着明黄色衣裳的太子殿下不住地在殿内转来转去,满脸焦急之色。
直到看到有人进门,这才急急忙忙地走了上去,“如何?搜寻到了吗?”
“回殿下,尚未搜寻到解元大人与他的夫人……”
“滚滚滚!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饭桶……山脚下就那么大的地方,你们不仅没有搜到悦宁先生就算了,竟然连他的夫人也弄丢了,全都给我滚下去!”
太子一脸的暴躁。
也是在昨日,他才终于查出了悦宁先生的身份,他不是别人,正是此次乡试的解元,谢嵇。
这样一个雄才大略,又忠心耿耿的大才,他竟然才知道了他的身份,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入了悬崖,这就好比明明都已经闻到了一道绝品佳肴的味道,却在吃的时候,不小心就打翻了,痛惜之情难以言表!
更别说,昨日那行刺的刺客的那柄大刀上已经被御医验出了上头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若不是谢先生与其夫人,恐怕他现在都已经咽了气了,想到这,太子心里的感激之情,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
至于对方给他留下的那四字箴言,又想到他那从十岁开始就一直是个傻子的七弟。
男人微眯了眯眼。
有人所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