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名字让气氛陷入阴冷的沉闷。
安斯艾尔握住手,冷声问:“他现在去了哪儿?”
“他去了非洲。”强盗回答,“他看上了那儿的奴隶贩卖生意,想往美洲贩卖黑奴,您知道的,那些地方生产力低下,贩卖黑奴能挣一大笔钱。”
“原来是这样,”安斯艾尔嘴角勾起来,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盯住其余人,“你们还能找到他吗?”
“恐怕是不行了,”强盗们忐忑的说,“他下了船就离开了港口,现在估计已经去了美洲。”
安斯艾尔怒极反笑,“他真是个好家伙。”
强盗们面面相觑一眼,咬着牙说,“只要您能放我们回去,我们乐意帮您报仇。”
这个天真的想法,逗乐了安斯艾尔,他冷眼看着这些故作妥协的海盗们,冷笑着对领头骑士说,“把他们送去监狱,问出他们的余党后,全部杀死。”
强盗们原本还以为能得些好处,没想到安斯艾尔翻脸不认人,纷纷挣扎着想反抗,安斯艾尔拔出腰间的枪,当即就打死了一个人。
鲜血在鹅卵石小路上流了一地,腥臭气息,让所有强盗们颤抖。
谁也没料到,这位子爵会这样冷血。
“劳伦斯我会找到,”他冰冷的说,“强盗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谁也逃不了。”
不就是贩卖黑奴吗?只要找到踪迹,那位劳伦斯也会死的很惨。
至于这些强盗,会有人制裁他们的,利落的死和被折磨着死,两者间有很大区别。
士兵们把强盗们都带走了,同时还清理了地上的尸体。
希尔管家战战兢兢的看着满地的鲜血,只得找来城堡里的厨子,一起把地面洗了。
安斯艾尔面色阴沉的走进书房,把报酬给领头骑士的同时,还要了一队在城堡里巡逻的士兵。
如果不是温茶的噩梦,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死于强盗的刀下,他不能再冒险了,必须培养起属于城堡的军队。
领头骑士走后,安斯艾尔回到顶层的小屋接出温茶和琳达他们。
两个孩子已经在她们怀里睡着了。
温茶的手还捂着孩子的耳朵,那是枪声响起时的惯性动作。
安斯艾尔见状,从琳达怀里接过了弟弟,和温茶一起抱着下楼。
“是安德鲁,”安斯艾尔没有隐瞒她,“是他想报复我们。”
温茶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原剧情中,的确有一个被解雇的名叫安德鲁的管家,但却并没有说是他引来的强盗。
现在一切迎刃而解,温茶心里有说不出的怅然,老实说,安德鲁在她心里没有坏到这个地步。
“他去了非洲,”年轻的子爵,不遗余力的抹黑曾经的情敌,“他想通过黑奴贸易发家,你知道吗?”
温茶吓了一跳,她惊讶的说:“他怎么会这样做?”
贩卖黑奴,那可是西方历史上最可耻的交易。
“不劳而获的人,总是想走捷径。”安斯艾不齿的说,“我真恨之前也没将他一枪击毙。”
温茶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安德鲁会贩卖黑奴,就是有十个,也该被枪毙了呀。
那可是长达四个世纪的奴隶贩卖。安德鲁就算只牵涉了一点,都不可饶恕。
“真希望他受到惩罚。”温茶面无表情的说。
这句话取悦了安斯艾尔,他把怀里的孩子,放到房间里后,伸手把自己的小妻子抱进怀里,“我原以为,你还想着他,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我想着他做什么?”温茶对他的脑回路颇有微词,“我只喜欢过您一个人。”
安斯艾尔的嘴脸扬了起来,一上午的坏心情,尽数消散。
“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他在温茶发顶亲吻着,心怀感激的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温茶摇摇头,正要说这也是他的功劳,安斯艾尔用食指,抵住她的唇,“东方有句话叫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我觉得说的很好。”
“的确很好,”温茶有些囧,“可您忘了吗?我们已经结婚了,您不需要再这么做。”
“你救过我三次,”安斯艾尔没有理会她,静静地说,“三次是三生,在三生石上,是前世今生来世,下辈子,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的。”
温茶为他的认真,感到哭笑不得,“你从哪儿听的这些东西?”
“书上说的。”安斯艾尔老老实实的回答。
“少看那些书,”温茶忍着笑意说:“我只希望您好好跟我过日子,走完这一辈子就好,至于前世来生,我们都不去想,也用不着想。”
“为什么不想?”安斯艾尔不悦的问,“你不愿意吗?”
温茶暗自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先生,比起那些缥缈的东西,我更想和您好好的珍惜眼下的时光。”
“是么?”安斯艾尔别扭的瞪了她一眼,说:“我们现在就过得很幸福。”
温茶笑起来,抱住了他的肩膀,“所以,不要提什么恩情,我对您做的所有事,都是心甘情愿,就像您愿意娶我一样,我们的感情是平等的,我希望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安斯艾尔回抱住她,面色臭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