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北歌闻言挑眉,“你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的本事。”
傅荣华拍着孩子的背,“玄稷这个人,心智近妖,想瞒太久,是不可能的。”
她低头,蹭了蹭傅辰的鼻尖,“趁着这些日子,好好将商队扩大。”
她抬头,“便是下次见面,我同他也是势均力敌。”
她抱着孩子坐下,“北歌,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后宫的尊位,他即以我换取所得,莫怪我无情。”
“男人啊,都是一个样,我爹当年,可是为了个臭道士的一句话,亲手把我娘杀了,得亏你不傻,知道金蝉脱壳,不然,保不准真就和你家辰儿阴阳相隔了。”即墨北歌坐在一旁,微挑眉梢。
傅荣华浅浅一笑,“帝王无情,我也早就看透了。”
傅辰抓住傅荣华的头发,缠在自己胖乎乎的手上,“啊啊啊啊,”他哇哇的叫,见傅荣华看过来,眼睛都笑弯了。
傅荣华眉间透着温柔,“还好,娘亲有了你。”
“哇啊!”傅辰好奇的歪头,大眼睛骨碌碌转着,时不时窝进傅荣华怀里蹭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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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皇后娘娘那边,我们可还要?”秦娘子低声问,
“自然,她还在不在,我很清楚。”封卿抬手,“我要让她的回来,毫无阻碍。”
秦娘子不是很明白,这些世家皇族的恩怨,却也明白,皇后娘娘的死,恐怕存有蹊跷。
秦娘子走近斐雪,“过几日你就要登台了,可还适应。”
斐雪看着镜子中的女子,“总要适应的。”
秦娘子满意的笑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卖身的,”她轻抬起她的下巴,“我们楼里的姑娘,除非是自愿,否则我可不会强迫,你呢,更要小心在小心,咱们天香楼的王牌,可得靠你打出来了。”
秦娘子出了门,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靠在一旁,见她出来就偏头问,“找到你想找的了?”
秦娘子咯咯笑,“你醋了?”
女子挑眉,风流婉转,“我醋什么。”
秦娘子靠在栏杆上,“醋,这从今往后,天香楼的花魁娘子,再不是你了。”
“嗤,我巴不得清闲。”她似有些不屑,“好好教你的新牌面。”她扭着腰肢,离开秦娘子视线。
——
“快到了,”即墨北歌开口。
傅荣华将幕帘拿起戴上,“你的人可有接应。”
“自然,我可不敢让你受伤,咱们金贵的皇后娘娘。”他点了点傅辰的眉心,“还有咱们未来的太子殿下。”
傅荣华拍掉她的手,“没点正行。”
即墨北歌跟在她后面,“你放心好了,白洲府邸,被我清除的干干净净,没有不长眼的,你的尽管在那里住下。”
她接着又说了一句,“我可期待,当宣朝的经济命脉都握在你手里时,玄稷的神色。”
傅荣华小心的遮挡住孩子,“好了,船要停了。”
即墨府邸里,傅荣华是以即墨北歌请的女先生身份入住。
整个即墨府,只知道,她是即墨北歌身后的高人,其余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