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紫迢站在傅荣华身后。
傅荣华抬头,看着眼前落日,“陈嬷嬷那里,如何了。”
“今儿早上,卫婉仪去找那位宁公公了。”紫迢低声开口。
“谢昭从来高傲,也从不认为,她会败于不屑之人手里。”她唇瓣笑容浅浅,“太过自负了,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陛下如今的偏向夕夫人,德妃娘娘恐怕忍不住。”紫迢低声开口。
傅荣华唇角上翘,“我知道,他必然心中不悦。”她拍了拍裙摆,“左右,咱们稳住就行。”
她转身走近殿里,“你多盯着清韵宫,清雅宫那里也不要放松了,苏夫人不是普通人,难保她不会出来。”
“奴婢明白。”
李训站在殿内,显然是等了多时,“娘娘。”他跪地行礼。
傅荣华坐在软榻上,“如何了。”
“夕夫人那里证据已经齐全了,只是迟迟不放出来,也不知是何意。”
“谢家之事如今只是传闻,一旦她确定谢家当真出了事,那证据也就出来了。”她端起一旁的温茶轻抿了口。
“王昭仪,最近身子又不好了。”李训开口说。
傅荣华微微点头,“她强撑着一口气,也是为了看谢昭落马。”
“奴才需要做什么吗?”
傅荣华摇头,“不用,咱们东风已经给了,剩下的就看她们怎么斗了。”
她放下茶杯,“陛下如今心思深,他对谢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她手指撑着下巴,“如今风口浪尖上,注意让父亲避让,别做了别人的手中刀。”
墨玉点头,“奴婢已经和老爷说过了。”
傅荣华微微点头,想起玄昭帝的反常,她唇瓣笑意加深。
垂下眸子,遮住眼里的情绪,她手轻抚了抚肚子,笑意渐深。
秋日的雨落得急又快,噼里啪啦打在屋檐地面,天气越发的凉的。
——
许是这雨带来的寒意,江南本就多雨,如今更是连绵不绝。
谢家二房仿佛被遗忘一般,孤儿寡母的偏居一隅之地,偌大的谢家,一瞬间仿佛将他们遗忘。
谢二夫人看着外面的秋雨,想起丈夫死后,无人问津的二房,她就止不住的咬牙。
家中只有一个幼子,她一届妇人又做得了什么。
她本就是二爷费劲求娶来的,如今二爷去了,她也就被冷落下来。
二爷是为了谢家而死,可整个谢家,连场像样的葬礼都未曾给二爷办过。
当真是可笑,对外依旧说二爷外出经商,可怜夫君如今不知有多心寒。
她想起昨日里收到的纸条,眼神坚定了起来。
她第一个孩子,死于谢家老太婆的罚跪里,如今好不容易生下幼子,不能让他在谢家待下去了,否则迟早也会被谢家洗礼成那般不正常。
——
玄昭帝将东西放好,“护送常之州安全回来,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属下明白。”
玄昭帝看着外面的落雨,谢家,确实也到了大厦将倾的时候了。
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那个术士,会不会及时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