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去参宴的,想来也就我们了。”她摆弄着桌子上的花,神色有些不明。
上一世,谢姐姐入宫就是昭仪,许是她身份的缘故,倒是无人动她。
这一世想来也是如此,左不过有她护着,谁也伤不得她。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
谢重光写下关雎诗句,失神的盯着她看了会儿,随后还是将诗句毁了。
这是一首对心上人爱慕所出之诗,应对了他如今的心境。
只是,佳人已为人妇,若是让别人知道,恐怕对佳人名声有碍。
思及此,他手骤然握紧,只觉得一阵窒息。
若是他走到更高的地方,只是一想到这个,他就想起阿姐叮嘱的事。
双眸微微沉了沉,“书墨,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一旁的书童打了个哆嗦,“奴才什么的都不知道。”
见他识趣,谢重光收敛了神色,“你要记得,你先是我的书童,才是谢家的奴才。”
书墨紧紧低着头,一声不敢多言。
——
傅荣华手指撑着额头,瑞雪蹲着身子替她捏腿。
清荷端来一盘红豆枣泥糕,“主子,吃些红豆枣泥糕,补气血的。”
傅荣华微微睁开眼睛,“好。”
“怎的不见清柳和墨玉,”她随口问了句。
紫迢在一旁笑着回话。“清柳对咱们外出之事好奇,墨玉就给她讲故事去了。”
傅荣华微微挑眉,“瑞雪和清荷不去。”
“主子这里哪里离得人,奴婢们留着便是。”瑞雪笑着开口。
傅荣华莞尔,“留紫迢一个人就行,你同清荷出去听吧。”
瑞雪立马摇头,“奴婢不去,奴婢要守着主子。”
傅荣华坐起身子,弹了弹她的额头,“去吧,一时半刻的,又是在自己殿里,谁能把我怎么着了。”
瑞雪还在犹豫,紫迢就开口了,“瑞雪姑娘自去便是,有奴婢呢。”
瑞雪这才被清荷拉走,傅荣华摇了摇头,“瑞雪啊,什么都好,就是面对我的事,紧张了一些。”
“这是好事,瑞雪姑娘同主子一同长大,这情分和忠心,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可是我们比不得的。”紫迢替她倒了杯温茶。
傅荣华接过喝了口。“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奴婢知道主子不会怪罪,这才斗胆开口。”她笑吟吟的,语气透着几分俏。
傅荣华放下茶杯,又捏起一块糕点,“这是清荷特意去御书房要的吧。”
“对主子的身子,她可看的比谁都重。”紫迢小心抚开她的袖子。
傅荣华抿唇笑,“你们每一个都是好的,我心里清楚。”
“对了,奴婢今儿中午在秋水宫旁边,看到一个举止怪异的老嬷嬷,奴婢没见过,但回来仔细一想,到是有点像主子说的杨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