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烟雾袅袅中透露出浑浊的眼珠子,他吐出一句,“都烧了吧,还有棚里那些,总这样拖着不是个事,万一之后真出危险了呢?”
他吩咐下去,蒋夜觉得留在这里没事了,于是先离开,一转身,正好撞上闻时的手臂。
刚刚荷尔蒙爆表的闻时同学站在她面前,弓着背,脆弱地好像要倒下了一样,他看着蒋夜,声音虚弱地说:“我伤口有点疼。”
蒋夜瞅了一眼,原先那人的技术很不错,打成这样石膏也没影响,也就绷带稍微掉落了下来,看起来完全没有事。
“来。”蒋夜选择陪他演,朝他轻飘飘扫过一眼,转身回家。
闻时被这一眼挠到了心窝里,心满意足地跟在她后头。
二人一崽回家,烛阴在前头蹦蹦跳跳,一头撞门,把铁门大开,露出院子里的一角。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白泽咬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
它和鹿蜀刚刚出来觅食,两只团子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啃胡萝卜,一扭头,就看到烛阴。
蒋夜眼疾手快,挡住了闻时的视线,把烛阴推进去,然后把门光速地关上。
闻时眼皮一跳,刚刚视野里好像闪过了一道身影,还隐隐有个声音。
蒋夜后背顶着铁门,仰头看闻时:“我等会拿医疗包找你。”
语罢,她就站在那儿,等着闻时离开。
闻时愣了会,看着小姑娘眼神飘忽,突然很是严肃地说:“你家是不是养其他人了?”
“???”蒋夜险些被噎了一下,推着他,“你狗血剧看多了吧,没人,先回去吧。”
她也有点心虚,赶忙关上门,把闻时挡在门外,松了口气。
院子里四只崽子齐齐看着她。
“你们好好训练,我得去上工。”蒋夜走过小院,说。
四只崽崽继续盯。
蒋夜被他们盯得有点头皮发麻,一个个瞪过去:“这么空吗?不要干活吗?没完成没饭吃哦!”
崽子们这才散开,烛阴和鹿蜀回到了井边上,扑哧扑哧抬水,而白泽和毕方回到课桌上,“啾啾啾”地鸡同鸭讲。
蒋夜拿出医疗包,刚刚走到小院,感觉到几方的视线。
四只崽子:盯——
“……”蒋夜努力无视他们,推门而去。
等到她离开了,四只崽子才团团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白泽:“夜夜刚刚脸好红啊,为什么我们一看她她就脸红啊?”
毕方:“啾啾啾。”
无知的烛阴说:“可能是刚刚打野兽累了吧。”
毕方:“啾啾啾。”
鹿蜀:“可是夜夜好急,拿了医疗包就跑了,以前她不这样的。”
白泽&烛阴:“不知道。”
毕方:“啾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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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空好像油彩画一般,状状云团纠/缠在一起,小村庄也被染上了温暖的橘黄色。
闻时压根没事,但蒋夜还是给他检查了一下,再重新固定好,然后再去生产队上工。
今天生产队气氛比较沉重,蒋夜也没跟伙伴多聊天,磨完今日份的豆子换了几根玉米回家。
正好碰到了被李铁柱叫去的闻时,后者手里提了几个陶罐,跟蒋夜打招呼。
她看了一眼,这是家酿酒,应该是末世前酿好存在罐子里的,用糯米加酒曲,然后放在合适的温度里发酵,直到糖化成功。
“李铁柱给的。”闻时抬高陶罐给蒋夜看了一眼,“喝吗?”
“喝吧。”二人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了一罐开始喝,家酿酒的酒精度数不高,糯米甜甜糯糯的,带着点酒精的刺激味,这些在现在都是珍品,李铁柱是下了诚意的。
“他问你了?”蒋夜问。
“嗯。”闻时一腿弯曲,身体往后仰,嘴角扬起,说,“哥太有魅力了,到处都想挖墙脚,可惜了,我还是得回八军。”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落入耳畔,蒋夜酒量不好,被家酿酒烧得头有点晕,突然站起身,重新坐在闻时面前,抬头,神态微醺,脸颊有点淡红。
夜风吹过,拂起她的秀发,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雾,迷糊朦胧,嘴唇动了动。
闻时自她坐过来的时候就有点懵了,视线控制不住地在她的脸上扫,直到听到她说的话,脑子一下子炸开了。
小姑娘大胆地问他:“你特意从一零八过来,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地底,农村的星星点缀在天幕上,夜色静谧。
闻时看着小姑娘,因为醉酒的缘故,眼角上扬,多了点风情。
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破这段时间的乱麻,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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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战役,K省省会指挥室。
邓少将坐在办公桌上,听着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做汇报。
当最后一个人结束的时候,他手动了动,开口说:“等一零八结束,对八军进行一次筛选,没有觉醒异能的人全部离开。”
“少将!”边上的参谋长愣了,“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命令就是绝对。”邓少将不容反驳,他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