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信和张庖立即指着麻袋里的东西朝傅同道:“将军,卢统领找来的这些是个啥玩意啊?怎么吃啊?”
傅同走向前拿出一个地瓜来,拿起随身的匕首,将地瓜皮削了,咬了一口,吃得一脸是笑的朝大家道:“这是地瓜,可以生吃,也可以蒸煮做粥,今日时间匆忙,就做最简单的,洗干净后整个放进锅里煮就成。”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跟焖米饭是一个法子。”
张庖也削了一个来吃,一吃吃惊喜不已,连连点头,“这玩意倒是很好吃啊,将军,属下知道怎么做了。”说完立即招呼手下开始忙活起来。
崔信也削了一个吃,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待吃完了一个,他打了个饱嗝,朝傅同笑道:“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卢统领哪弄来的?”
“这是一个妙人所种。”傅同笑着说完,背着手出去了。
崔信挠了挠头,妙人?有多妙啊?不过能种出这样好吃的粮食的人应该挺妙的。
“将军!”
傅同走出营账,见卢安也回来了,他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不辛苦,将军,我这还有别的东西给将军看。”卢安带着傅同来到一辆马车前,打开上面一个麻袋,拿出一个土豆递给傅同,“将军请看。”
傅同接过,端详了手中的东西好一会儿问:“这是什么?”不像是地瓜呀。
卢安回道:“这是土豆,是云娘子刚种出来的另一种粮食,产量稍逊于地瓜,但味道却不差于地瓜。”
傅同惊叹,分别不到一年,她竟然又种出了新种类的粮食,看着手中的土豆,他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笑意,“她果然是一个妙人。”
卢安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露出这种笑容,心里有些怪怪的,他想到什么,又道:“土豆的价格也高于地瓜,是以五文钱一斤征收的。”
“这么好的东西才几文钱一斤,物超所值了。”傅同道。
卢安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更觉得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只得点头道:“是。”
兵马都吃饱喝足后,东方的天空已经浮现鱼肚白,傅同宣众将领前来,令道:“传本将军命令,立即整顿兵马,攻打赵军!”
“是!”
……
“晟军打来了!”
天蒙蒙亮,赵军营账一片安静,只有巡逻的士兵的脚步声伴随着火把刺刺不休的响着,营账内所有人都睡得格外香,突然,望风台上打瞌睡的士兵突然听到马蹄声和整齐的脚步声,他睁开睡眼朝不远处一望,只见黑压压一片兵马朝这边而来,迎风飘扬的军旗上一个若大的晟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惊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再一看,吓得立即朝下面大声喊道。
“晟军打来了,快起来,大家快装备迎战!”
不多时,寂静的军营变得混乱嘈杂起来,穿衣服,拿盔甲,取剑,不小心绊倒摔在地上,不小心撞倒桌子打翻茶盏,更有睡得沉的惊得从床上滚了下来,一片混乱不堪。
车胜正做梦搂着美人温存,突然听到喊声吓得险些尿了床,他坐起来一边朝外面骂道:“这天都没亮,外面鬼叫什么?”他们吃喝到半夜才睡下,这才睡了多久啊?
“将军,大事不好,晟军打来了。”外面有士兵禀报道。
车胜一个激灵,立即跳下床去取挂在账壁上的剑,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动作,朝外面骂道:“怕什么?晟军饿了一晚上,怕是都没力气走路了,能成什么气候?”
“将军,晟军个个精神抖擞,步子轻便,不像是挨了饿没力气的样子。”外面的人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车胜奇怪道:“怎么会?本将军去看看。”
等车胜穿戴好带着人出得军营,傅同带着兵马已经到了军营外不远处,微亮的光线下,他见傅同一身银色铠甲坐在一匹白马上,一脸俊朗,满身威严,他的身后,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兵马,个个挺拔而立,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他顿时就有些怯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晟朝断粮了,怎么突然像是吃饱喝足了一样,这不正常啊。
傅同看着车胜道:“车将军,晟赵之战已达半年之久,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吧!”
“傅同,你们不是没有粮草吗?饿着肚子竟然也敢来宣战?是活腻了吗?”车胜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看着傅同盛气凌人问。
傅同笑了笑道:“可能要让车将军失望了,就在不久前,我军已经补足粮草。”
车胜心中一沉,知道今日之战再所难免,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兵马,一个个慌色未散,队伍凌乱,连铠甲都穿得歪歪扭扭,如此不成气候,他咬了咬牙还是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决一死战吧!”
双方主将一声令下,战鼓响起,两军立即呐喊着撕杀在一起,傅同也拔剑在与车胜打斗,双方打得火热,但傅同的武功高于车胜,几个回合下来车胜就被打下马去。
赵军本就一片杂乱不堪,半点准备都没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哪是万事俱备的晟军的对手,本就快要不敌,见自家主将又掉了马,顿时军心动摇,士气大泄,很快就露了败像。
傅同举剑大声喊道:“我大晟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