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叶泽在家接到了王猛的电话,说人找到了,他倒是诧异的很,偌大的京城,千八百万的人,就凭几张照片,要想把人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才几天,就给寻到了。
不过在听得地儿名字时,他这不知是该哭还是笑了。
挂了电话,也没叫人,自个开车去了,四十来分钟到了地儿,车子刚停好,早侯一旁的王猛过来给开了车门,“哥!”
“嗯!”他点下头,看着前头不远处那幢金碧辉煌的建筑,上面几个醒目金灿灿的大字——天上人间。
前些天刚把自个小舅子从这捞出来,今儿又是要捞堂弟去了,摇头苦笑,还真是孽缘啊。
“人在里头?怎么发现的?”
王猛道:“哥,也没费多大劲,先前不是有他寄信的地址嘛,就照着周边范围寻着来,今儿我一小弟在这边给看着了,现就在里面玩牌,我刚打听了一下,跟着一起的还有两人,好像是同学,这些天天天来这边玩。”
“里面玩地干净嘛?”
王猛知道叶泽意思,点下头,“哥,自从上次你来了一回,那位刘总还真怕了,天上人间里面里里外外都好好整改了下,尤其玩牌这块,就提供一场所,收点服务费,其它全是玩牌双方看
牌技和运气了,干净多了。”
“嗯!”
叶泽面色稍缓,“行,咱进去看看吧。”率先朝门口方向走去,王猛紧跟而上。
因为上次来过,他也是轻车熟路,上了楼层,到了玩牌的大厅,面积得有两三百个平方,底下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是欧美风格的壁画,顶上大吊灯隔个数十米就是一盏,里面牌桌、麻将、骰子、赌博机应有尽有。
玩牌的全是身穿浴袍的,男女都有,每一桌旁都围满了人,玩的兴起,吆喝叫喊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都是争的面红耳赤,王猛指指前头不远一桌,“哥,人就在那呢。”
他随其所指看去,就看到了叶段这家伙,穿着浴袍,坐牌桌边,手里抓副牌,打的起劲,边上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脸上都还透着几分稚嫩,给支着招。
叶泽走了过去,玩的也是双扣,站叶段边上,也没吱声,看着他玩了几把,牌技稀烂,还不如他这不玩牌的呢,身前的一百来块钱没几把输的精光,这也就罢了,这家伙还没牌品,没了钱不愿离桌,反倒埋怨起对面的同伙来。
“哎,你怎么打牌的?刚怎么不炸?跟你凑对我是倒八辈子血霉了。”叶段吐沫横飞,嚣张不行,还真是初生牛犊
不怕虎,拽的一批。
对伙是个中年男,那右手小臂上纹了个鬼画符,脖子上大金链,脑袋大,大圆脸,寸头,一看也不是善茬,破口回道:“小.逼崽子,我特么还没说你呢,就你这牌技刚坑我几回了?劳资没问你赔钱算好了,艹!”
叶段在家就是个祖宗,横行霸道惯了,属于屋里横的,不过也是年轻气盛,哪被人这么指鼻子骂过,还当着这么多人面,拉不下脸,也是恼了,“你特么骂谁小.逼崽子呢?信不信我撕巴了你……”
两边眼瞅就要开干,会所的服务员过来,给两边劝说着,好一会才算消停下来,对家两人这时一人道:“两位,你们要吵先把这把的钱给付了呗?”
那大金链男气呼呼,身前拿起两张大团结甩给了两人,叶段摸摸浴袍的兜,空空如也,一个钢镚没有,问边上两同伴,两人捣鼓一阵才给凑出几块钱。
没招,脸有些红,“那个,我……我现在兜里没钱,回去取了还你们行不行?”
那人立马拒绝,“那不行,我俩又不认识你,你说去取钱,到时跑了我们找谁去?”
叶段气恼,“不就二十块钱嘛,这边我天天来,人老板都认识我,我跑什么!”
赢钱两人双手抱胸
,却是一脸不信,一人道:“行啊小伙子,都认识这老板了,不更好,问他借下钱,不简单的很,去吧……”
“我……”叶段被这话给堵住了。
这时会所的经理刘文龙也赶来了,刚服务员见势头不对,跑去叫人了。
刘文龙一身西装,红色的领带,挺有派,比之先前那圆乎乎的身板,感觉好像瘦了不少,至少胸前那几颗扣子不再绷着,脸上戴副眼镜,配着那胖乎乎的肥脸,不伦不类,着实有些喜庆。
过来,看了眼,语气沉声,“怎么回事?”
来这玩的很多都是熟客,老主顾,都是认识刘文龙的,那赢钱两个见来人,也是起身,一个笑的谄媚,“哎呦,刘经理,这怎么还把你给招来了,得罪,得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玩牌闹出点问题……”把事情经过简单一说。
指着叶段道:“呐,这小伙子说认识您,刘经理你这识得吗?”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模样。
叶段双手紧握,脸上是青一阵紫一阵,脸烧的慌,认识是认识,他确实是认识这位刘经理,人认不认识他就不清楚了。
无措,不知该如何解了眼前这困境。
却是见刘文龙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叶段,没了先前的淡定,沉稳,说话都哆
嗦,“叶总,你……你怎么在这?”
哈?
叶段反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