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没多想,点着头,“秘老师,回头来我公司,钱不是问题,到时具体咱再好好谈谈。”
秘腾欣喜,双手握上,诚挚道:“谢谢,谢谢!”
叶泽一笑,两人握在一起。
晚上留下吃了顿晚饭后,秘腾满意离去。卧室床上,叶泽小心给她媳妇搀扶上床,盖好被子,绕过床尾到另一边,脱了衣物、鞋子,上了床。
林沫沫轻抚着愈发鼓起的肚子,有些感慨道:“秘老师在大学可是教了快有二十来年的书了,你说怎么说辞就辞了呢?”
叶泽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秘在学校累死累活每月工资顶天千把块钱,他现在自己搞公司做买卖,一年少说上百万,孰轻孰重,又不是傻子,谁又会不习欢钱呢,对吧?”
林沫沫哼声,“你这人张口闭口就是钱,有很多事情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唉……看来真是老了,这事物变化的太快。叶泽,也就往前推个三四年,你敢想象现在这社会的变化嘛?”
叶泽说道:“这就是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啊,以后啊,这变化只会越来越快。还有……”他这
伸手摸向衣媳妇的肚皮,说道:“以后啊,别老这么唉声叹气的,你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人了,老这么多愁善感的,对身体不好,孩子也不好,高兴些了。”
林沫沫微点头,“你说这肚里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女孩!”他这坚定不移道。
“为什么?”
“直觉”,叶泽道:“闺女好,贴心小棉袄,小子太闹腾。”
林沫沫抿嘴一笑,有些丰润的脸上满是慈爱,“到时要是小子,你就不要怪我了。”
叶泽笑起,“怎么会,是小子,以后再生就是,咱又不是养不起,最后来个十个八个的,家里也能热闹些。”
林沫沫往他胸口轻锤下,娇嗔道:“你当我猪啊!”
两人聊了一会,便睡下了。
……
盛伟、王凯,还有刘兵几人从西北那边回来了,他是在自个办公室见着的这三位,与上个月去前那意气风发、大干一场的精神头相比,这会三人坐沙发上,还是那身行头,西装笔挺,不过这面色却是低沉了不少,好像也晒黑了些。
叶泽坐三人对面,笑着道:“怎么,这一趟过去不顺利?”
盛伟深抽口烟,把它摁灭在
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率先出口,道着苦水,“哥,这压根不是顺不顺利的是,我们仨去了那边,这半个来月,那真是倒霉透了,一言难尽。
哥,你当初说的对,承包煤矿这买卖,行业水太深了,我和凯哥,兵哥去了那边,国企的煤矿、私人的小煤厂都去转了转。
跟你说的那煤矿工人的生存环境,真是太恶劣了,那些私人的煤矿都是层层转包,有的都是转手了不下七八层,我们这想要买人手里的矿,都是找不着人……”
听着这念叨了一堆,叶泽道:“那这过去半个来月,没点收获?”
王凯开口道:“哥,给弄了几个小的煤矿,不过出煤量不高,没多大意思,这一行确实不怎么好搞。我们打算先把这几个小的煤矿给经营起来再说,先看看吧……”
叶泽没有多说,当初其中的利弊都是跟他们说的明白,由着他们自己去整吧。
三人离开后,沈倩进了他办公室,“叶总,监察部那边把先前公司几个招标工程项目,受贿赂的人员,都已经转交给公安机关了。”
“嗯!”叶泽点下头,“有多少人?”
“一共十三
人”,沈倩道:“分公司高层三人,中层也有七八人。”
叶泽眉头皱起,“跟监察那边说,公司反.腐不是说说就过去了,要时刻保持这根弦不松,给我把人员派驻到下面的各分公司、一二级子公司去。
人员资金不足,提出来,可以给你解决,总之一句话,你不办好好办理这些个蛀虫,那我到时就只能来办理你了。”
沈倩点头应着,办公桌上座机这时响起,沈倩过去接起,那头声音急促,“叶泽?”
听那头直呼大老板名字,沈倩微愣,道:“你好,我是叶总秘书,请问你是……?”
那头哦一声,道:“我是他二哥,叶泽他在嘛?家里有急事,让他接下电话。”
沈倩一听不敢怠慢,转头看向坐沙发上的老板,“叶总,说是你二哥打来的,家里有急事。”
家里?
他这起身,过来接过电话柄,“喂,二哥,家里怎么了?”
那头道:“叶泽,外婆可能不行了,你要不忙,就抓紧回来趟。”
他这愣下,不过没多大诧异,倒不是冷漠,外婆之前身体就不是很好,去年又犯了肺里的毛病,一直都是住着院,期间
还下了几次病危,人也九十三了,算是高寿了,家里头其实都是有心里准备的。
便道:“我今天出发,明天能到。”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一旁沈倩关心问道:“叶总,家里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叶泽把事情简单一说,“帮我订张机票,就今天下午的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