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就是个变相的合作方式罢了,大家各取所需,不然这么位副市长大老远跑下面县城,给一普通老百姓来伸冤屈,这年头好官肯定有,但叶泽他不认为运气爆棚,让他给碰上了。
丁胜利在医院就住了一下午,待不住了,嚷着要回去,说没啥大事,回去养养就好,众人劝不住,也就随他了。
到了已是下午六点多了,十月末的天气,天黑的快,外头已是漆黑一片,丁胜利他老娘见儿子一身伤回来,又是高兴又是心痛,给拉到床边好一番哭诉。
丁水根头上也包了厚厚一层绷带,脸色有些发白,不过人却挺精神,儿子回来了,高兴!
把家里头那下蛋的母鸡给宰了,灶台上挂着的块烟熏肉取了下来,忙乎着晚饭,丁香一旁搭手帮忙,两个过来的商场安保一个烧柴,一个挑水,半个小时功夫,一桌饭菜上桌了。
莴笋炒肉、韭菜鸡蛋、大白菜,一大盘炖母鸡,上面汤汁透着金黄的光泽,令人食欲大开。
众人坐下,丁水根道:“没什么好菜,小陈,叶老板,还有两位小伙子别介意啊,来来,吃……”
叶泽道:“丁叔
,别叫我什么老板,小叶,小叶好了!”
经这白天的事情,见人一副市长都是对他恭恭敬敬,可是不敢这么称呼了。
叶泽也没多说,丁胜利给端起碗酒,道:“叶总,这碗酒我敬你,今天要没你过来,我这真不知道会怎样!”
叶泽道:“行了,咱俩就别这么客套了,你这刚打了点滴,还是别喝了。再说真要谢,你得谢谢陈栋,今儿要没他,我们几个估计都得躺医院了。”
“陈栋的我以后再跟他喝,这碗怎么也得敬你!”说罢,一口就给闷了,他这没招,只能跟着喝了,是那种散装的烧酒,辣嗓子的很。
丁香坐一边,对叶泽说道:“叶哥,你说那洪家他会不会再来找我哥麻烦,把他给抓进去了?”
这么一说,丁水根也是看过来,那后边靠在床头的丁胜利老娘脸上浮现一抹担忧。
叶泽点头道:“放心,你哥的事不给解决了,我也不会走。我估摸这两三天就能完事,咱等着看吧,呵呵!”
“看什么……?”丁香纳闷。
叶泽只是一笑,没有多说。
当晚吃完饭,叶泽本是打算去县城找宾馆住的,叶水根说啥
不让,农村习俗就这样,客人来了哪有住外面的道理。丁胜利家穷是穷了些,但院里头老房子不少,连夜打扫铺了被褥,陈栋和两个年轻安保住一屋。
他这单独一间,看着床上那崭新的被褥,枕头,他估摸这些是不是那丁香以后结婚用的随礼嫁妆啊。跑了一天,也确实是累了,脱了衣服鞋子,农村地方条件有限,也不洗漱洗脚什么了,躺下沾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就这么在老丁家住到第三天,他想要得到的消息终于是来了。一早坐门口板凳上跟陈栋几人聊着天,那丁香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院子,对着他们就说道:“哥,爸,咱村那……那塑料厂子让县里来的公家人给封了!”
“啥?”
丁水根抽着旱烟,一下站了起来,一脸震惊,“你没看错?是公家人来封的?”
“怎么会看错,好多人都围着看呢!”丁香兴奋道。
“我……我得去看看……”丁水根那烟锅袋子上的挂绳卷了卷,就往院外走去。
第二天!
村里更是炸开了锅,说是那洪家老大洪豹因贪污、受贿被抓了,老二聚众斗殴,强买强卖,伤人等多项罪
名,被公安机关逮捕了,算上头天被逮的老三,这往常在村里、镇上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洪家三兄弟,就这么全部进了里头,栽了。
当天,村里不时有阵阵鞭炮声响起,欢天喜地,大喊着,“抓的好,抓的好!”跟过年一样。
当天晚上,丁水根喝了不少,这下是真放心了,洪家这完了,自个儿子就是真没事了。
晚上几人都喝不少,叶泽看了眼脸蛋红扑扑的丁香,向丁胜利说道:“老丁,跟你商量个事!”
“叶总,有事就说,能办到一定不说二话!”丁胜利说的热切,他老爹、妹子不太清楚这洪家为什么这说倒就倒,但他心里透亮,除了眼前这位大老板,谁能有这么大能耐。
叶泽道:“你家妹子现在有工作嘛?”
丁胜利和丁香兄妹俩都是一愣,丁胜利道:“没呢,这丫头以前跟我耍刀弄棒的,不是学习料,大学也没考上,这不都一直待家里。
哎,回头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嫁了,能过个安稳日子就好了,也不指望她有多大能耐!”
“哥……”丁香脸一红,羞道:“我才多大,我……我才不要嫁人!”
惹得桌上人一阵笑。
叶泽道:“老丁,我们明儿就走了,嗯……你怎么弄?是在家休养几天还是跟我们一起回?”
“还休养什么,这身子早好了”,丁胜利道:“反正这边事情也解决了,我跟你们一起回。”
叶泽点下头,“我倒想给你妹子找个工作,只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什么工作?”丁胜利眼神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