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上前道:“丁叔,还记得我不?我叫陈栋,前两年可是来过这的,还跟您喝过两杯呢,呵呵!”
丁水根看着陈栋,想了想,记起来了,“哦,你是小陈,我记得,我记得,你来那年刚好下着大雪!”
陈栋连点头。
“来来,屋里坐,屋里坐,房里简陋,你们别介意啊!”丁水根给招呼着。
几人进屋,叶泽给捡了把凳子坐下,“陈……陈哥,你擦擦吧!”丁香手里一瓶药水给递到陈栋面前。
陈栋接过,“谢谢妹子啊!”
丁水根问询自个女儿怎么回事,听完,埋怨道:“你这孩子,没轻没重的,这要有个好歹,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爸……我……我不知道嘛!”
陈栋道:“丁叔,不怨小妹,你看我这也没事。”转头把叶泽给介绍道:“丁叔,这是我和班长的老板,这不听说班长出事了,专门从京城赶过来的。”
丁水根和丁香闻言,都是看去,一听是老板,又坐不住了。自已孩子这一年多可是没少给家里寄钱,每月都有好几百呢,可是给家里解了大问题了,全是托人老板的福啊,就要起身,叶泽压手给说道:
“叔,您坐好,我跟老丁、陈栋虽是老板员工关系,但平日里我们处的跟朋友一样,您就叫我小叶好了。”
“哎,不敢,不敢,这不行!”丁水根黝黑的手掌,上面道道沟壑,连连摆手。
叶泽道:“叔,老丁现在他怎么样了?”这称呼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丁水根叹道:“现在在所里给关押着呢,人那边要起诉他,这……这搞不好啊,就是要坐牢了。”
“叔,我听说这还打伤了人,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住着呢,这腿啊瘸了一条,还好没弄出人命”,丁水根道:“先前家里的钱全给拿去赔人钱了,只求对方能挽开一面吧……”
“爸!那帮人才不会,都是混蛋!”丁香愤愤不平道:“咱家哥好不容易睁的几千块钱,这都是给妈吃药治病的钱,都给他们了,还嫌少,开口就要十万!这不是欺负咱嘛!
是他们占咱宅基地先,又来家里闹,先动手的也是他们,哥只不过防卫反击而已,再说了,爸,你的腿也让他们给打折了,怎么不让他们赔!”
“十万!”
陈栋怒道:“还真敢开口!”
叶泽听了倒是
松口气,没出人命,就有回转的余地。
“叔,这现在关哪个派出所,你知道吧?”叶泽道。
丁水根点下头,“这……这知道的,不过那边都不让我们见人,都去过好几次了,都凶的很。”
叶泽起身,也没多说,“叔,我和陈栋呢先去所里那边看看,怎么个情况,您在家待着等消息,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真要有人敢这么胡搞乱来,自会有人来收拾他们。”
丁水根一听,顿时激动的都要落泪了,像他就是老实本份的庄稼汉,自个儿子被抓,这说难听点搁里头是生是死一点不知,是没一点办法。
也是起身,感谢道:“谢谢,谢谢老板了,胜利这孩子能有这么好的老板和战友,是他的福分。”
那床上躺着的妇人,也是听得清楚,挣扎着起来,就要下床,虚弱道:“孩他爹,扶我下来,谢谢老板,谢谢恩公啊,我那苦命的孩子可是有救了。”
丁水根见状,赶忙过去,给扶住,道:“哎,你快别折腾了,身子骨刚好些,别受凉了!”
叶泽几人也是过来,叶泽道:“阿姨,您还是躺好,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儿子给完好
无损的带回来,不会有事的!”
这妇人连连磕头道谢,泪流满面。
丁水根道:“我跟你们去吧,我知道地头,怎么走!”
“爸,你这腿还没好呢,不然我跟着去吧!”丁香道。
“那也行!”丁水根点头,“跟着去也行,不过可别乱来,听你陈哥话!”
“知道了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丁香嘟着嘴,有些不满意。
叶泽把一起过来的两个商场安保留下,以防万一,和陈栋、丁香一行三人,开车去了镇里。
二十来分钟,到了派出所,到了门口,那值班大爷见是辆小轿车,只是看了眼,也没拦着,给放了行。
乡镇上的派出所,一幢五层楼高的建筑,外面墙上贴的是那种马赛克图案装饰,搁这年代可是时髦、前卫的很。
房子朝正南面,风格还有几分欧美样式,那一楼进门口,两侧摆放着两座雕刻石狮,怒目圆睁,威风凛凛,还挺气派。
陈栋下车道:“这派出所挺有钱呐,这房子造的,没百来万下不来。”
一行人进了一楼大厅,跟值班台说明来意,对方是个小年轻,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认出了丁水根,语气不耐烦道
:“哎,不是,我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儿子犯了法,现在不能见,回去吧,等到时开庭通知!”
叶泽道:“警察同志,这就算是犯了法,家属求见,也没有不让见面的规定吧?再说了,现在人犯没犯事,还不好说,怎么就无缘无故把人关押,警方传唤、拘